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見了那個人?”
“……什麼時候跟著我的?”
“……疼痛已經讓你的警覺能力降低了嗎?”背靠著樹幹,漠塵坐在粗大的老樹上看著地上那停下來的人,他原本只打算過來取點東西,沒想到在中途遇見他,那行走怪異的身形讓他知道龍之的手臂受了傷,目前為止漠塵知道能傷的他的人裡,除了空啟以外就只有那個神秘的幕後主使,而空啟早已消失許久,那麼就只有那個人能做到。
“呵,想動手的話就快點,不要以為我一隻手就打不過你。”
漠塵並不否定龍之的說法,就在剛剛他也有想過要不要出手,不過看著那略顯頹然的背影,他放棄了,把劍平放在身上,漠塵的聲音更顯冰冷。
“殺死一個受傷的人我勝之不武,而且……我還需要利用你找到那個人。”
“哼,這就是你一直打輸給我所找的理由嗎?”龍之這個時候轉過身來抬頭看向樹上的漠塵,似有若無的嗤笑掛在嘴邊。
“……”別過頭不去看龍之那嘲諷的目光,漠塵不甚在意的繼續說,“你最好別讓別人殺死了,因為只有我才能殺了你。”
“呵,哈哈,呵哈哈哈……很好,我喜歡,漠塵,記住你說過的話,也記住你今晚的眼神,我這條命等著你。”
“……”看著龍之又露出當初那瞭然一切的,毫不在乎的笑意,漠塵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你被他打傷,是因為我嗎?他知道我還活著了?”
“十年應該教會你一個道理,殺手不必多問。知道越多對你越沒有好處。”
“哼,十年也應該讓你明白一件事情,我只按照我想的行事。”漠塵站起身跳下老樹,也不看龍之那裡向著自己的房間走著,“你最好在年末大會之前能把傷養好,組織裡可是有很多人都在覬覦你的位子。”
院門後躲著的祿姣安靜的聽完兩個人的對話,轉身離開,一層疑惑平添心頭,使得祿姣對於漠塵的身世更在意起來。
另一邊,都城外的野獵場,冬季並沒有多少動物走動,然而此時獵場裡卻還是有斷斷續續的鑼鼓聲揭示著這裡正進行著一場冬獵。
嗖的一聲,一隻成年駝鹿被箭刺中咽喉,嗚咽一聲倒地。
“射中了。”羿冰揚鞭策馬向著鹿的方向奔去,身後鑼鼓聲為此慶祝。
祁薰緊握著韁繩緩緩的跟在後面,而她的身邊則是陪著她的洛王爺羿廣。這種情況祁薰雖然仍為羿冰射到獵物感到高興,臉上卻完全笑不起來。
“怎麼了,不習慣騎馬?”見祁薰小心翼翼的感覺,羿廣側頭問道。
祁薰搖搖頭,“還好。”
“聽說你小時候因為墜馬失去了記憶?”
“……是。”
見祁薰似乎並不想與他談論這件事情,羿廣也只是淺笑一下,但並沒有轉移話題,“所以對騎馬產生恐懼了?”
“多少有一些,也是因為很久沒有騎過馬了。”倒不如說從來沒有騎過,事實上祁薰對於騎馬的意義也僅僅存在於小時候醒來後大家對她說的,那之後,為了防止她再遇到那種事情,家裡就不再讓她騎馬,而在祁薰的心裡也因為墜馬的事件本能的牴觸著騎馬。
“是麼……把手伸過來。”此時,羿廣和祁薰仍然並肩而行,他抬起手遞向她,祁薰有些不解。
“先遞過來。”並不解釋什麼,羿廣只是叫祁薰伸出手。
猶豫了片刻,見羿廣沒有要收回的意思,祁薰只得一手抓著韁繩,另一隻手放到羿廣的手裡,還沒反應過來對方要做什麼,祁薰只覺手中一個力度就將她拉了過去,身形不穩的倒向羿廣一邊,而對方另一隻手橫到祁薰的腰間又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都拽到自己的馬上。
祁薰此時側坐在羿廣的面前,抬起頭就能與其近距離面對面,一時慌了神,腦海裡閃過漠塵救她時的情景,兩個人騎馬的片段讓祁薰心跳加快,而羿廣自然不知祁薰這種嬌羞嫵媚的姿態並不是源自於他,倒是心滿意足的欣賞著。
“這樣就能減輕你的害怕了。”
“請王爺不要這樣,放祁薰回到我的馬上,這是在獵場。”
“沒錯,這是在獵場,可是沒有人規定在獵場不準兩個人共騎一匹馬,萬一你的馬被野獸嚇到摔傷了你,我這次出行的建議可就划不來了。”
“現在是冬季。”
羿廣並不在意祁薰的拒絕,繼續自說自話,“而且,你不覺得這樣我們彼此更容易交流嗎?”說著,摟著祁薰腰間的手臂就又用力,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