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見小鏡子準備去了,示意眾人坐下,這時候,丞相李綱捧著那把尚方寶劍也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
趙桓一擺手,示意眾人落座,這才命令兩名從龍衛將廳門關上。
眾人實際上心中早就有了數,但是沒有人言語,畢竟趙桓是皇上。
“今日早晨,朕接到了張憲的密報。說幾日前,种師道大元帥已經歸西了!”
趙桓的聲音有些悲愴:“朕每每思起當日種帥離京時的情景,就有些悲涼。當時種帥就已經臥床不起了,但是朕還是決意讓種帥親往孟津渡,現在朕有些後悔了!”
“皇上,種帥既然已經離世,不知道孟津渡現在局勢如何?”李綱有些關切的問道。
“張憲現在封鎖住了訊息,除了你麼。在這個世界上知道種帥離世的訊息人恐怕是沒有的!”
趙桓說出這話的時候,並不知道實際上還有一個人真的猜測到了种師道離世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种師道臨走之前鄭重告訴張憲要轉告趙桓密切關注的雲無衣。
雲無衣本來帶著卜成天、莫問天兩老人想秘密潛入种師道府上打探一下訊息,可是剛剛到种師道府邸外面的大街上,三人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禁衛軍在站崗巡邏。
沒有等雲無衣說話,莫問天就小聲嘀咕道:“看來是那個小皇帝到种師道府上去了!”
莫問天的話音剛落,卜成天的話就接上了:“這般時候,趙桓為什麼要到种師道府上,難道真的有什麼蹊蹺不成?”
雲無衣笑著看了兩人一眼,輕聲言道:“有時候猜測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我們為什麼不進去看一看?”
雲無衣說完這句話後,竟是一縱身飛一般的飄向种師道府邸的房脊處,一時間無聲無息,竟是沒有任何禁衛軍能夠發現。
望著雲無衣飄落的身影,莫問天苦笑道:“看來,師弟已經將本門武功悉數傳給了這個丫頭!”
卜成天卻是冷哼一聲,飛了起來竟是如一陣疾風般的飛追雲無衣而來。
莫問天笑了,他沒有去去追雲無衣和卜成天兩人,他微笑著趁著黑暗的當口硬是找到了一z位想解手的禁衛軍,就見莫問天在不遠處輕輕一點,那名正要解手的禁衛軍竟是咣噹一聲倒在地上。
當莫問天再次出現的時候,卻已經是一位神采奕奕的禁衛軍了,莫成天咧嘴笑道:“無衣,卜問天,老小子我這一次要堂堂正正的走進种師道府!
莫問天一路上走得很順,但是在種師道府邸的門外,莫問天還是遇到了攔阻他的人,莫問天這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傻逼的事情,莫問天當時就冷哼一聲趁著身邊的禁衛軍沒有注意飛進了种師道府。
趙桓哪裡知道此時此刻,已經有功力不亞於林靈素的三大高手潛入了种師道府,危險正一步步逼近自己。
趙桓此時此刻正在中堂處坐著與眾人計議著下一步該如何行事。
李綱也是一臉的憂色:”皇上。不知道張憲有沒有能力守住孟津渡!“
趙桓看了一眼李綱,點頭道;”當日,種帥離開京城之日。答應朕要控制金兵在二十天內打到東京城內,現在看來已經過去了五日,張憲等人能不能守住孟津渡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東京軍民能夠在金兵到來之前還能做些什麼!“
趙桓的話讓李鋼等人一驚,李綱望著趙桓有些驚愕的看著趙桓言道:‘皇上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很簡單,孟津渡雖然有十萬守兵,但這十萬人皆是廂軍。廂軍的戰鬥力可想而知,我們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壓到种師道和張憲的肩膀上。這樣是不合適的,朕作為大宋帝國的皇帝就應該負起責任!”
李若水瞪大了眼睛看著說的鏗鏘有力的趙桓,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曹曚倒是擠出了一句話:“皇上放心,如今守衛東京的禁衛軍已有五萬人馬。我們一定會誓死保護皇上的!’
趙桓聽了,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曹曚,不是保護我,是要保護大宋江山社稷!“
趙桓說到這裡不由得情緒激動的只能站起來言道:”這一次不會是東京保衛戰,而是東京反擊戰,只要我們能夠堅守東京到春暖花開之時,金兵必將潰敗,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我們絕地反擊的時候!“
李綱雙目放光盯著趙桓笑道:”難道皇上是想堅守不出?“
趙桓看著李綱那張充滿悲情的臉。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言道:”在這件事情上,朕有多種準備,但是朕不想說些什麼。畢竟朕對兩路拒敵的情況不是很清楚,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