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確是活生生
的、血淋淋的暴力或色情的場面。最可怕的還就是那種所謂藝術化了的、誇大的場面。一部
有關越戰的片子一開始就是這樣的鏡頭:一把刀架在一個美國士兵的脖子上,因為他勇敢地
不透露一點訊息,刀開始向上運動,還是慢鏡頭,然後有力而緩慢地向下砍——去,人頭緩
緩地與脖頸分開,鮮血沖天而起,殷紅了整個銀幕,這時編導及時地打出片名。
而二十歲以下的中年青年、青少年呢?他們會理智地、努力地用“藝術”的眼光去看待
光怪陸離的美國電影嗎?
實際上,美國文化及生活方式侵害的決不是三十歲以上的中國人,也不會一夜之間就讓
中國人改變。而恰恰最可怕的,就是侵害了在未來將要承擔中國建設的一代或二代。
話說回來,到今天我都無法肯定美國人是有意這樣做的,但有一點確證無疑的是,美國
人至少是不負責的。
以對自己國家的未來不負責的方式來對全球的未來不負責任。這更讓人覺得可怕。
去年聖誕,美國推出了一部以地鐵為主的暴力影片,據說觀者如潮。而就在第二天,紐
約的地鐵裡發生了與電影裡所描繪的一模一樣的暴力案件。
美國國內輿論大譁,有些負責任的議員(很難得)就此在議會上展開了較為激烈的呼
籲,建議好萊塢在拍這類影片時手下留情。
類似的事情時有發生。不敢說時下的美國青年,正是從暢銷書、電視、電影裡學會如何
更隱蔽地進行犯罪的,但至少可以說這些東西起到了某種潛移默化的作用。
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緣起於美國社會的功利主義。追逐短暫的、眼前的利益是好萊塢電
影工業最明顯的特徵。
就在中美智慧財產權談判的過程中,美國人曾提出獨資在中國生產、發行音像製品的要
求,這一點遭到了中國政府的當然拒絕。
別人不對自己的未來負責,我們必須對自己的未來負責。
在這一點上,我是一個不折不扣、毫不猶豫的“偽道者”,任何一個還沒覺醒、對此不
屑一顧的人,也可以用最標準的國語說我“偽道學”。我會很欣然的接受:
“是的,我偽道。不過你敢把你家孩子放在我這兒一個月嗎?我有二百多部美國影片讓
他一次看個夠。”
5.十部大片的引進與中國影人的責任
去年的十部大片,著實在大陸掀起了熱潮,熱潮湧動之際,冷落的一角仍然是國產影
片。中國影人可以列出諸如投入少、電影發行體制等一系列客觀而正確的因素來評介這種現
象,但翻遍報刊也難有文字表露他們對自身的深刻剖析。
也許在他們的內心正進行著更為深刻的思索。
在所謂諸多客觀因素裡有兩種說法讓筆者不屑並有些憤憤然。
一說是電影發行體制問題,說還沒有真正與市場接軌。在這一點正是讓國人討厭的美國
人打來一記響亮的耳光:分帳。一下子就進入了市場並賺了許多的錢。只要你拍的片子確實
好,就不怕找不到進入市場的方式。
二說是投入的問題。好萊塢影片投入大、製作精良等等。“給我那麼多錢,我也能拍出
那樣的電影。”這句看似充滿豪氣的話其實充滿了自卑和推諉。就像一個窮人說:“給我那
樣的機會,我也能賺那麼多的錢。”好萊塢電影投入大是不爭的事實,但另一個不爭的事實
是同樣投入不大的影片擁有了極佳的票房。比如《獅子王》是3400多萬美元,票房收入1
億多美元。3400萬在美國,著實算不上什麼大投入。還有隻投入了900萬元的《黑色追輯
令》,票房也是1億多。第68屆奧斯卡最佳男主角影片《遠離拉斯維加斯》只有400萬美
元的投入。關鍵的問題是如何在現有的基礎上做得更好。
改革開放後,中國影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機遇。在他們的刻苦努力下,中國電影也正一
步步地走向世界。這是很令國人欣慰和敬重的事。但欣慰和敬重之餘,國人又有些不滿了:
怎麼老把鏡頭對準過去?
我不敢說這是因為編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