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剛才那一刀如果中途變招,躲在下面也就無異於自殺,難道說這個白鬥士已經判斷出了這一招是收不住的?
左砍一邊想著一邊順著刀的勢頭迅速旋起,腳下用力,隨即化作一團旋風向後移去,彷彿在說:你若不怕死就來近身吧。
見左砍使出絕技,呂白也微微一愣,踩著盾陣還能用出力、速兼備的旋斬,當真不可怠慢。
哪知呂白稍一住勢,那旋風一般的飛斬又向他捲來,隨即身子一縮跳入了陣中。
呂白剛要落地,只見兩面黑鐵大盾從旋風斬的中心丟擲,帶著強勁的自轉劃出一條弧線向呂白前後飛去,正是要堵截去路把他困在當中。
若真的被困在盾陣,即便能破盾而出,也勢必形成阻礙,對方還有什麼後招那就不好說了。呂白沒有多想,忙趁兩面大盾尚未落地,就地一滾從其中一面盾牌下面鑽了過去。
嗆嗆——
兩面大盾破磚開石深扎入地,那些磚石都是鬥技場專用地磚,硬度十分可觀,頓時在呂白身後發出兩聲近似金屬抨擊的清脆巨響。
嗆——嗆——嗆——……
呂白剛從兩面黑鐵大盾的堵截中突破出來,卻發現不遠處以及盾陣內的許多地方開始落下同樣的大盾,就連他的正上方又有幾面大盾墜來。
除了墜下的大盾,被左砍舞成旋風的巨刃也頂來一個圓弧,正好蓋在呂白的頭頂。
呂白當即明白了左砍的意圖,心下一笑,眉頭卻稍稍蹙了,表情終於認真起來,趁著那些盾牌尚未落下,一陣狂突猛衝避過了一次次堵截。
盾陣上的左砍彷彿早有準備,穩穩地守住內圈,不時地將飛斬送出壓著呂白不讓他上來。
隨著左砍對盾陣的一通“改造”,那些黑鐵大盾從立地成林變成了道路錯綜,最後乾脆形成了一個黑鐵迷宮。
只是有一點令左砍非常奇怪,那身法奇怪的少年居然沒有嘗試對盾進行破壞,雖然左砍有信心在他推倒一面的同時再補上兩面,但他居然一次嘗試也沒有,這有點令人費解。
難道說這少年只顧得逃命,對“真正束縛他的是那些鐵盾”這一事實已經顧不上察覺,當局者迷?
不是,當然不是,可能看臺上的某些觀眾會這樣想,但稍微內行一點的人就可以看出:這個少年是在故意跟那些盾牌賽跑……
…………
看臺最邊上。
“我這下可算明白,你為什麼喜歡看這種低階的鬥技了,這個小孩的速度已經勉強夠得上鬼神級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一襲黑袍內傳出,卻帶著一股子陰柔,輕輕地飄向了身旁一位年輕女子。
那女子個頭不高,身材凹凸有致,被身旁高大的黑袍人一襯,更顯嬌小豐滿。
她本來正看得聚精會神,聽到男子的認同心中高興,轉頭想說點什麼卻立即氣惱起來:“哎呀——,早知道這樣就不帶你來了!一個大男人怕被人看還是咋的?穿的這麼嚴實!給我脫下來!”
滋啦……譁——
被那女的猛力一揪,黑色罩袍瞬時變成了幾塊碎布片兒散落下來,露出了裡面一個壯碩高大的紅甲衛士。
原來罩袍下的男子身著輕薄鎧甲,那紅色鎧甲表面的反光都呈現出一定的弧度,肩甲以及關節處都塑造或雕刻著精美的神獸,頭上更套著一個華麗的獸王頭盔。
看到男子這身打扮,那女的也是嚇了一跳,可很快還是暴怒道:“媽的!你以為老孃帶你來選美的?又不打架穿的這麼嚴實幹啥!快給老孃脫了!”
那套精工鎧甲中傳出的聲音卻更加陰柔,還似乎有些害羞和不好意思:“你是說‘選美’嗎?真的有那麼好看嗎?”
這次那個女的沒再說話,而是兩眼噴火地瞪向那個獸王頭盔面部的一片陰影……
第七十八回 左斬右斬
“好吧好吧,人家脫了就是,你說‘脫’…我哪次還敢不脫…了……”那人說著將一身紅色鎧甲收進宇囊,上身卻顫動了一下。
嗖……
隨著一個微弱的風聲,彷彿吹個蠟燭都能比這聲音更加明顯,紅色獸王頭盔被收起後,剛露出的那張白淨俏臉卻多了一道細痕,一滴鮮血順著細痕滾成了露珠。
“別生氣嘛……”那面賽嬌/孃的男子,說著從口中伸出一根妖豔長舌,將面頰上的鮮血舔去。
看著那顆凝在白玉面頰上的鮮紅血珠被舔去,女子也下意識地舔了舔嘴角,然後咬了咬下唇道:“有進步啊,一連六擊都被你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