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點聲息,也不見一點燈火。
楊鳳吟道:“我瞧不出這地方會有什麼險關。”
康無雙回顧了一眼,道:“就在下記憶所及,這囚人石城的外貌,並無奇特之處,但在這石城之下,另有一座石城,那才是這石城中的精要所在。”
場鳳吟道:“原來如此。”
康無雙道:“我無法瞭解當年??建這座石城之人的用心,但它確是一個巧妙的建??,天然的形勢和人為的配合,??成了一座外貌平淡的石城,不論何等枯明的人物,行過這座石城,都無法瞭解內情。”
慕容雲笙道:“那是說這上面石城,並無什麼奇異之處,但那石屋之中,仍然囚禁著高人。”
康無雙微微一笑,道:“如若是城內石屋之中,空無所有,豈不要引起別人的懷疑嗎?”
這時,突見石城一角處,現出一盞藍色的燈火。
康無雙道:“時刻到了,咱們去吧。”
舉步向前行去。
楊鳳吟緊迫在康無雙的身後,道:“也許在聖堂之中,有人管理這座石城,蛇娘子被罰入石城為奴,是何人送她來此?”
康無雙道:“你說的不錯,但你別忘了那聖堂金鼎中的神秘手諭,那人才是叄聖門中的真正主腦人物。”
談話之間,已然行到那藍燈高挑之處。
只見一根銅竿,高挑著一盞藍綾圍成的燈籠。
楊鳳吟四顧一眼,只見地下一片平坦,四周也未見門戶,心中奇道:“難道這石城中的建??,也暗含八卦、九宮等變化不成?”
心中念轉,口中卻問道:“咱們要如何才能進入地下石城?”
康無雙道:“就是這塊地方,藍色燈火升起的時候。”
楊風吟道:“這地方五丈方圓中一片平坦,你再想想看,是否記錯了。”
康無雙道:“不會錯,我記得很清楚,就是這地方,也許我們來得早了一些。”
楊鳳吟道:“你是說,這地方會出現一座門戶?”
康無雙道:“一座進入地下石城的門戶。”
慕容雲笙心中一動,道:“如若你背叛叄聖門的事,被他知道了,是否會暗中和你作對?”
康無雙道:“他如知曉了,定然會和我作對。過去,我是被那種神秘所控制,但近來我體會到一件事,這件事想通了,也使我瞭解到一個人活在世上的意義。”
慕容雲笙道:“你能棄高位,行所願,這要很大的勇氣,箇中必有著深奧的哲理。”
康無雙微微一笑道:“自入叄聖門之後,我的武功有著一日千里的進境,天下高手雲集於此,每個人都不敢藏私,把一生辛苦練成的武功,貢獻於聖堂之上,真是洋洋大觀,無所不有,只要是喜愛習武之人,面對此境,無不為之陶醉。所以,這些年中,我一直苦求武功精進,凡是我所喜愛的武功,都可暢所欲為地練習,如有不解之處,我立召來這門武功有造詣的人,要他說明。數年光陰的成就,無異等於別人數倍時間。但我近來卻感覺到面臨著一種體能崩潰,也就是習武人所謂的走火入魔,輕則殘廢,重則隕命,就一個人的體能來說,學武應該有一定止境。”
楊鳳吟道:“你可是覺著自己已經進到了體能所難承受的邊緣?”
康無雙道:“是的,如是我再練下去,就算不走火入魔,也將患上嗜武狂,除了武功之外,世上再無別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楊鳳吟嫣然一笑道:“幸好,你還未入顛狂之境。”
康無雙道:“他原想把我造成一個嗜武如狂的人,可惜,他們未算到一件事。”
楊鳳吟道:“什麼事?”
康無雙道:“沒有算到你會出現在叄聖堂中,如若你晚來半年,那既將是另一番景況,我不是體能折傷,就是精神潰散到忘我之境,那將有兩個結果。”
慕容雲笙等無不聽得個個神往,接道:“什麼樣的結果?”
康無雙道:“一是落下殘廢之身,送來這囚人石城,二是衝破體能限界。而成一個精神潰散的狂人。”
楊鳳吟接道:“狂人,那人把叄聖門大聖主的位置交付於你,要你代他行使大聖主的職權,如果你變了一個精神潰散的狂人,那豈不是和他的原意不合了嗎?”
康無雙淡淡一笑道:“也許他們正希望我變成一個狂人,代他們屠戮反對叄聖門的人。”
楊鳳吟道:“很多枝節,現在都已經很明白了,但最重要的關鍵,你卻不肯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