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意,想方設法讓我不好過。我在路上撿到一個皮包骨頭的小子,供他吃喝教他武功,指望著他長大以後有個活路。這小子跟我一樣是個孤兒,小小年紀就很聰明,讀書識字樣樣精通。
我混了這麼多年手裡有點閒錢,就找了個村子住下來,好讓他能安心讀書將來更有出息。人家以為我們是父子,他也跟著叫我爹。我聽不慣這種稱呼,就跟他以師徒相稱。
這小子長大了終歸要走,我不想跟他沾親帶故,當不當爹都無所謂,只要他有這份心就好。再說,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陪著我這麼多年,為我洗衣做飯,我們也算互不相欠。以後他要想走我也絕不阻攔,我還可以繼續做我的叫花子。
桑田變滄海,滄海變桑田。窮通無定準,變換總由天。這小子真不是個普通人,腦袋比私塾先生還好使,身手比山上猴子還靈活。我的功夫十有七八都教給了他,那些私塾先生肚子裡的學問早就被他掏空了。這小子十六歲就考上了探花,他的學問或許不是靖國第一,武藝可是沒人能比得上。
話雖如此,這小子去京都混了兩年,也沒撈到什麼好差事,倒是招引來不少姑娘。真不知道千金小姐們都是怎麼想的,這窮小子除了會花言巧語打幾場架,又沒錢又沒勢,偏有不少姑娘死心塌地要跟他。不幸的是,其中就有婉怡。
他們怎麼好上的我不清楚,只知道宋老頭逼婉怡嫁人,婉怡不肯便跟那小子跑了。那個畜牲也不是一開始就喪盡天良,我知道他對婉怡是真心的。他們逃到我這兒來的時候,兩人的感情好得很,成天黏著跟蜜糖一樣。
那小子不在的時候,其實我也挺寂寞的。收了個來歷不明的徒弟最後把我氣得半死,將他趕出去以後,那小子帶著婉怡回來了。我突然有種家的感覺,就像是兒子兒媳回家一樣。那段日子我過得很開心,婉怡出身名門也不嬌慣,那小子仕途不順索性關起門來過日子。
婉怡是從家裡跑出來的,我們東躲西藏從不敢在一個地方住得太久。只等著過了風頭再為他們操辦婚事。期間雖然有人找到她,但好在沒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