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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這一年多來連做了不少讓聖上青眼有加的事。比如與匈奴的百年之約,興修水利,薄賦輕斂等等。這次原想以匈奴人的驍勇,只怕將是一場惡戰,誰知不過半月餘,就得勝回營。還是幾乎全殲敵人,而我方損失僅十分之一的矯人戰績!焉得讓人不惱?

拓撥念自西南一行後,人變得陰狠起來。整日也難見一個笑模樣,屋裡的一班姬妾現在見了這位太子爺也是又愛又怕。愛吧,受寵自然是這般女人天天心心念念想著的事情。怕吧,這位爺如今竟有些變態,每次都把人往死裡折騰。每次下來吧,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有幾位小妾受不住,竟有折磨致死的。最後也不過一領薄席拉出去仍了了事。

柳道元也臉色不怎麼好看。這拓撥瑾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了。居然讓他半個月就全殲敵軍而歸?而自己這寶貝外孫,不僅毫無建樹,還敗筆連連,竟真是個扶不起地阿斗。只怕那位已有了嫌棄之心了。只是自己身為國丈,只能義無反故地站在太子一邊。雖然三皇子拓撥誠,六皇子拓撥宏也系皇后親生。但六皇子尚小,三皇子拓撥誠天生殘疾,均非合適人選。再說,無論如何,拓撥念現還擔著太子的名頭,要廢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雖然無功,但也無過啊?自己一家已經挷在這上頭了,只能孤注一擲了。

只是要尋個什麼由頭呢?十萬大軍下手自然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在別的地方做做文章了。可這拓撥瑾素來謹慎,為人又最是溫和不過。朝臣中倒是對這位瑾王多有稱道,鮮有貶斥。正在兩人都鬱郁之時,卻有一暗衛進來遞上一密報。兩人看過後不由哈哈大笑:真正是瞌睡就等來一個枕頭。

卻原來,密報上寫明的正是水溶受傷之事。主帥重傷,竟隱而不服?就算是天大的功勞也打了折扣了。真正是天助我也!

也是兩人幼稚,已拓撥瑾處事之謹慎,這麼大的事如何會不報?實情是拓撥瑾早在靖城就細細寫了密報與皇上,將水溶受傷的情形並現在的狀況以及未在奏摺裡寫明的原因都一一說了清楚。那位自然早已是心中有數。

柳道元只道是畢竟小輩,總有慮事不周之處。也不免捻鬚自得。於是,兩人在書房中暗暗商定了計策。然後各自去佈署。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凜冽得很了,何況大寒的西北。不過士兵們卻情緒高漲。得勝回朝,和妻兒團聚,大約是每個軍人都最期盼不過的事了。各州郡也都接到了朝廷的邸報,自然是熱情款待,大肆歡迎。而拓撥瑾卻是一慣的低調,並未因此而居功自傲。又讓各地官長好感倍增。

這邊林如海與水雲也交接完了糧草。兩位少年老友相見,也不由感慨連連。想當年金馬雕鞍,裘衣紫綬,端得是多少春閨夢裡人。如今卻是華髮早生,再沒了少年意氣,只剩了歲月磨圓了稜角的滿腹感嘆。

水雲設了豐盛晚宴與如海獨坐。席間,談及兒女這事。水雲自然早就得了夫人封氏的書信。心裡對這門婚事也滿意得緊。只是象他們這樣人家子弟的婚事卻是自己做不得主,都要由皇上親賜。再加上黛玉尚小,因此水雲也一直未向如海提及。

今日如海親來,此時不提,卻更待何時?酒過三巡,水雲便徑直向如海說了想做兒女親家的打算。如海那日見黛玉為水溶心急模樣,也自知黛玉怕是心許水溶的。心裡雖有千般的不願,卻也明白不能因了自己的不捨而耽誤了女兒的幸福。何況水溶那小子也還說得過去。做丈人的總是挑剔,再好的男子也是低配。

水雲見如海半天不言語。只當如海是不願呢,急道:“老弟,我那夫人見過你家玉兒,歡喜得不得了。溶兒那傻小子也是自揚州一見,就對你家千金念念在心。此番兩人又有如此際遇,可見是兩心相屬的。你就莫要做那棒打鴛鴦的惡人了。”

如海本就為此鬱悶不已。這樣一說,雖然知道有理,卻心裡難免更不樂意了。因此也不搭言,只悶頭喝酒。

水雲急道:“你放心,我那內人對你家丫頭滿意得不得了。以後必不會慢待了。何況玉兒與我家溶小子還有救命之恩,自然更不會有一絲一毫的輕慢。你有什麼不放心之處,或有什麼條件,儘管說出來。以我王府的實力,想來還沒有辦不了的。”

如海當即惱了,很不禮貌地翻了個白眼:“玉兒是你叫得嗎?我要溶小子一生只玉兒一個,你能做到嗎?”如海心道:你王府的實力,我是希罕你王府的實力還是怎地?

這話問得水雲一愣。這個,這個還真不好辦?雖然自己目下也只有封氏一個。可之前至少也有過幾個姨娘,當然那都是爹孃給的。要不那大姐兒從哪來的呢?不過後來有了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