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掌櫃的想著,怕是不能免,因此請主子個示下:看出多少,怎麼個出法合適?”司棋說完方喝了一口熱茶。平常的巡視,現在也不一定迎春親去,有時候就派司棋去看看。掌櫃們現在都想著多賺些銀子,自然盡心得很。迎春自然也就落得輕閒。
“吳掌櫃的可曾派人打聽了別人家的情況?”迎春慢慢地喝著茶,一邊思量著一邊問道。
“今天才發的公告,大約大家也都在思量這事吧?倒還沒有聽說誰家有具體的辦法出來呢。”司棋現在也越發地老練了,這些自然也是都能想到的。不會傻到等著主子下了命令再去問。
“嗯,這事我知道了。我先想想。另外,讓幾位掌櫃的也盯著一點別人家,看看大家都怎麼做吧。”迎春放下手裡的書,起來往窗邊走去。
司棋答應著去了。迎春搖著頭笑笑:剛剛還想著清閒呢,這可不就事來了?只是這事如何辦才好呢?黛玉的心思大約是不希望林家的產業過於大張旗鼓了,畢竟樹大招風。所以儘管林家的產業統一了標識和店面裝修。卻是一種一個樣,不知情的大不了以為這個是一家的,卻無法把所有的都聯絡起來。因此,如果要賑災,只怕也得以各家店鋪的名義各自進行。
慕容灼也正和水溶、拓撥瑾等人商議著賑災之事。要說,這遇上青黃不接或饑饉之年,城中或村中富戶設棚施粥也是常事。說白了:既是為人,也是為已。若放任不管,這幫人真急了。搶大戶的事也是做得出來的。
只是這次不同,這次是聖命難違。全然依照平日慣例怕是不行的。太突出了也不知道行不行?常言道:槍打出頭鳥。遭人嫉恨也是不行滴。別說慕容灼為難,富商大戶並朝廷官員都在為這個事傷腦筋。少了面子擱不住不少,弄不好上面那位也有看法;多了引人側目不說,弄不好讓人質疑你錢財的來處,那可就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因此,大家都在等,等著有人第一個站出來。這樣也好有個參照不是?
水溶笑著對慕容道:“這事你得問大哥。”因為水溶一直在養傷,雖然那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在母親的眼裡那怕差了一絲一毫那都是不允許滴。所以,近來三人的聚會基本上就都在水溶的書房裡了。
拓撥瑾道:“這事是上面那位想打鎮南王的臉,也是個警示的意思。不過賑災也是實打實要做的事。畢竟都是大夏子民。慕容家也是大夏朝的數一數二的世族,只怕大家都看著你呢。”
慕容灼立馬就不淡定了。站起來道:“那這意思得是我這還得當個冤大頭?”
水溶道:“慕容,你有點出息好不好?好歹咱也是慕容家族產業的掌門人,慕容家尊貴的二少爺。怎麼讓你捐點銀子跟割你肉似的?”
“比割肉還疼呢!你說得多輕巧啊,那可是我一點一滴積攢下來的。我就愛聽銀票一張張在我耳邊的聲音。怎麼滴吧?”慕容灼是真愛錢,可他最受不了的也是人家說他愛錢。愛錢怎麼了?過過沒錢的日子你們試試?好象他過過似的,世界上有一種人就叫做天生財迷!雖然他含著金湯匙出生,衣食無憂,可是依然無人能阻擋金錢對他的誘惑。
“得,你就出個三千兩吧,少了估計你也過不了關。”拓撥瑾乾脆給慕容開了個價碼。
“啥?三千兩?”慕容灼燒了尾巴似地跳了起來。這可比割肉都痛了,簡直要了慕容的命了。
水溶很不友好地笑了。慕容扇子就要落了,總算忍住。
“看在你受傷的份上,就放過你這一回。哼哼,要是還有下回?”有下回能怎樣?又打不過人家。看著慕容悻悻地收手,水溶翻了個白眼。
“那你們都出多少?”慕容不甘心地問,得找個心理平衡嘛。
“一年俸?。”拓撥瑾平靜地說。
“啊?噢。”慕容灼本自不甘心。後來又想,算了吧,人家把一年的身家都搭進去了,吃喝也不知道在哪裡找補,咱還計較個啥呢?遂不再計較。
第二日,慕容灼就到禮部負責此事的官員處去認繳了銀兩。既然要交咱就麻溜地交,省地人家老惦記著咱不是?多給人家添麻煩不是?
有了標準就好辦了,各富商貴賈,自然就忖算著自己的身份和排位,三三兩兩地開始認繳銀兩了。迎春自然也代林家的各個鋪子認繳了一份與已匹配的份額。此事,自然也在與黛玉的往來書信中細細地說了。
賈府裡卻為這事犯了難。這幾年家裡年年入不敷出,已經是拉了一屁股的饑荒,只為撐著這個架子。王夫人自聽賈政說了這事後,就開始發愁。自家姐姐一家子年前便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