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

“以後，要是生了女兒，讓她在這裡跟著你學鋼琴。”

“好。”

還會有以後嗎？

兩個人，誰都不去碰這個話題。

司傲霆神色內斂。

顧立夏掀開琴蓋，試著彈了幾個音。

音色優美。

“你想彈什麼？”

“都可以。”

顧立夏想了想：“我知道一首曲子，有點難，可卻很美。”

“是什麼？”

“《愛的協奏曲》。”

司傲霆挨著顧立夏坐下來。

“我知道這首曲子，是巴赫的曲子。”

“曾經我很喜歡這首曲子，因為這首曲子彷彿有治癒能力，每一個音符，都美得抵達到我的內心。”

顧立夏抬手，將那首曲子彈了一遍。

彈琴的她，充滿了靈氣。

整首曲子充滿了無限的陽光和輕鬆的快感。

是歡快和愉悅的水乳交融。

是愛與美的天然結晶。

曲調如行雲流水，輕柔的纏綿裡充斥著銀鈴般的剛性，毫不粘滯毫不拖泥帶水。

旋律如泉湧般隨著指尖流暢而出，能平息痛苦人的傷痛，和撫慰受傷人的心靈。

整整一個下午，兩個人都待在琴房，練習那首曲子。

司傲霆彈右手，顧立夏彈左手。

“……錯了錯了！這裡應該是re，用你的二指彈奏！”

“嗯，好。”

“我滴個天啊，我一直以為你好聰明，原來你這麼笨手笨腳，這裡又錯了！司傲霆，你同一個地方都錯了三次了，你還能不能更笨一點！”

顧立夏簡直要抓狂。

司傲霆瞟了一眼複雜的五線譜，又看了看這黑白琴鍵，一臉冷沉地道歉：“對不起，再來一遍。”

“……對，很不錯，繼續。臥槽，司傲霆，你還在這裡出錯！”

“我再試試！”

“司傲霆，我不教了，不教了！你實在是太笨了！當年我學琴，這裡瞄一眼就會了！”

“……”

他一個從未碰過鋼琴的人，能和她比嗎？

銀鈴一般的笑聲和咆哮聲，和著優美的旋律，在別墅內旋繞。

其實對於從未彈過鋼琴的司傲霆來說，一個下午，就有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錯。

司傲霆右手靈活地彈奏旋律，左手自然地一直搭在顧立夏的腰間。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畫面美得像一幅畫。

司傲霆沒有告訴顧立夏的是，鋼琴的正對面有一個監控影片。

那個下午的時間，都被司傲霆永久儲存了起來。　後來那一個個深夜失眠的夜晚，司傲霆一個人對著電視，看著這段影片，痛不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