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
得到這個訊息,金瑩比誰都要高興。
她順著許歡的視線往外看去,正好瞧見了走出大門的文鵬。
而在她身後,還亦步亦趨跟著一肉嘟嘟的小姑娘。
霍淵淵從文鵬離開時開始,便跟了過去。此刻更像個小大人一般與他寒暄,還揮揮手說讓他再來。
許歡忍俊不禁。
等小姑娘蹦蹦跳跳回來了之後,才攬著她低聲詢問,“淵淵很喜歡文鵬叔叔?”
“喜歡啊,他答應給淵淵買炸雞了,嘔耶!”
許歡和金瑩面面相覷,瞧見她一邊喊著“子川子川”,一邊朝樓上跑去。
——--------
第二日,有人迎著一地的蕭瑟到了監獄。
陸良天還在為一輛車的問題和霍霖深討價還價,因而這幾天一有空便會到這裡來。
“霍大哥,今天沒畫畫呢?”
霍霖深捧了一本書在看,畫紙堆疊在一旁,沒有拿起。
他見到陸良天過來,便還默默揚起眉眼,無奈一
笑,“你怎麼有空就往這邊跑,實在無聊,就去幫幫你哥。他最近忙。”
忙著儘快讓霍啟正的案子有結果,忙著蒐集更多的證據……
“切,他忙什麼。忙著和嫂子吵架麼。”
見霍霖深似是不信,陸良天還特意靠近了些,小聲解釋,“別說我瞧不起你們,一個個的為了女人簡直把男人的臉都給丟光了。你說你和許歡嫂子我都不多說,就陸良明……他和顧柳兩個人整天不是鬧就是吵,有意思麼?”
“那麼刁蠻的女人,要是換做我,早就把人……”
“把人怎麼?”
“甩了唄,或者再……”
陸良天還沒說完,聲音忽然就停了下去。
他張著嘴吧許久沒說出話,而只伸出手指著霍霖深。
後者聳聳肩,表示自己可沒說話。
而後在陸良天身後,便傳來一道清晰的聲音,“像我這麼刁蠻的女人,你要怎麼著。怎麼不說了呢?”
顧柳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因為遠遠的就聽見了這話,一下子臉色便沉了下去。
她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瞧著陸良天。
後者吞了吞唾沫,下意識後退一步。
可常年養成的習慣,讓他即便在面臨如此“大敵”時,也仍舊挺直胸膛,不肯後退。
“我說什麼了我,女人本就應該溫柔些。你這樣的換做是我、我絕對不要!”
他說的可是實話。
可顧柳卻挺了挺肚子,步步朝他靠近。
“看來你不是很喜歡我啊,哎,我這還沒嫁過去呢就被小叔嫌棄,這婚我看還是別結了吧。”
“胡說什麼!小天,快給你嫂子道歉!”
陸良明從後面走來,一聽見顧柳這話,立刻緊張兮兮地命令他道歉。
可陸良天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主,見自家大哥為了女人還反過來命令他,一時間悲從中來,重重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女人吶,都是禍水。”
他最後做了總結,並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間,還得罪了另外一個女人。
許歡嘴角抽搐了下,緩緩朝霍霖深靠近。
而陸良明和顧柳見狀,已經先行離開。
於是周圍便只餘下兩人,到處都是寂寥和安靜,讓他們的情緒更加寧靜。
男人瞧著她,緩緩從裡面走出來,伸出了手握住她的。
那深黑的眼眸裡彷彿盛了漫天繁星,密密麻麻的讓人無從閃躲。
許歡只覺得自己被囊括了進去,而後漸漸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生氣了?”
他低聲問,聲音弟弟啞啞的,沒有多餘的雜質。比冬日白雪,更要乾淨清澈。
許歡一下子說不出話來,直到他又小心翼翼蹲下,將她抱在懷裡時,才委委屈屈地“嗯”了聲。
“你總瞞著我,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就算是為了讓他鬆懈,為了讓他落入陷阱,也可以告訴我啊。”
霍霖深苦笑,“他生性多疑,又如何不會去觀察你的反應。這幾天,至少有過三批人去病房裡觀察你。”
她若非發自真心的傷心,霍啟正也不會那樣大膽。
更不會張狂地跳入陷阱裡。
許歡搖搖頭,說不上話來。
她心裡本那樣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