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從結印狀態中脫離,趕忙將手指湊到嘴邊,對著一枚冒著紅光的戒指說道:“敵者身份已確定……呃——”
還沒說完,他的咽喉就被切開了,殺手來自他身下的沙丘。
剩下十二人紛紛結起印來,與沙丘中突然現身的敵人鬥在一處。
呂白一動未動,那十二人已經立斃。
那群從沙裡鑽出來的埋伏者中上前一人,道:“他們是和的人。”
“我是呂白,你們是誰的人?”
呂白早已透過五氣,從天道衛中分辨出那些和的人,自然也沒漏過沙子裡的潛伏者,雖然這些人身上並無邪魔之氣,可他還是要問問才行。
那人也是包得嚴嚴實實,忙抱拳道,“閣下明人不做暗事,我等自然無可隱瞞,我們來自大庸鬥技場。”
“鬥族?”呂白說著從被割喉的人手上,摘下了那枚紅色戒指,端詳了起來,現在上面已經沒有了光芒。
“正是!”那人朗聲應著,然後氣憤道:“這些走狗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規矩,我們本該早就出手,只是不願與那陸進撕破了臉,畢竟天子還在他手裡,現在居然勾結了和的人……”
呂白抬了抬手,打斷了那人的話,道:“不必多言,你們鬥族依然保有原則,我呂白很欣賞,這就夠了。”
鬥族的代表又用力抱了抱拳,表示了感激,然後揮手扔給呂白一個包裹,道:“裡面是近來三十年,大庸鬥技場每場鬥技的記錄,希望對閣下有所幫助。”
呂白眉頭舒展,作揖道:“多謝,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人們各有歸路,迅速離開,將孤寂重新留給了荒漠。
……
大庸鬥技場的註冊費用是八萬兩黃金,作為洛寧公主參與主辦的特殊賽事,迷圖鬥技大賽的保證金則是黃金三萬兩,三年前呂白就心嘆,幸虧不是張慶豐來辦這事……
大庸鬥技場這樣的安排,其實是一種篩選,首先從財力上限制了鬥技團的名額,不是真正有實力的主,不會拿這麼多錢來開玩笑。
然而,這屆報名時限長達兩年、門票提前一年預售的鬥技大賽,還是吸引了數百個鬥技團!!
洛寧公主親自觀戰,首輪獎金過萬,鬥技團眾多,鬥技模式五對五,這吸引來了無數的觀眾,除了搶購門票,各大酒樓也都一下訂滿,甚至連豫州城旁邊的兩座副城,也早早塞滿了各地來者。
呂白到駐地已經十多天了,除了每天修煉,就是等待另外三個人,可眼看鬥技在即,那三人仍遲遲不見。
大不了我一個人去。呂白心中雖然這樣想著,可還是拿出了傳神晶石,先向星月真人打聽打聽……
“怎麼?著急了吧?張慶豐昨天剛結束了在我這裡的特訓,應該就快到了。”傳神晶石裡傳來了星月真人的聲音。
“不是說讓我們跟五常居保持距離嗎?”想到張慶豐正在趕來,呂白心情好了一些,也多了幾分期待。
“哎一言難盡,到時候你問張慶豐吧,我這兒還有事。”
“那好吧。”
當、當、當——
剛收好傳神晶石,就聽到駐地外有人叩門,難道是“說慶豐,慶豐到”?呂白快步走去開門。
“訓練師,外面有人找。”一個鬥族信使躬身說道。
“在哪呢?快帶我去。”
“就在接待廳,請隨我來吧。”
“多謝。”
……
“雲嬋!”呂白顧不上許多,雙手抓住了鐵雲嬋的肩頭,開心道。
“怎麼?怕我不來啊?三年不見,力氣倒是見長……”說著,鐵雲嬋有些臉紅。
呂白這才注意到,自己著實地用力,忙鬆了手窘笑起來。
“傻笑什麼呢?快帶我去見妹妹。”見到呂白臉上現出為難之色,鐵雲嬋蹙眉道:“怎麼?妹妹還沒來嗎?”
“嗯。”
“不對啊,後天就是第一輪鬥技了,依照妹妹的性格,她應該早就來了,而且她對大庸鬥技場輕車熟路的,她師父不就是……”
說到這裡,鐵雲嬋停頓了,呂白也壓低眉頭,一臉嚴肅。
說得很對,依郝彩的作風,應該早就到了,難道是遇上了為難她師父的那些人?別說是那些人,一個木方士,在九州獨自闖蕩,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想到這裡,呂白更加的擔心,正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衝二人叫來:“嘿!怎麼就你們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