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都不如。”盧天焦隨手一甩將韋少英摔落在地,抬起右足,一腳踩在他的脖頸上,目光輕蔑地看著他說道:“像你這般沒用的人,也配當劉風塵的徒弟?嘿嘿嘿,我連殺你都懶得抬手,要是今天你肯在我面前乞求投降,像狗一樣對我磕三個頭,並說你不是劉風塵的弟子,我就暫且繞過你一條xìng命,怎麼樣?”
“誰說我不是劉風塵的弟子,我是幻影劍門下的弟子,你才是朝廷狗官!”
韋少英那張清俊的臉被他右足踩踏著摩擦在泥濘的雨地中,不能動彈反抗,難受之極,可是心中只有無比恥辱憤怒之意,卻大聲喊叫道:“哼,你這個朝廷走狗,官府幫兇,為禍武林殺人無數,禍害良家百姓,我雖然武功低微無能,你也休想叫小爺在你面前低頭認輸,你殺害我師父,害我全家,我韋少英就算不能今生報得血仇,死了也要化為厲鬼找你尋仇!有種,你就一刀殺了我啊!來啊!你殺了我啊!”
他此時被仇人這般侮辱,卻無力反抗抵擋,滿腔羞辱憤怒之意再無其他想法念頭,只求能在這人面前求一死,來個痛快解脫。
“殺你,哼!”
盧天焦獰然一笑,抬起右手緊握的刀鞘,右足依舊踩踏著韋少英的臉,冷然說道:“你以為我不敢嗎,我這時候殺你不過如同踩死一隻螞蟻簡單,我倒要瞧瞧你在我的手下還能強硬到什麼時候?”
韋少英被盧天焦先折磨,拼死不肯認輸,只可惜無人能夠相助。
李觀魚這時在雨中抬起頭來,緩緩的掙扎爬起來,他的右腕重傷,身受重創只能靠著左臂支撐地面,見到自己的師弟在雨地中被對手仇人肆意欺凌侮辱,耳聽到韋少英不肯屈服的喊叫聲,只感到一陣說不出的痛楚,心恨自己武功低微,無力對抗強敵,既不能報得師父仇恨,又不能保護同門師弟,一身武藝又有何用?心腔滿是淒涼痛楚,左手向前伸著,瞧著對面的人,無力嗓音開口嘶啞叫道:“住手,住手,放開他,放開他!”
盧天焦依舊在雨中一腳踩著韋少英身體,聽到他的喊聲,轉過頭輕蔑視向他,冷然一笑毫不理會,又瞧向腳下踩著的韋少英,嘿嘿笑起來道:“你不就是想要尋我報仇嗎?哼,好的很,我就想等著你來報仇,看你到底能把我怎麼樣,劉風塵我都不怕,還會懼怕你們這兩個無能的徒弟。小子,你要是現在肯向我磕頭乞饒,並親口對我說你不是劉風塵的弟子,我就放你一條生路,給你一次活命機會!怎麼樣,你不是很想能有朝一rì再尋我報仇嗎,我就給你一條生路,讓你rì後再來尋我報仇。嘿嘿嘿,你是現在肯向我求饒活命,還是死也不投降呢?”
韋少英在雨中的掙扎忽然停頓下來,這時聽了他的話,不由心底微微一動。
在這個人面前自己沒有半點活路,只有一死,若是自己不肯投降認輸,如果就這麼死去的話,固然不用再受任何屈辱,可是自己的仇還有誰來報呢?自己的師仇,還有自己的家仇,那份始終擔負在自己肩頭的父親當初寄予的重擔和期待,還有誰會在乎這一點呢?
難道自己就這麼死去嗎,一了白了,全部化為空?
韋少英一陣迷惑,怔怔地瞧著雨水裡面的草地。
他又回想起當初和父親訣別時候,韋中昌注視向他的那雙眼神,那份期待和寄予全部希望的眼神,還有父親當初親手書寫在懸掛廳堂之中那張寬大的牌匾上面,用黑sè墨跡書寫的那八個大字“振興家業,光宗耀祖”
自己活著到底為了什麼?
不為振興家業?不為光宗耀祖?那為了什麼?
難道這八個字只是一個不起眼的裝飾,難道只是一個空頭的說話詞語而已嗎?
韋少英沉默了,不再說什麼。
他忽然記起了家人的囑託,和當初父親送自己出去避禍的苦心,想到了韋氏家族中還有人如今在太平天國身居高位。
他只有活下來,才能到南京尋找自己的本家叔父韋昌輝,得到太平天國勢力的相助,到時候才能東山再起,尋人復仇!
只要自己能夠活下來,就有希望!
殺盡貪官汙吏,誅滅豪強地主,驅趕滿清朝廷,光復太平河山,便是太平天國高呼的口號。
太平天國是清廷的死敵,自然也是奪命刀的死敵,只要自己能夠活下來,尋找到呆在太平天國之中的韋氏族人投奔旗下,藉助如今太平天國橫掃天下誅滅清廷之勢,何愁不能報仇血恨,乃至以後重新振興家門,光耀家族門楣,所有的希望和期待全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我不能死,我現在不能死!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