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接到了冉府的來信,說後天接她回府。
這個訊息對於冉顏來說絕對只有驚沒有喜,晚綠和邢娘也是悲喜交加,唯一高興的人只有歌藍,因為她要報仇,只有接近高氏,才能實施她計劃已久的報復。
短兵相接,肯定十分精彩。冉顏特別樂意看這個熱鬧,因此也只能將自己的心態調整到最平和的狀態。
夜幕降臨,天空高遠,月明星稀,山腳下的雲從寺裡傳來隱隱的誦經聲。
這樣的聲音對於淨惠來說,恐怕非但不能靜心,反而如魔咒一般。
冉顏嘆了口氣,躺在榻上,緩緩閉上眼睛。
次日凌晨,天還未亮,院子裡便出現一陣小小的騷亂,冉顏靜靜聽了一會兒,沒聽出什麼頭緒,便出聲道,“邢娘,發生何事?”
頓了幾息,廊上才響起匆匆的腳步聲,邢娘撩著簾子進來,“娘子,是您救的那位郎君不見了,只留了一封信。”
“嗯。”蘇伏會離開也在冉顏的意料之內,她擁被坐起,只是不知為何心裡竟有些寂寥。伸手接過信件,拆開後,裡面只有一張紙,字跡猶如他那個人一般,透著一股冷意,筆鋒凌厲。
今夕一別,再見無期,勿相忘。
落款是:子期。
冉顏僅剩下的一點朦朧睡意剎那間消失殆盡,腦海中浮現出他站在月光下,微微一笑絕可傾城。
是什麼感覺呢?
“娘子”邢娘見她呆怔的模樣,不禁擔憂起來。
冉顏搖搖頭,“無事,您先出去吧,我想再睡一會。”
邢娘看她又躺了回去,便退了出去,將門帶上。
冉顏伸手摸到榻旁的長簫,抽出裡面的短劍,寒光落在面上,她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
直到晨光從格窗縫隙中透過來,她才收起病人,躺了片刻,才喚晚綠進來服侍梳洗。
早膳過後,冉顏懶懶的坐在廊下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