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脫衣服睡覺!”
那一夜,費揚古輾轉反側,一直無法入睡,他看著身旁的因澤,就在想,如果那天他沒讓林珩進來,如果因澤一直沒有恢復正常,那麼,即使守著個痴痴傻傻的妻子,他也還是生活在幸福之中吧?至少,也比現在好很多。
兩天後的黃昏,費揚古拎著一罈酒躺在院中的海棠樹下,抽刀斷水,舉杯消愁。阿汝正好進到院裡,看見這一幕,連忙過來拉費揚古,“將軍,快起來,別看要入夏了,可這早晚還是涼,地上滲著寒氣,冰壞了身體是要生病的。”費揚古推開阿汝的手,又拿起酒罈倒了一口酒,心不在焉的說,“要那麼好的身體幹嘛?反正她是要走的。”讓費揚古意外的是,阿汝似乎都聽得懂,半晌,她低聲說,“你又沒放她走,咱們能留住一次,就能留住第二次,只要將軍幫著萬歲剷除逆臣,到時候,自家的老婆,還不是自己說的算嗎?”
費揚古聽了阿汝的話嘆了口氣,緩緩的坐起,放下酒罈,“阿汝,這些我也想過,可是,真的那麼做了,那也就不是我了,和欺男霸女的市井無賴,有什麼區別?想留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