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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但請二位牢記,楊雨雖是督政令,依然是女兒身,還請二位尊重。”

易清鴻放開了我腰間的手,微笑頷首,“我著人護送督政令大人回府,稍後親自上門賠罪。”

我轉身間,黑色的人影落在我的身側,垂首站立。在我舉步的剎那,悄然的跟了上來。

熟悉的氣息,在默默的舉步間傳來安寧的力量,所有想問的想說的,都在這個時候無聲的咽回。

他根本沒有隱瞞身份的意思,似乎離開的這一個月根本就不曾存在過,他一直都默默的站在我身後般。

行出門,登車,休憩,一路上我都未有其他的動作,沒有回頭看他,也沒有喚過他,一切都平靜的也如同當初。

直到車至府門前,我落步而下,靜靜的看了看他,這才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

他有片刻的錯愕,臉頰的肌肉抽動,很艱難的擠出一個類似笑的表情,這笑容配合著他身上一貫的陰冷氣質,說不出的怪異,也說不出的溫暖。

沒有客套的話,我微笑漸大,他也始終帶著那古怪的笑,慢慢的,臉上的線條變的柔和,舒展。

慢步進了院子,人影微閃,縱上樹梢間,幾聲樹枝的搖晃,人影隱匿。

什麼,都沒有改變。

回到屋內,只覺得這一日的變化太多,多的讓我思想一時承受不了。

姐姐的心思,讓我不得不思考改變最初的決定,而赫連的話,又讓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

感情,理智,互相拉鋸。

還有那些追殺,在赫連剛剛到達京師的第二天,我彷彿看到了一團詭異的雲,籠罩著這皇城的上空,撥不開,散不去。

想著,只覺得無邊的疲累襲上,身體沉沉的,不覺竟然睡了過去。

“吱呀……”門扉轉動,老舊的聲音將我從沉睡中驚醒,用力的睜開眼,依然有些昏沉沉的。

天色已黑,房間裡冷冷的,有些寒。

身體被暖裘覆上,溫潤的嗓音在耳邊流過,“你就這麼睡了?”

啞著嗓子應了聲,我撐著床板想要坐起,卻被那雙手的主人按住,“累便歇吧,你我之間所謂禮儀不過是心防太過的表現,真不懼我,根本不需要正經危坐。”

他的理由,永遠讓人難以反駁。

黑暗中,門再度被開啟,人影離去,不一會功夫,又很快回來。

蠟燭被點亮,他蹲在炭火盆前,掃開餘燼,點燃上新的炭火。

炭火很快被燃起,偶爾傳來一兩聲炸裂的噼啪,微弱的火光明滅著,他的俊容忽明忽暗,側臉的陰影打在牆上,更加的丰神如玉。

“我讓下人給你煮了碗薑湯,驅寒的。”他撥弄著手中的碳,直到炭火漸紅漸亮,才放下手中炭鉗。

直到此刻才感覺到涼,我擁著暖裘,“我幾要懷疑這督政令府是您的大皇子府,您隨意來去,卻無人通稟我一聲。”

“我方才說過,我會來。”他的回答近似無賴,看不到半點皇家風範和書生文雅之氣。

“正事,我聽。私事,請回。”

“正事。”他笑了下,“卻也是私事。”

無奈的嘆了口氣,“在我記憶中的您不是如此公私不分的人。”

“你還記得我的曾經嗎?”他抓住我話語中的破綻,一聲反問讓我無言以對。

門板上傳來輕輕的敲擊聲,他起身開門,自然的彷彿在自己屋中似的,濃濃的薑湯帶著熱氣傳來,暖著我的手心。

“凝卿。”他的聲音一凝,變的認真無比,“今日的情形你看到了,有何想法?”

“看到了什麼?”我輕啜了口薑湯,“你一直在我身邊布控人手,是保護,也是監視。”

“你始終都是帶著敵意想我嗎?”他的聲音很認真,眼瞳中的火苗在簇簇跳動著,“還是你根本不肯說真話,我不信你會沒看出真相。”

我扯了抹笑,“不就是那群人是衝著我來的麼,至於背後的主使者是誰,大皇子是否有了心得?”

“沒有。”他回答的乾脆,“如今風雲變幻,誰都有殺你的理由,無論是易承烈,易南天,赫連,甚至我。”

“您想護我?”我眼波劃過他的面容,在那雙瞳的神色中找到一絲凝重。

“我正式娶你為妻,詔告天下,便是易南天和易承烈也不敢再妄動分毫,至於那赫連……”易清鴻的眼神動了下,“我或許最該防的人就是他。”

“您也有看不穿的人嗎?”我不動聲色,感覺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