銀衣使者穿的是男裝,並不是完全無疵的姑娘,也佩了劍,不會是什麼善信女,又是銀龍的弟子,顯然對他已經構成了威脅,可能發生嚴重的後果,但這些都不重要,並不影他對銀衣使者的好感。
“希望我們真能成為朋友。”荀文樣認真的說:“如果你能說服令師,叫他不要再在我身上花費心機,你我不難成為好朋友,誠如玉骷髏所說,畢竟我們目前仍算是同仇敵汽的人。”
“我會將你的話轉告家師的。”銀衣使者嫣然一笑,注視著他:“你還沒有將落腳處告訴我呢?”
“你也沒答覆我的問題。”
“嘻嘻……你這個人對功利二字很精明呢!我叫柳如是,出外闖蕩江湖扮男裝比較方便些。””
“有人說我穿了道袍,仍然不像老道,你穿了男裝,一點兒也不像男子漢。我在白龜神調棲身,歡迎你來!”
“哦!白兔神詞,難怪,誰會想到你們會在那曾經引人注目的地方棲身,你現在要走了嗎?”
“有此打算。”
“你請便吧!”
“你呢?”
“我和畢老伯收拾這幾個人。”
“你也請便吧!回頭見。”荀文祥揮手道別,將絕劍雷一鳴向前一推,舉步就走。但走了五六步,他抓住絕劍,回身觀看,不走了。
銀衣使者找上了神針玉女,一對雌老虎展開了猛烈的惡鬥。
神針玉女的劍術,的確值得驕傲,攻得狠守得穩,身法也迅捷絕倫,快速的移位,像是同一瞬間由四面八方進攻,掏出了真才實學來,比那天在石界橋頭怒鬥白鳳,又是另一番景象。
那天,她保留了不少精絕狠招,顯然不想讓白鳳看到好的劍術全貌。
今天情勢不同,她不得不掏出壓箱底的絕活了。
因為銀衣使者的劍術也不弱,而那頂銀色的怪異遮陽帽,比盾更具威力。這頂帽子不但可擋刀劍,韌性奇大,劍刺在上面,不但刺不破,反彈力卻大得驚人,砍在上面,力道愈大反彈得愈高。帽沿那些鋒利的沿飾全部向上反轉,成了數十把可致命的刀片,捱上一下那還了得?具有攻擊防護雙重功能,對方遠攻近攻皆無法可施。
荀文祥第一次看到這種打鬥的方式,看得津津有味。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決鬥。”他喃喃自語。
胡士俊正搖搖晃晃地站起,接著奔出兩步拾劍。
旁觀的玉骷髏背手而立,也看得正人神,但眼色看到有人影移動,便不假思索地一軸抖出。
“哎……”胡士俊狂叫、被袖風拍飛丈外。這一袖勁道非同小可,胡士俊摔倒在丈餘外,“哇”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顯然內腑被震傷了。
“師兄……”被制了穴道,躺在地上的玉扇書生狂叫。
鐵膽郎君關心乃妹安危在旁戒備,但也不得不奔向胡士俊救應。
荀文祥怒火上衝,憤然說:“畢老魔,你好不要臉,竟然向一個失去抵抗力的人突下毒手。你簡直無恥卜’”
他這些話份量太重,玉骷髏被罵得怒火中燒,氣得臉色發青,怪眼中殺機怒湧,一聲怒嘯,瘋虎似的狂衝而至,大油如山嶽股下壓,力道千鈞。
荀文祥毫不退讓,大袖上排便接。
“卟!卟卟……”大袖狂舞,罡氣如雷鳴,袖與袖的拍聲連綿不絕,兩人纏上了,似乎功力相當,半斤八兩勢均力敵。
不遠處人影急涼而至,共計有六個人,其中三個是熟面孔:紫衣秀士和出山虎、靈猿三人是熟面孔。
領先那人身材修偉,青袍飄飄,國字臉膛留了略規灰斑的大八字鬍。老眼中精光四射,掠近急叫:“華老兄,答應合作嗎?助你一臂,如何?”
荀文祥已攻了二十餘袖,取得了九成攻勢。玉骼髏愈打愈心驚,憤怒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恐懼,荀文祥軸上的神奇勁道愈來愈熾盛猛烈。
再拖下去,大事不妙,接了兩袖退了三步,急叫:“紀老哥願意讓步,以後再談。費兄,上!”
六個人到了,紫衣秀士大叫:“柳姑娘,不要傷她,把她纏到力盡活擒。”
叫聲中,揮劍直上,刻發似奔雷,夾攻神針玉女。
神針玉女已銳氣盡消,無法攻破盾網,正感到心中發慌,再加上紫衣秀上乘危夾攻,她怎受得了?不由心中暗暗叫苦,知道糟了。
費兄疾衝而上,恰好碰上位於去路上的鐵服郎君。
鐵膽郎君正要去救助胡士俊,看到費兄毫無顧忌地衝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