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潤明知自己將來要成為大齊的國儲,卻一意要逃,實在是給臉不要臉!
鳳舞被算計了一番,心內發悶,更是覺得姜秀潤辜負了他給予的真情,只恨不得立刻抓她回來,叫她追悔莫及,只咬牙切齒道:“姜姬,待抓住你時,且要看看你還能否再囂張恣意!”
於是他命令清醒的巡防侍衛將剩下的人逐一潑醒,然後稍事整頓馬上派出一隊侍衛沿著痕跡抓捕姜姬和侍女二人,自己則帶著餘下人向京城趕去。
只是派去追捕的侍衛來報,那主僕二人似乎易容,根本查不到行蹤。鳳舞乾脆捨出重金,行貼告示懸賞她二人的行蹤。
這世間的東西,最是珍貴的便是得不到之物。
鳳舞原本對姜秀潤不過抱著玩弄些時日的心思,可是她這般棄他不顧,逃得無影無終後,鳳舞便在心裡不斷演繹著那女子慵懶而恣意的樣貌情態,越發的心癢,心裡也越為她的不識時務而氣悶。
要是找不到也無妨,那女子的軟肋便是她的兄長。
只要自己快些回京,拿住了姜之,就不愁那女子不自投羅網。
想到她被迫來見自己,不得不匍匐在腳下祈求著自己原諒的情形,鳳舞便覺得一陣快意。
於是便也不再耽擱,想要儘快趕回京城。
可是這路上,鳳舞發現大道上設了許多關卡,察驗往來人員身份。欲近京城,查得愈是仔細。
鳳舞思量了半晌,覺得這事情略有蹊蹺。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為何京城裡他的暗探也毫無回報。
就算太子手下的人再大膽,他們也是有妻兒的,怎麼可能隱而不報,任憑太子的屍身在異鄉腐爛掉?
難道……鳳離梧沒有死?
第93章 第 93 章
鳳舞心裡這麼一遲疑; 立刻想到了影女若是失敗,鳳離梧會不會躲在暗處詐著自己?
他的少年時光可以說是人生順遂,沒想到在最得意時,被自己那個悶嘴葫蘆樣的大哥給掀翻落入了塵埃。
當時他的母妃被殺,鳳離梧去他被囚禁之處看他; 他流涕痛罵著那個冷冰冰的皇兄。可是鳳離梧卻像看垂死的狗那般看著他; 然後道:“廢物; 除了依靠你那驕橫跋扈的母妃; 你還有什麼本事立在這宮廷之中?”
隨後皇兄又說了什麼,鳳舞大約都記不得了。唯有這句話; 卻是至死難忘。
從小被父王和太傅誇讚到大的鳳舞; 第一次被人踩在腳下罵成廢物。
這是鳳舞致死都難以磨滅的恥辱。
當初定下了刺殺鳳離梧的計劃,若說有什麼遺憾,就是不能親眼看到鳳離梧被打回原形,重新跌落在他腳邊的可憐模樣。
如今他疑心鳳離梧還活著,心內倒是有些快慰——他這輩子的致死宿敵; 總不能讓他這般痛快死去了。
活著也好,就是要在他的面前; 將他珍視的一切,都一樣一樣的奪走……這麼想定,鳳舞撥動著自己手上的一枚寬戒; 思度著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再說姜秀潤; 與鳳離梧纏綿了一夜; 第二日在一陣鳥兒婉轉的鳴叫聲裡勉強睜開了眼。
當初為了下河撈人方便; 鳳離梧將營地安扎在了河邊高處的樹叢裡,是以天色微亮,黃鶯便在婉轉低唱。
姜秀潤從鳳離梧的懷裡翻了出來,剛要舒展腰身,卻又被他捉了回去,禁錮著腰身道:“去哪?”
姜秀潤在他的懷裡蹭了蹭,悶聲道:“衣服都叫你扯破了,光著身子還能去哪?”
鳳離梧冷哼了一聲,她的那身衣服都是從鳳舞的賊窟裡穿出來的,帶著一股子臭味,自然不能留。
於是他起身,先從帳篷的衣箱子裡掏出自己的衣服給她穿。
既然已經找尋到姜秀潤,鳳離梧自然不必再在這停留,只出營叫來侍衛準備拔營起寨迴歸齊地。
姜秀潤弄不好頭髮,便想著尋侍衛去看看,將淺兒找回來。結果一探頭出帳篷,正看見淺兒管火頭要熱水喝呢。
她連忙招手,讓淺兒入了帳篷。
當淺兒進來時,姜秀潤不由得上下打量淺兒看看有無佈扣搭錯的樣子。這上下驗看,似乎沒有不妥,便放下心來。
小主子賊溜溜的眼兒,讓淺兒看不下去了,拿著梳子將姜秀潤的身子扳正了開始給她梳頭。
姜秀潤忍了又忍,還是忍耐不住好奇心道:“昨日竇思武開口向你求親,最後你可答應了?”
淺兒的嘴緊緊地一抿,硬氣道:“我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