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便接到了沈先非的電話,他已經回到了N市。
“我在道館。”桑渝一聽到沈先非回N市了,聲音都變得異常愉快。
“我回去先洗個澡,然後去接你,一起逛逛,看看有什麼東西要買的,晚上出去吃飯,想吃什麼,你先想著。”沈先非說。
“恩,好的。”
“拜拜。”
“拜拜。”掛了電話,桑渝就看到曾梓敖一臉不爽地看著她,“不是要切磋嗎?”
曾梓敖一聲不吭,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好好地比試了一場,桑渝這才發現曾梓敖的實力原來並不弱,而是他以前有所隱瞞。
累了,兩人便聊起了天,桑渝將自己為什麼會追沈先非,到怎麼追上他,都說給了曾梓敖聽。
這讓曾梓敖更深一步地認識到她和那隻笨鳥的愛情,感嘆自己永遠只能做桑渝最好的朋友,朋友就朋友吧,當為什麼心口處這樣的難過?那裡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給剜去了什麼似的。
看到她那一張一合的紅唇,他竟然有一種衝動,也許這一輩子也就這最後一次機會了。
屏住呼吸,他想到沒想,趁桑渝一個走神,將她壓在身下。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桑渝沒來由地開始慌了。曾梓敖的臉龐近在咫尺,連眉毛她都可以一根根數得清楚,對上他熾熱的目光,眼前的面孔越來越放大,他的唇已經壓在了她的唇上。
那片柔軟帶著隱藏了很久的熱情在瞬間爆發了,轟地,桑渝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終於反應過來,桑渝使盡全身力氣推開了他,非常生氣地說:“曾梓敖,你太過分了。你答應過我永遠……”
“我答應過你永遠只做好兄弟好哥們,為了永遠只做好兄弟好哥們,所以我才在開始那個決心之前,決定先完成自己的心願,就是一定要好好吻你一次。”曾梓敖眼眸中雖然溢滿了笑意,但心中的苦澀卻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願已經完成,你永遠只是我的好兄弟好哥們。”
一時間,桑渝喉嚨間猶如堵了一塊硬物,十分難受。
就在這時,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聽到拐角放著的手機在響,她連忙舒了一口氣,跑過去。一看是家裡的電話,本來不想接的,但為了避開這種超級尷尬的氣氛,她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吳媽的電話急切地傳來:“小姐,你快回來,桑太太要自殺。”
“自殺?!她要自殺?!”桑渝驚恐地睜大了雙眼,臉色在剎那間變得異常蒼白,“我馬上回家,你看著她,別讓她做傻事。我馬上回來!”
掛了電話,桑渝連衣服也顧不得換,對曾梓敖說:“我爸媽又在鬧了,我得趕回去。”
“別急,你帶錢了沒有?沒帶錢怎麼打車回去?”
“哦,對對對。”
桑渝打算趕回更衣室從櫃子裡拿錢,曾梓敖也不知從哪兒搞來百元大鈔,塞在她手裡,她驚訝地說,“你怎麼道服裡還塞錢?”
“你管錢哪兒來的,不是偷的就行了。快走吧,趕緊回去。”
“還有,沈先非要是來了,你幫我和他說聲。東西你幫我收拾了,改天我找你拿。”
“知道了,你快走吧。”
曾梓敖將桑渝推出了道館,望著桑渝的背影,心中有說不出的失落。
明天她就要嫁作他人婦。
下了計程車,桑渝一路狂奔,進了家門,就看到父親鎖著眉頭坐在沙發上抽菸。狠瞪了父親一眼,她便衝上了樓梯。推開二樓主臥的門,她看到母親一臉蒼白地半倚在床上,吳媽正給她用毛巾擦著臉和手。
趙卓青一看到桑渝,情緒又開始激動。
桑渝走過去,趙卓青一把抱住桑渝,哭了起來。吳媽適時地離開,將這裡留給母女兩人。
之後桑渝從母親斷斷續續的哭訴之中,才知道父親這次做得很過火,讓外面的女人有了身孕,並且檢查出來是個男嬰。
趙卓青年輕的時候做過流產手術,之後就習慣性流產,桑渝是她拼了命硬保下來的,但生了桑渝之後,就無法再孕,而桑振揚一心想要一個兒子來繼承他的家業。這一次桑振揚究竟是意外還是存心讓外面的女人懷了孩子,目的已經很明確,鐵了心地要離婚。
桑渝哄了好久,趙卓青才穩定下來。之後她又在一旁陪了好久,才將趙卓青哄睡下,但趙卓青始終不放開她的手。
以為母親睡著了,她才小心翼翼地鬆開母親的手,出了房門。
到了樓下,桑渝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