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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不得不自嘆弗如了。倒是打心底裡對這個姑娘有了幾分敬意。

熟悉了情況,就該思量下一步的打算了。離了園子,又沒有夫家。除卻和修煥之、華錦之、修燕茹並幾個掌櫃的吃了個年夜飯外,迎春的這個年就算是過了。幾個店鋪過年歇業,迎春卻並沒有閒著,過完年後當如何做?迎春已經開始勾勒。

原本以為自家姑娘會自哀自怨,司棋本已準備了幾籮筐的話想著如何勸慰自家姑娘。誰承想自家姑娘卻忙得陀螺一樣,吃得好,睡得香。原以為姑娘是借忙碌來打發時光。暗自觀察了好幾回,才發現自家姑娘是全身心的投入,並且樂在其中。倒是自己多想了,司棋也放下心來。只照顧好自家姑娘的飲食起居就好。

春回大地,迎春的規劃也逐步地成熟了。這日,黛玉剛好過來。迎春便將自己的想法同黛玉說了。

迎春道:“林妹妹既將這偌大的事都託付與我,我自說不得使出全付力氣來。自去歲今春,我暗自將京中逛了個遍。茶樓酒肆,也多留連。雖天姿愚鈍,總算勤能補拙。這街井市情,倒好歹瞭解了不少。”

迎春啜一口茶,又道:“若論經營,這京城中慕容氏、林氏並寶姐姐家的產業呈一足鼎立之勢。寶姐姐家主供皇室,對我們的影響倒可以不計。餘者就是慕容氏了。慕容一族世代為商,上一代方從科舉出了一個四品鴻臚寺少卿。如今執掌慕容府的是慕容老爺慕容翎。不過這慕容老爺已不大管事。大多時候是在宅子裡深入簡出,含飴弄孫,過著如同老祖宗的日子了。如今正經理事的是慕容家的二公子慕容灼。”

“那個燒包男啊?”黛玉介面到。眼前浮現出上次相見的情景:一個將自己包裹得如同七彩棕子一般的燒包男子。大冷天的手裡還不忘秀斯文地拿了把泥金的扇子。

“這人妹妹認得?”迎春看著黛玉艱難地忍住笑的模樣,不由有些詫異。心下揣度著:林妹妹雖不似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弱質。出來的次數應該也是可數,如何能識得此人?

“有次和溶哥哥一起出去時曾遇到過。當時還有四姑娘呢!那人既燒包又傲氣。二姐姐是沒看見,頭昂得比那公雞還要高呢!”說著將上次與惜春、水溶一起去得月樓碰到慕容灼的事細細地與迎春描繪了一番。直把迎春也逗得前仰後合,狠狠地笑了幾回。

“不過這慕容灼卻是個商業天才,不容小覷!慕容一族的產業自交與他手上以來,增長了可不止一點半點。要不然以慕容老爺之精明,如何肯交出大權,放任慕容灼胡鬧?老爺子雖不滿於其不能博取功名,但對這個二少爺的經商能力還是頗多讚許的。據說不單各州府,就連金陵城內各店鋪的掌櫃現在想見一次慕容家的大當家的都難。可以說基本上已經是慕容灼二少爺乾坤獨斷,大權獨攬。”迎春將自己所瞭解到的關於慕容家族的情形與黛玉一一道來。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嘛!

這些情形與黛玉掌握的基本無甚出入。但卻也不得不佩服迎春的厲害,這麼短短的一、兩個月內竟已將對手的情況探聽的一清二楚。看來自己真未看錯人啊。

“這些日子以來,我暗自將咱們的情形與別家逐一做了比較。應該說不差上下。我思量著,這做生意,無外乎人、財、物。與別家相比,咱們可以說不差什麼。反過來說,人家做得也不差。因此我就想著如何才能打破這格局,讓我們脫穎而出呢?”迎春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侃侃而談。

“林妹妹可還記得我們當日在園子裡時做詩立社的情形?”迎春賣了個關子,看向黛玉。

“自然記得,二姐姐如何說起這個?”黛玉有些納悶。旁邊的司棋、雪雁二人也聽得糊塗。說生意呢,怎麼好好地就和詩社扯到一起去了,這唱得是哪出啊?

迎春也不點破,莞爾一笑道:“林妹妹可還記得我們詩社當日是如何成立的?對!輪流坐莊,各自籌了份子錢。依我說呢,這輪流坐莊於我們自然可以棄之不用。只拿這份子錢來說,倒讓我想到一個或者可以讓無論掌櫃或者小夥計安心效命於我們的好辦法。妹妹且聽聽行與不行?”迎春說著說著有點小興奮。也顧不得喝茶。只接著又道: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咱們竟如那湊份子錢一般,也許了各店掌櫃的並大夥計拿錢來入股,做的好的,我們還可以許以乾股。月銀還照舊,年底或半年時卻可以依照各人入股多少並店鋪經營情況分享紅利。做得好的東家依舊可以拿出少量股份來獎勵。如此一來,大家可以有個長久的所在,我們也少操不少心。”迎春終於說得渴了,歇下來喝了口茶水,也容黛玉消化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