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人死的是如此正常。
但同時,這些人死的又是如此的不正常。
從一百多年前帕斯市成立到現在,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此惡劣的刑事案件。
這件事給很多人敲響了警鐘,尤其是那些蠢蠢欲動想要做點什麼的人。
如果把這七個人放在一起看,就會發現他們有一個共同特徵,他們都在最近一段時間表達過針對“傑克先生”的敵意,甚至有人聲稱要求州政府收回“傑克先生”早前購買的土地,因為那裡發現了舉世曙目的大鐵礦。
毫無疑問,無論如何“傑克先生”和這些事都脫不了干係,但令人感到恐懼的地方就在於,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傑克先生”和這些人的死有關。
難道這些人死的就如此無聲無息?
難道作奸犯科的人不會得到任何懲罰?
很多人都在這麼問自己,但同時很多人都沒有答案。
事情並沒有因為這七個人的死而結束,就在第二天,澳大利亞臨時政府所在墨爾本也發生了惡性刑事案件,一位在國會中提出應該限制各州權利的議員也遭到謀殺。
這次是真正的謀殺,當時這位議員先生就在自己的壁爐旁閱讀,有人從背後用一把斧子狠狠得把他的腦袋劈成兩半。
和發生在帕斯市的事件不同,雖然死者的身份更高,雖然犯罪分子的手段更加兇殘,但所有人都處於失語狀態。
這不是針對國家的威脅,而是針對個人。
如果說“傑克先生”現在想要威脅整個澳大利亞,那無疑是狂妄之舉,澳大利亞政府可以出動軍隊,掃平“傑克先生”的勢力,哪怕是“傑克先生”已經在他的礦山裡組織了自衛隊,澳大利亞政府也有這個把握。
但“傑克先生”現在威脅的是某個人,某個試圖想要損害“傑克先生”利益的人,這就讓人恐懼了,因為沒有人能在一名財力雄厚的富豪的威脅下泰然自若,當某個人脫離了政府這個體系的時候,那就是那個人的末日。
一時間,澳大利亞整個國家都籠罩在恐怖主義的威脅中,每個人都感覺到了不安。
而就在此時的黑得蘭港,正處於沸騰的喧鬧中。
此時的黑德蘭已經不是幾個月前那個只有百十人的小村子,而是一個佔地面積巨大,頗具規模的現代化港口。
就在此時的碼頭上,龍門吊還在安裝中,碼頭的延伸也一直都沒有停止,同時航道疏通工作也在進行,港口內的附屬建築物正在興建。
看上去,一個現代化港口已經初具規模。
有近兩萬人正在黑得蘭港晝夜不停地工作,這些人來自印度和安南,都是些棒小夥子,身強力壯,血氣方剛,哪怕是受到一點點刺激就會“嗷嗷”大叫。
“傑克先生”在一個月前就回到了黑得蘭港,然後就深居簡出,輕易不會現身。
就在墨爾本的那位議員遇害之後,“傑克先生”終於發出聲音,集合所有的工人想要宣佈點什麼。
“先生們,三個月前,我們從印度和安南來到這裡,為了建設這個美麗無比的黑得蘭港,為了養活家裡的一家老小,我們在這裡拼命工作,平心而論,先生們,對於這段時間的生活,你們還滿意嗎?”穿著一身牛仔裝,戴著寬沿牛仔帽的傑克一手拎著一隻雙筒獵槍,一手拿著一個鐵皮桶做成的喇叭,這讓人感覺到有點不尋常。
“當然了,先生……”
“是的,先生……”
“先生,您到底想要說什麼?”
工人們發出零零碎碎的回答。
為了儘快建成黑得蘭港,傑克給工人們開出了每人每天一個英鎊的薪水,這對於印度人和安南人來說是不折不扣的高工資。說實話,在此之前,很多印度人和安南人甚至沒有見過一磅面值的英鎊,他們的概念還停留在“先令”上。
在付出高薪的同時,對於生活物資,傑克也毫不吝嗇,有一個三條漁船組成的船隊日夜不停的在海上打撈海產品,同時隔三差五有輪船送來麵粉和酒精飲料,雖然酒精飲料不是什麼高檔貨色,但印度人和安南人都非常滿足,在他們的家鄉,可沒有這種好日子,和印度以及安南相比,在黑德蘭港的生活就像是在天堂,很多工人就在這兩三個月中就已經決定,要把家人從家鄉接過來,為“傑克先生”工作一輩子。
“是的,我愛這裡,你們也愛這裡,我知道!因為在這片土地上,有我們流出的汗水;因為這個黑得蘭港,是我們一磚一瓦搭建起來的;因為這裡有我們的夢想!”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