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雲來說也是很困難的,可面對楊恆,他還真不用拿捏得多麼準確,更多的偏向於隱藏,只露出那一絲絲的猶豫或者是貪婪也就足夠了,換做其他人,若是流露多了,對方會懷疑,流露少了,對方察覺不到。而對於楊恆這樣的人,流露多了,自然會被懷疑。可是流露少了,楊恆依然能夠察覺的到,也就是說只需要盡力向著藏而不露的方向去偽裝。也就簡單多了。儘管如此,在裝出那副模樣的時候。謝青雲還是有些擔心楊恆看不出來的,不過好在這廝太過精細。且想要抓住一切能夠抓住的活命和翻盤的機會,果然他就看出了端倪,且直接開始以傳承的好處為利誘,希望謝青雲合作了。謝青雲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要釣魚一般釣出楊恆背後的那位師父,聽楊恆的語氣,此人隱藏極深,即便現在扭送楊恆去隱狼司。告了他,或者直接殺了他,都不能讓楊恆的師父露面,即使楊恆招出了他師父是誰,也未必能找得到他師父在哪裡,即便找到了,那人不承認,只說楊恆栽贓,謝青雲也毫無法子。其實。現下謝青雲如此逼問出楊恆的一切,也是無法當做證據送交隱狼司的,楊恆此時害怕的只是被謝青雲的推山折磨,以及被謝青雲直接殺了。才會選擇合作一途。正因為這一切,謝青雲才選擇了假意流露出對傳承的好奇到期待,在到貪婪。最後是猶豫。而此刻見楊恆問出了這一句,他的眉頭也就皺的更緊了。足足想了一刻鐘,面上神情在一陣飄忽之後。終於一咬牙點頭道:“你若敢耍花樣,我對付不了你師父,想要你死,還是很簡單的。”此話說過,也不等楊恆接話,謝青雲又威脅道:“你現在說的雖然不能成為證據,但只要我選擇了加入隱狼司,無論你是在烈武門的烈武營還是依舊選擇呆在烈武門東部總堂,我都可以不停的尋你麻煩,除非你不外出獵獸,不然今日之苦,必要你好受。且到時候我要殺了你,即便在城中,做得好一些,也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你可知否?”楊恆聽後,連連點頭道:“自然明白,隱狼司的人,有合法的殺人令,你算計好了,想要我死還不是意見極為簡單的事麼?我既然選擇與你合作,可不只是為了擺脫眼前的困境,也是利用你和我一起,擺脫我那師父,將來有好處,與你分,總比和我師父分要得到的更多。”謝青雲聽到這話,又狠狠的瞪了這楊恆一眼,才鬆開了一直按在楊恆肚腹的手,口中冷冷道了句:“做得乾淨一些,莫要讓姜秀懷疑到我。”跟著又道:“從滅獸營離開之前,我們六字營就和姜秀說好,讓她回去問問她家人,或是多方注意一下,她自己身上或是家族上有無什麼藏寶,若是她知道了,自然會告之我們,再用此寶套出你的話,看你是不是盯上的和她得知的是同一件,再問出你背後的人。所以,很有可能我比你更早知道你師父所圖謀之物,到時候我會想法子告之你,姜秀要套你的話,必會有意無意的顯露她的寶貝,你就將計就計套出她那寶貝何在,再想法子悄然取得,讓她有苦難言,即便報官,也毫無證據。你師父又沒法子監視你的一舉一動,她的寶貝一消失,我自然會第一個知道,你若是想拿著寶貝跑,除非你有本事直接離開武國,否則你知道結果的。”楊恆聽後,再次不停的點頭道:“如此甚好,咱們精誠一致,此事必成。你放心,我這人雖然誰都信不過,但我相信利益,你我共同利益,我自會全力合作。”說過這話,忍不住哼唧了一聲道:“我這身體裡還有一層你那古怪的勁力,一直沒去掉,只是比之前你兩層勁力舒服一些,能讓我說話罷了,可我還是很痛苦,能否幫我化了這層勁力?”謝青雲搖頭笑道:“兩層勁力會傷了你,這一層只是讓你痛苦罷了,時間一到,自然會消失,你多耗費些靈元,等消失之後,吃下靈元丹,震傷的五臟六腑自然也能夠恢復。一事歸一事,咱們雖然合作,可這懲罰是免不了的,你今日聯合那葉文想對我痛下殺手,他死了,你總要受點罪吧。”
說過話,謝青雲便不再搭理楊恆,轉身一躍,上了那匹雷火快馬。楊恆見他要走,只能無奈自行盤膝坐下抵禦那一層古怪的勁力,他對於乘舟的本事早已經甘拜下風,只要乘舟靈元開啟,那可是能夠弒殺三變頂尖修為大教習雷同的人,他又如何抵擋的過。不過馬上,楊恆又想起了什麼,急忙開口道:“你我鷂隼尚未熟悉對方氣機。有事如何通訊。”謝青雲已經調轉馬頭,並沒有回頭。只丟下一句:“只要你還在烈武門東部總堂,我就能找到你。”話音才落。人就一夾馬腹,口中喊了一聲:“駕”那雷火快馬便如離弦之箭,嗖的一下躥了出去,只留下越來越遠的、急促的馬蹄聲,迴盪在楊恆的耳邊。離開楊恆之後,謝青雲沒有照著之前的想法,回寧水郡,而是再一次駕馬來到了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