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人根本沒動,他只是專注的坐在那,達拉著腦袋,盯著眼前一張玻璃茶几,似乎上面雕刻著一幅傳世名作。
“你想幹什麼”,娜塔莉憤怒的問。
“元旦大餐,那應該是兩個人的溫馨,不應該多出第三個人來。”
“也許,多出來的是你”,娜塔莉反主相擊。舒暢冷冷一笑,那個越南人突然動了。
他的目標不是舒暢,是面前的那張玻璃茶几,他伸手在那茶几上輕輕一彈,茶几發出輕微的一聲“嘶”響,像是冰河融化般出現一道裂紋,裂紋快速的向遠處擴充套件,進而擴散到整張茶几。
茶几碎了,無聲無息。
那名越南人沒說話,他繼續保持姿勢坐在沙發上,彷彿剛才的事情跟他毫無關係。
舒暢拍手稱快:“好手法,這個裂紋完全是人撞擊後產生的裂紋……有人告訴我,當一個物體達到時速50公里時,它的鋒利足以斬筋斷骨,玻璃也可以做到這點。比如這個玻璃茶几,它足夠鋒利了,如果戳進我的喉嚨,那麼整個現場看起來就好像我一跤跌倒,撞碎了茶几,並被一片玻璃戳進喉嚨……你打算這樣幹嗎?”
那個越南人首次開口,他說的是越南腔法語,嘴裡像含了個石頭一樣,語音含糊:“這個,殺不。”
娜塔莉驚愕的張大了嘴,看她那震驚的表情,似乎這段時間來,她與自己的“男友”並無交流。
她只是聽“男友”說面前的這男人精通技擊,而從沒想到這個衣冠懶散,油瓶倒了不扶還要踹上一腳的怠賴男,竟然令自己的男友手足無措。
“不是,你就要錯過元旦大餐了”,舒暢微笑的挑逗說。
“你為什麼不動手?”那位越南人絕地反擊。在他想來,自己沒辦法動手,是因為對方與警長的關係,令他在找不見天衣無縫的藉口之前,不敢動手。因為一旦引起警方懷疑,雖然可以令眼前的討厭者消失,但最後他卻不得不在警方的逼迫下離開凱瑟琳,這就讓他無法完成任務。
不過,對方顯然不存在這個問題,從警長的態度看,面前這個人殺了自己,甚至無需偽造現場,他的語言就是證據。他怎麼說警長怎麼信,但對方之所以沒動手,那是因為他們給對方留下動手的機會。
也就是說,對方對自己莫可奈何。
舒暢沒回答越南人的話,他點燃一根粗大雪茄,很不禮貌的衝對方臉上噴出一股煙柱:“我怕凱瑟琳……啊,我怕她心情不好,弄壞了元旦大餐。”這個理由讓越南人氣得渾身哆嗦。什麼,對方不殺自己的理由,僅僅是怕自己的血敗壞了胃口,令他吃不好一頓飯。難道自己在對方眼裡還不如一盤菜?
舒暢噴著雪茄,悠閒的說:“黎姓越南人,說法國腔,帶有濃厚的越南味……這說明了什麼,幹這行的都知道。”
“你是什麼人 ?'…87book'”娜塔莉一邊打著哆嗦一邊問:“你憑空冒出來,擁有合格的行醫執照,認識許多名流,他們都肯替你擔保,可你的知識像個老傭兵,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是007嗎?”
“我是007的讀者”,舒暢用雪茄一指遞上了碎玻璃:“瞧,你已經為我找好了理由,你說,我要把這玻璃扎進你的喉嚨,凱瑟琳會怎麼說?這上面可全是你的指紋。”
那位越南人依舊是老成的表情:“何不試試?”
“如你所願”,幾乎是在對方話音剛落的時候,舒暢以閃電般動了起來,他用兩指夾住一塊碎玻璃。那越南人抬腿準備跳起,舒暢胳膊一敞伸出的小臂剛好壓在越南人擋隔的手上,兩臂相擊,舒暢的胳膊像大山一樣難以撼動,帶來的力量反壓著越南人身體一層,沒能跳起。
然而,舒暢夾著玻璃的指尖,已經突破了越南人的外圍防禦,到了他的頸動脈附近。越南人竭力後仰,眼看就要避開那塊鋒利的玻璃片,猛然間,那隻擋駕的胳膊一陣灼痛,他條件反射的一個抽筋,脖子碰上了那塊玻璃。
“瞧,多不小心”,舒暢一臉的責備,一臉的遺憾,一臉的無奈,他右手一鬆,指尖夾著的玻璃掉在了地上,左手慢悠悠的將一隻菸頭通紅的雪茄湊到嘴邊。
那上面帶有一股烤肉味,剛才,正是這根通紅的菸蒂,燙在越南人的胳膊上,才讓他條件發射性的一個抽搐,“自己撞上”了那塊玻璃茬。
萬幸,那個越南人沒被割斷脖子,因為當時他正在竭力後仰,神經致抽搐的力量不大,自己皮慥肉厚,再加上,最重要的是“再加上”舒暢手上沒使勁,所以他保留了性命。
“瞧,你們無法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