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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芳雪對於她的反應明顯很滿意,微微仰起頭,卻還不忘叮囑她。“你成日都曉得什麼?”盧芳雪輕哧了一句,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鄙視。楚惜寧輕哼了一聲,這死孩子的毛病又犯了。“你這話千萬別讓祖母聽見,二嬸她姓盧,你應當叫她一聲姨母。她嫁給二叔之後,親上加親,你也該叫她舅母。一口一個‘你二嬸’,到時候也有你受得!”楚惜寧見該問的話都問出來了,不甘示弱地反駁。盧芳雪臉色一白,嘴裡嘟噥了幾句,又扭過頭去不理她了。好容易捱到戲唱結束,一戶戶把人送走。薛茹便讓綠竹和清風帶著她回了寧樂齋,似乎有急事兒要辦。楚惜寧乖乖地回去了,半路藉口讓綠竹去了榮壽居。盧家的人留了下來,應該是替楚婉玉求情的。這場博弈,也就是三房和二房的角逐了。當晚綠竹回來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了。好在楚惜寧沒睡,她就坐在床頭低聲講了一遍。“大夫來瞧過了,四姑娘只是受了些驚嚇,沒什麼大礙。可惜了三姑娘要破相,額頭上留疤了。”綠竹輕聲說道,語氣裡是淡淡的可惜。三房雖是庶出,但憑著侯府這一層關係,雙胞胎日後定也有個好前程。可惜女子若是破了相,恐怕以後就有的愁了。“昨個兒盧侯夫人來求,老夫人都沒鬆口。最後還是二老爺跳出來,摟著二姑娘一口一個‘我的姑娘’,老夫人才心軟了。”綠竹也不過是聽旁人說的,語氣倒像是自己親眼瞧見一般。楚惜寧撇了撇嘴,她都能想象出二叔當時的模樣,肯定又是成功地喚起了老夫人的母愛,連帶著二房躲過一劫。她覺得沒意思,打了個哈欠,便躺下去睡了。作者有話要說:苦逼的考試啊,撞牆= =☆、029 規矩調/教第二日去請安的時候,榮壽居明顯有些冷清,老夫人也有些提不起興致來。楚惜寧雖然忍住沒問,但臉上露出幾分焦急的神色,甚至還伸著頭往外面瞧。“不必瞧了,好好用膳。你的三位妹妹,昨個兒著涼了都歇著呢!”老夫人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她的碗裡,語氣平穩,想來昨個兒的氣都撒完了。後來還是薛茹派了繡線到寧樂齋,把這事兒的結果告訴了她。“三姑娘被抱去溫泉莊子上養著,估計得有一段時日見不到。二姑娘昨晚上罰跪來著,不到一個時辰就暈了過去,老夫人也沒說要接著罰,估計又混過去了。”繡線心裡覺得對於楚婉玉的責罰實在是太輕了,語氣裡就不由得露出幾分不平。同樣是姑娘,二姑娘就能被一次次赦免。三姑娘被破了相還要抱到莊子上養,待遇相差太大了。“三嬸就這麼放過楚婉玉,不可能吧?”楚惜寧停下手中正繡的花樣,眉頭微微挑起,一臉的不相信。繡線聽到她這麼問,臉上露出些許憤慨的神色。“不愧是姑娘,三夫人死命地鬧,就差一哭二鬧三上吊了。後來老夫人心疼二老爺,要保二姑娘。就讓侯爺出面,替三老爺在京都謀個差事。當初要把三老爺外調,這才不到一年又調回來恐怕有些難辦。夫人也愁著呢!”繡線不由得發了兩句牢騷,眉頭跟著皺起。楚惜寧的嘴角露出一個冷笑,她早就猜到了。這一大幫的爛攤子,最後還不都是自己的爹料理的。只是有些人始終不滿足,一定要和兄弟爭。“奴婢和姑娘說這些做什麼,免得惹您心情也不好。姑娘的繡工見長啊,江南來的繡娘就是不一樣。”繡線有些懊惱地跺了跺腳,似乎為了挽救自己的口無遮攔,就湊過來瞧著女童的針線。楚惜寧的嘴角露出一個淡笑,她拉著繡線的手,輕聲道:“讓孃親不要愁,三嬸留下來,府上肯定是熱鬧的。管家上還有人搭把手,娘那邊應該輕鬆些才是。”繡線微微一怔,立馬理解了她的意思,臉上的愁容一下子散開了,跟著笑了起來。三房留在京都,就代表了永無止境的爭鬥。和二房之間的矛盾也不會調和,肯定會互相使絆子,倒是大房可以稍微鬆口氣。榮壽居內,楚昭身著官服坐在榻上,他是一下朝就趕了過來。真可謂大孝子,可惜他排不上寵。“娘,朝中的空缺還是有的,只是兒子拿不準要把三弟放在什麼位置上。我把合適的官位都劃了出來,您瞧著給個主意。”楚昭從袖子裡掏出一張寫滿官名的紙,畢恭畢敬地送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輕輕地“嗯”了一聲,心底卻是極舒坦的。長子就是懂事,知曉她是被逼無奈才答應三房留在京都,但是官位可不是那麼好求的,得看她願意給哪個。她細細看了兩遍,便指了幾個官位。“這幾個都合適,你看著哪個方便隨便給。若是有困難就來和娘說,不要一個人硬撐著。”老夫人對著長子難得抒發一下菩薩心腸,半真半假地關心了一句。“沒事兒,自家兄弟。”楚昭溫和地笑了笑,也不痛不癢地丟了一句出來。母子倆說完正事兒,明顯無話可說。楚昭連飯都沒留下來吃,就立刻告辭出來了。楚昭走回了大房,薛茹已經等在門口了。夫妻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