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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海悶悶的想著,橋子已經落下了。原來不知不覺間就回到了府中。才進得府門,就聽得管家林安來報:“小姐已經在府裡等候多時了。”黛玉心疼父親長年一個人,雖嫁了人,也總會三五不時地回家看看。幸得封氏是個明理不挑事的,長年一人在家的日子也讓這個堅強的女人明白了許多別人不能明白的事情。因此也並不多說什麼,還常常提醒黛玉回家看看。
聽到寶貝女兒回家的訊息,如海的胡悶一掃而光。就算是自私地為自己所愛之人做點事,這一趟也是值得的吧。黛玉今天穿了件白狐領雀金呢的鶴氅,琥珀色的面料上用金線繡了一隻振翅欲飛的鳳凰。裡面是一條妃子紅色八幅長裙,卻只在及腳面處繡了一圈緾枝回紋吉祥雲紋;上面是一件秋香色的小襖,卻是用亂針繡繡就了一幅富貴牡丹圖,可謂‘亂花漸欲迷人眼’。
這時節回來,黛玉主要是想看看家中年節的東西可都準備好了。畢竟爹爹一個男人家,又公務緾身。自然自己這個做女兒的就少不得多操些心了。好在下人們都是多年的老人手了,也很明白主子的喜好,對於京城的權貴之家也摸的門清,倒是色色周全了。不過今年這個年到底要怎麼過,做了這些年管家的林安心裡也有些沒譜了。正想著找機會和老爺說說呢,結果小姐就回來了。林安自然知道只要是小姐說的,老爺再沒有不同意的。別看小姐嫁出去了,這林府的事,只要是小姐開了口的,老爺都是加急加快地去辦。小姐倒幾乎能做這府裡一半多的主呢。
黛玉這會子正拿著一本書在自己做姑娘時的院子裡看呢。紫娟、雪雁兩人在端茶倒水地身邊侍候著。聽到外邊父親和林總管的說話聲,黛玉蹦起來就往院子裡走去。紫娟笑道:“小姐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仔細摔了。”惹得雪雁也掩著嘴吃吃地笑。黛玉回頭狠狠地看了兩人一眼:“慣得你們越發地沒有樣子了,竟連主子也排揎上了。”兩人相視一笑,整肅了神情。在小姐面前隨意些倒沒什麼,小姐雖然說得狠,卻往往是雷聲大,雨點小。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小姐真正下狠手的時候少。可要是在老爺面前讓姑娘說了什麼不是,那老爺可是絕不容情的。
兩人忙掀了簾子往院子裡走去。卻見小姐已經扶著林如海的胳膊走了進來。果不其然,老爺一皺眉道:“你們是怎麼服侍小姐的,竟讓小姐一個人跑出出來?”兩人忙要跪下,黛玉卻搖著林如海的胳膊道:“爹爹,是女兒自己聽到爹爹和林伯伯的聲音搶先跑出來的,怨不得她們。”林如海寵溺地道:“你總是這樣護著她們。好吧,看在你們小姐的面上,今天且放過你們,改天若再發生這樣的情形,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起來吧。這冰天雪地的。”兩人忙謝過,方匆匆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算著今天爹爹今天不上朝,才趕了過來。怎麼卻好不好地被召進了宮裡?”黛玉服侍著父親坐下,又親自斟了上好的武夷巖茶與父親遞到手中:“天越發地冷了,爹爹一路辛苦。且先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在宮裡說了個口乾舌燥,皇上只許了事成之後厚賞重賜,卻沒想著當時給杯茶喝。林如海還真有些渴了。接過黛玉的茶,一飲而盡。然後淡淡地說:“你們兩個去後廚看看都準備了什麼,挑你們小姐平日裡愛吃的讓後廚趕緊的準備上。”兩人自然明白老爺怕是有什麼隱秘的話要和小姐講,忙福了福,轉身往後廚方向去了。
“可是宮中出了什麼大事?”黛玉這段時間日日都有讀邸報府抄,每每與婆婆討論的也是這些子國事家事。自然知道目前的形勢不容樂觀。這時候皇上召見,多半是與戰事有關。因此上黛玉也心裡緊張得很。
林如海將今天進宮的情形大概與黛玉說了一番。又想著女兒新婚第一次不能在自己身邊過年。如今水溶去了南邊,自己現在又要去西南,黛玉這個年只怕是無味得緊。心裡不由一陣難過。
黛玉聽得父親要去西南夷族,首先反應的卻是那裡族人的善於用毒與瘴氣出沒。於是不加思索地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多時,就聽得黛玉與父親大聲地爭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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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父女同心,其利斷金
在院子裡正欲來請示事情的林總管聽到難得一見的父女兩人紅臉。一時有些犯難,不知道該進去勸勸呢,還是退出來只當沒聽見。林安也是有些身手的,耳力自然異於常人。只聽得屋內黛玉道:“西南遍地瘴氣,又毒物叢生。我自小師從修羅子、華素兒師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