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麼瞎的一句話,劉青松竟然茅塞頓開,“哈!九嫂,你果然很有才華,一番話讓我糾結了十幾年的問題豁然開朗!我就說,我這麼出眾是有原因的!”
“把他丟出去。”冉顏聲音平平的道。
站在水榭邊待命的護衛立即上來架住劉青松,“劉醫丞,得罪了。”
“別真的丟啊,弄傷了我明兒沒法成親。”劉青松笑容不減的與護衛商量道。
冉顏狠狠的吐了口氣,她曾經分析很久也沒能明白,像劉青松這樣的人,腦子裡都裝的些什麼?思考問題的路線實在太詭異了。
不過有一點,冉顏不得不承認,不管劉青松再怎麼不靠譜,他的存在,本身就給了她一定的精神支柱。
也正因如此,縱然劉青松多次得罪她,她卻始終能夠寬容的原因之一。
冉顏回了房間,弱弱看見她,急忙向這邊爬過來。
孩子沒有滿週歲,冉顏並未刻意的去教他們站立走路。她對育兒方面不是很內行,但劉青松曾說,孩子過早的站立走路,其實並不是件特別好的事。出於他一直以來對孩子們的熱情,以及多次正確的指導,冉顏決定相信他。
冉顏抱起弱弱,教她喚“母親”兩個字。那天弱弱脫口喚出“耶耶”,冉顏激動難以自已,教孩子叫“媽媽”,事後蕭頌也並沒有問,但冉顏也不想顯得太過特立獨行。
弱弱嘟噥了半晌,卻還是沒喊出來。只要孩子一切正常,這都是遲早的事情,冉顏也不心急。
“夫人,給劉醫丞的賀禮都準備好了。”歌藍道。她現在幾乎成了蕭府的管家,原來的老管家如今只需管一管蕭府外部的應酬之類。
“嗯。辛苦了。”冉顏應了一聲。
相對醫學上的事情,歌藍似乎對處理人際關係更有興趣也更得心應手。冉顏十分了解自己的缺點,有時候她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工作機器,只有從事法醫的工作,才能讓她發揮最大的作用,除此之外,其他方面一概是九級傷殘。
所以冉顏在自己努力學習與人應酬的同時,也極力栽培歌藍,時常請老管家帶她出去長長見識,因此歌藍現在比在蘇州時更加沉穩幹練了。
“真想不到,連劉醫生也成親了。”晚綠感嘆。雖然這門親事是早就定下的,但不知為什麼,晚綠總覺得劉青松一副會沒有人要的樣子。
冉顏與歌藍輕笑。歌藍還有事忙,便退了出去。
晚綠端著小碗,挨個喂孩子吃果泥。
果泥一般都是選用比性質和口味都較溫和的水果,但今日似乎稍微酸了一點,蕭老大酸的直打哆嗦,酸過之後,還眼巴巴的看著晚綠的動作,等著她繼續喂。
蕭老二特別不愛吃這東西,每次吃了一口就像要他命一樣,死活不肯再吃第二口,但晚綠也經常餵雞蛋這一勺遞過來,吃還是不吃,這讓他很為難。
晚綠手裡的小勺子就停在蕭老二嘴邊,蕭老大眼巴巴的看了半晌,實在等不及便爬過去張嘴吃了。
蕭老二估計人人都愛雞蛋,一見兄長吃的這麼起勁,立刻急了,晚綠第二勺子剛剛遞過來,他就連忙一口含進嘴裡。東西一入口,他動作微微僵了一下,眼睛被酸的眯成一條縫,然後就開始往外吐。
冉顏一邊喂弱弱,看見兩個小子的動作,實在忍俊不禁。
晚綠性子雖然活潑好動,但帶孩子實在沒話說,逗孩子玩的時候,一次帶三個都不成問題。
“娘子,明日帶小郎君和小娘子出去嗎?”晚綠問道。
“不帶,婚禮太亂了,又有爆竹之類,嚇著就不好了。”冉顏覺得不能突然把孩子帶去那種吵嚷又陌生的環境,況且最近也不太平。
逗著孩子玩了一天,到傍晚的時候,冉顏去了前院,讓歌藍把管事們都叫來,吩咐了府內外的事情。主要是部署了一下府內的防衛措施。
上次蕭頌身處危機,他是那麼一個有手段的人,冉顏都無法保持絕對冷靜,這三個孩子毫無自我保護的能力,倘若出點什麼意外,冉顏知道自己絕對受不了,所以還是防患於未然。
交代完一切,已經天色擦黑。
距離破案的期限越來越近,三司都成了熱過上的螞蟻,蕭頌早就派人過來說今晚要徹夜辦案,不會回來。冉顏將孩子哄睡之後,便早早的沐浴休息了。
次日清晨。
冉顏醒來發現蕭頌依然未歸,梳洗裝扮之後便去了冉府看看冉韻,等過午之後再返回到劉青松府中觀禮。
劉青松的府邸與冉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