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衛子林,你又開始犯病了!”楚珍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像是被開啟了什麼開關一樣,身體猛地彈跳了一下。趁著衛子林高興過頭,她的手猛地縮了回來,果然瞧見一條蚯蚓在她的手指上纏繞了幾圈,此刻正奮力地蠕動著那柔軟無骨的身軀。楚珍的眼睛猛然瞪大,手指不禁顫抖著,手指上的蚯蚓不安分的扭動著,渾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手上。“衛子林,快把它拿下去啊!”她不由得伸出另一隻手拍打著身旁的男人,語氣裡帶著幾分惶恐不安。衛子林睜大了眼眸,一直仔細地瞧著,看見那蚯蚓奮力地蠕動身體時,他的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不過當他偏過頭看到楚珍已經被嚇得面無人色時,不由得撇了撇嘴,伸手隨意地撥弄了兩下楚珍的手指,蚯蚓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身子跟著更加奮力地扭動起來。最終在楚珍幾乎喊不出來的情況下,衛子林才好心地把蚯蚓一點點扯了下來,又慢慢圈在了自己的手指上,湊到她的面前,微微揚高了聲音道:“娘子,你瞧,這戒指可是活的,比那些鑲著珍珠瑪瑙的好看多了。泥嬪身材可好了”衛子林張開五指,讓楚珍能夠瞧清楚手上那不安分的蚯蚓,連紋理都看得分明。聽著耳邊衛子林對於這位新晉的泥嬪喋喋不休的誇獎,楚珍的頭已經開始犯暈了。衛子林說得無比興奮,但是卻得不到楚珍的任何回應,頓時覺得自尊心遭受巨大打擊,不由得撇了撇嘴,眼皮一翻忽而心底又湧上來一個主意,臉上再次露出幾分狡黠的笑意。“昨晚上我表現得好不好?”他側過身直直地注視著楚珍,一隻手臂便纏上了她的腰肢,語氣裡帶著幾分期待。臉上略帶巴結的神情,完全是在等著楚珍誇他一般。楚珍的臉色有些泛紅,即使她覺得衛子林這廝根本不懂羞恥為何物,但是提起□,她還是會不由自主地臉紅。衛子林一直屏著呼吸在等她的回答,卻遲遲未見她開口,不由得有些著急。他整個人壓了過去,輕輕搖晃著楚珍的肩膀,高聲道:“娘子,你說話啊。我是第一次行房,為了不在你面前出醜,我還特地去請教了旁人。就昨晚上我背的那些話,可都是經驗豐富的男人教我的!”楚珍一聽,整個人就變得僵硬了,她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感覺胸中鬱結了一口悶氣。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問道:“你問的是誰,怎麼問的?拿這種事兒問別人,衛二,你又犯渾了!”原本還想耐著性子,沒想到最後語氣越說越衝,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衛子林微微一愣,似乎是被楚珍這樣發怒的表情給嚇到了,低垂著頭偶爾抬眼看兩下,最終竟是抬起手輕輕拍著楚珍的肩膀,像是在哄她一般。“娘子你別怕,當初大哥說什麼讓我懂人事兒,就帶我去了妓院。我隨身帶了二十個妃嬪前去,結果把那些女人嚇跑了,妝容都哭得跟鬼似的。後來我一想,日後要是成親了,總得跟娘子行房,我就隨手抓了幾個男人過來,把幾位體型較大的妃嬪摔進他們懷裡,陪著他們睡了一夜,才得到昨晚上那些結論,都是寶貝!第二日我去收回我那些妃嬪的時候,好幾只都死了!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衛子林柔聲地解釋道,說到最後似乎想起當時破囧的境況,不由得開始抱怨起來。楚珍長嘆了一口氣,慢慢放下心來。“二少爺、少夫人,該起了!”外頭傳來香芋幾聲試探性的呼喚,顯然是由於昨日的事兒,不敢再擅闖進來。衛子林有些不甘不願地坐了起來,也不去開門,直接抓起昨晚上脫在地上的衣裳就往身上套。楚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低聲道:“穿件乾淨的!”“沒人幫我找。”衛子林迴轉過身,輕輕皺著眉頭,臉上露出幾分委屈的神色。手裡扯著衣裳沒再往身上套,卻是一直盯著楚珍看,就像個等著她找衣服的孩子一般。楚珍氣得牙癢癢,忍著身體的痠痛坐了起來,動作麻利地披了一件外衣,就走到外屋的衣櫃處,仔細翻找了一件遞給他。當門開啟,香芋帶著丫頭走進來的時候,就瞧見衛子林已經穿好了衣裳,正圍在楚珍的身邊轉。楚珍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倒是衛子林一直歡欣鼓舞的,好像一隻離不開主人的寵物一般。香芋的眉頭暗暗皺了皺,不過是個侯府庶房的姑娘,怎麼這般膽大?楚珍並不是故意不理會衛子林,而是因為香芋在場。香芋曾是衛國公夫人身邊的丫頭,自然不會向著她,而且在出嫁之前,薛茹也隱晦地關照她要注意婆媳關係,她不敢太過於熱烈地回應衛子林,那廝一向是蹬鼻子上臉的,萬一衛子林一時激動,當著旁人的面兒做出不雅的舉動來,那可就不太妙。因為二人起晚了,早膳就端到自己的院子裡用了。衛子林又是一通鬧騰,才算是結束了早膳,投奔去他寶貝們的懷抱裡了。楚珍看著自己碗裡快堆出來的小菜,頓覺渾身無力,這些都是衛子林一個人夾給她的,硬逼著她要吃下去。“二少夫人,國公夫人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