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莊地說道:“也許我低估了女兒帶的首領人物。”
慕容雲笙道:“有什麼可疑之處嗎?”
蛇娘子道:“現在還難說,姐姐不過突有此感罷了。”
蛇娘子不再言語,凝神傾聽。
大約過了一刻工夫之久,突然一陣短暫呼叫,傳了過來。
蛇娘子一皺眉頭道:“來了,比姐姐想的可能更壞。”
語聲甫落,瞥見火光一閃,一團火球,投入了大廳之中。
火球落地,並未熄去,反而火焰更見旺盛,熊熊高燒,照得大廳中一片通明。
慕容雲笙心中大為震駭,暗暗付道:這大廳中被火球照亮,豈不是賓主易位,我明敵暗了。
心中付思之間,發覺了自己並未暴露.正好隱在木柱和兩張凳子的暗影之後。
敢情蛇娘子早已算計好了,預作佈置,只要那火球是投在大廳正中方圓一丈之內,不論它偏近那個角度,都無法照著。
起初之時,慕容雲笙只道是一次巧合,那知仔細一看,只見那桌椅擺設,早已不是原來之位,才知曉是故意約佈置。心中大為吃驚,暗道:看來這蛇娘子,不但才智過人,她的謹慎精密,也非一般人所能及了,如能設法使她背棄三聖門,實是一位很好的助手。
但聞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傳入了大廳之中,道:“蛇娘子,你識為你設計的很周到嗎?但我自己知道,那短劍藏針,決然不會殺死似你那等精明人物。”
她的聲音優美、清脆,有如出谷黃鶯,但詞鋒卻犀利如刃,蛇娘子沉著無比,一直隱忍不言。
那廳外人不聞有人回聲,冷笑一聲,接道:“你購棺連夜運離此,用心不過是希望我識為你真的死去,忍不住心中好奇,來此檢視;不過,你一舉遣走了那金峰客和飛鈸和尚,卻是大為不智的事,用心不過讓我相信你真的死了就是,”慕容雲笙只聽得汗毛直豎,暗道:
又是個厲害腳色,料事推論,有如耳聞目睹了蛇娘子的安排一般。
但那蛇娘子實亦有著驚人的沉著、鎮靜。任那人如何叫說,始終不接一言。
那女子仍不見蛇娘子出面答話,怒聲喝道:“蛇娘子,你這般用心安排,無非是希望我來此會晤,怎的不肯出現相見?”
蛇娘子仍然端坐原地,一語不發。
慕容雲笙心中付道:“這蛇娘子也當真是沉得住氣,如若是我,那是按耐不住,早已挺身而出了。”
只見人影一閃,一個全身黑衣女子,突然躍入大廳。
她穿著一身勁裝,披了一件黑色斗篷,腰中微微突起,顯是帶著兵刃。
青紗包頭,臉上垂著黑色的面紗,掩去了面目。
那火球燃燒之力很強,仍然是熊熊的燒著,照的滿廳通明。
只聽那蒙面女子喝道:“蛇娘子,我已知你隱藏在此,怎的不敢現身相見!哼,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蛇娘子,竟然是這般畏首畏尾的人物。”
蛇娘子雖然沉著,但也無法再忍耐下去。緩緩站起身子,繞出木柱,冷冷說道:“不錯,我留在廳中等你,你既然存心來此見我,怎的不揭去面紗,以真正面目和我相見。”
那蒙面女子兩道眼神,由黑紗中直透而出,冷笑一聲,道:〃彼此既非攀交而來,那又何苦真正面目相見。”
蛇娘子冷冷說道:“你雖然不肯以真正面目見我,但我倆可從聲音聽出你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
語聲一頓,厲聲喝道:“你在女兒幫中是何身份,似乎不用再行隱瞞吧。”
蒙面女子格格一笑,道:“你自負聰明,猜猜我是何身份吧?
蛇娘子略一沉吟,道:“料你也不是女兒中的幫主。”
那蒙面女子冷冷說道:“如若敝幫主也在江州,此刻你蛇娘子早已沒有命在了。”
蛇娘子道:“好大的口氣,日後如有機會,倒得要向貴幫主領教一二了。”
蒙面女子道:“那必得先勝了我才成。”
蛇娘子凝聚目力,向室外瞧了一眼,道:“你既是專程見我而來,此刻見了不知有何見教?”
那蒙面女子冷笑聲,道:“你用盡心機,佈下陷井誘我來此,不知用心何在?”
蛇娘子緩緩說道:“我想領教你們女兒幫中高手武功如何。”
說話之間,已翻腕抽出了背上的長劍。
那蒙面女子嬌軀了一振,身上的斗篷,突然直向廳外飛去,右手握住腰中軟劍扣把一抖,一柄三尺八寸的軟劍已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