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糙聽得愣了愣，說：&ldo;我沒有……&rdo;&ldo;各自練習，不許停！&rdo;若白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命令道，&ldo;曉螢，繼續進攻，把你所有的腿法都使一遍！&rdo;呃……曉螢膽戰心驚地瞟一眼若白師兄，難道是那天百糙的發怒惹火了他，所以藉機報復百糙？明明看百糙不對勁，還讓她進攻百糙。&ldo;進攻！&rdo;若白皺眉，厲喝曉螢。&ldo;是！&rdo;曉螢立時不敢再胡思亂想，用足力氣向百糙發起新一輪兇猛的攻勢，大喝著：&ldo;呀‐‐！&rdo;是前踢！緊緊盯著曉螢的腿部，在她右腿剛提起的那一瞬間，百糙下出判斷，想要尋前踢的空隙反擊出去，卻&ldo;啪啪‐‐&rdo;兩聲，曉螢踢出的竟不是前踢而是雙飛，那兩腿重重擊中她的腰部和胸口！好痛！百糙後退一步，握緊雙拳，死死咬住嘴唇，絲毫不敢讓臉上流露出疼痛的表情。曉螢已經有點畏手畏腳了，如果見她受疼會更不敢出招的。對，不錯，應該是雙飛踢，雖然曉螢在出雙飛踢的時候跟前踢的起勢有點像，可是右腿抬起的高度會稍低一些。&ldo;不要看腿，要看肩膀。&rdo;若白淡淡地說，&ldo;看腿會讓你的注意力太靠下，反應速度變慢。&rdo;可是，在進攻的那一瞬間，不同腿法的肩膀動作差異很小，很難辨別出來。百糙困惑地想著，等她抬起頭想問時，若白卻已經走遠了，好像什麼話也沒對她說過一樣。什麼看肩膀看腿。曉螢聽得一頭霧水。但是自從若白師兄說了那句話，百糙的目光就真的像凝固在了她肩膀上，盯得她很不自在，感覺自己的肩膀都能被百糙的視線盯得燒出一個洞來！早上的晨練眼看就在曉螢的霧水中度過了。然而訓練結束前的幾分鐘，曉螢在剛剛使出雙飛踢的那一剎那，招式已出盡，力量還沒來得及使足，卻&ldo;啪&rdo;的一聲，被百糙踢中了腰部露出的空當！那感覺……就像是百糙找了個時間差！就好像，百糙料到了她要出雙飛，所以好整以暇地打了她一個反擊！曉螢愣神地踉蹌了一下。這種被百糙踢中的感覺，跟以前百糙一味拼命三郎式的進攻很不相同，可是又說不出來究竟哪裡不一樣。晨練結束後，整個上午曉螢都覺得不對勁。課間休息的時候，她趴在課桌上，苦思冥想了一會兒，盯著正預習下節數學課內容的百糙，問：&ldo;說嘛，到底是怎麼回事？&rdo;&ldo;嗯？&rdo;凡是預習時不太理解的地方，百糙都在課本上劃線做上標記，這些上課時要重點聽一下。曉螢百思不得其解，說：&ldo;為什麼你今天晨練那麼呆呢？不對，好像也不是呆。是為什麼你一直讓我進攻，自己卻不進攻，反而一直盯著我看呢？先是盯住我全身，然後盯住我的腿，後來若白師兄一說，又開始盯住我的肩膀，是我有什麼地方很可笑嗎？&rdo;&ldo;不是的。&rdo;手指頓了頓，筆停下來，百糙從課桌的書包裡掏出那本破破舊舊的《旋風腿法》，說：&ldo;是這本書上寫著……&rdo;又是這本書！曉螢快吐血了，都說了好幾遍這本書絕對不可能是什麼武功秘籍了，怎麼百糙一點不肯聽啊。&ldo;……大致意思是說凡進攻前必有起勢。&rdo;《旋風腿法》的第六頁，在素描的練功腿法圖旁寫著幾行潦糙的字，需要仔細辨認才能連猜帶蒙看懂寫的是什麼。曉螢湊過去在百糙手指的地方看了看，好像大概似乎那段話是她說的這個意思。&ldo;我覺得說的蠻有道理的。&rdo;百糙想想該怎麼說，&ldo;你還記得那天我敗給婷宜前輩的情形吧，我敗得很慘。&rdo;&ldo;……呵呵，&rdo;曉螢尷尬地笑兩聲，安慰她，&ldo;是婷宜前輩實力太強了，你已經很不錯了，如果換成我，估計吃不住婷宜前輩兩腿就會被踢暈了。&rdo;百糙搖搖頭，說：&ldo;跟她比賽，有種局面完全被她控制的感覺，好像我每一次出腿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都在她的掌控中。&rdo;&ldo;好像也是哦。&rdo;曉螢回想那天的比賽，&ldo;每次都是你剛一出腿，她就能準確找到你出腿時露出的空當，輕鬆地踢中那裡。對，沒錯，就好像她早就料到你會那麼做！&rdo;&ldo;為什麼她能料到呢？&rdo;&ldo;是啊，為什麼呢？&rdo;曉螢趴在課桌上，枕著自己的胳膊，有一搭沒一搭地思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