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有些方寸大亂起來,先前談笑間借刀殺人的風采是再也找不著了。
但她畢竟不是普通女子,尤其是有極大的優勢,是其他人都比不了的,便走上前去,挽著莊周的胳膊,一臉委屈的望著他,眼神中滿是渴盼,雖是無聲,卻抵的上千言萬語,莊周頓時收起了那分心思,有些寵溺的捏了她一把,笑著說道,“聽說鞠長老也不常住軒內,我還是不打擾了吧。”
鞠輕虹只看兩人親密形狀,已知邀請失敗,她卻也不介意,眼睛一眨,便笑著說道,“公子喚幾位師姐時都是直呼其名,偏生叫輕虹時便這麼疏遠,莫非是嫌輕虹不入公子法眼嗎。”
她這話一出,莊周不過是微微一笑,易水寒和慕心茗卻是騰的臉上通紅。
易水寒惡狠狠的等著莊周,想起他先是招來那場龍捲,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接著卻又大佔自己便宜,什麼水寒,也是他叫的嗎,也不看看自己年齡,分明是和自己弟子綵衣同一個輩分,竟然敢這麼亂叫,要不是跑得快,非要好好收拾他不可,她臉上紅彤彤的,隱隱覺得臉部有些發癢,正是被莊周伸手觸控過的部位,昨夜莊周和鍾毓秀兩人絲毫不加以收斂,翻雲覆雨,她聽在耳中,對這件事也不知想了多少次了,當真是敏感至極,此刻鞠輕虹這麼一說,立刻就讓她聯想到這個。
慕心茗卻是純粹臉嫩,便是莊周叫她時也會感到有些羞澀,何況此刻還有其他人在,她和莊周之間本是光風霽月沒有什麼可說的,此刻被莊周直喚姓名,她卻覺得頗為丟臉,當下臉紅紅的看了莊周一眼,便低下頭默唸心經。
至於華彩衣,自從見到易水寒後,受輩分所限,眾人不是她的師伯便是師叔,便不怎麼說話,只是偶爾瞟向莊周的眼中那一抹溫柔,才讓莊周確信,這個倔強的女子當真是愛上了自己,此刻她低著頭,看不到什麼表情。
倒是顏傾城若無其事,輕描淡寫的便給莊周另外安排了一處住所,卻也是一個獨立的院落,叫松溪園,只是要比原來的大上許多,離三宗的地盤距離倒是差不多,既不過分靠近也不如何偏遠,鍾毓秀雖是不甘,但也不好反對,而且自忖影響不大,便也點頭同意了,其他人自然是更加不會反對。
一行人便出谷而來,在谷中一陣擔擱,留在素衣軒中的諸人早已到達,就侯在谷外,釵兒也在其中,她臉紅通通的,微微帶著些汗水,顯是安然無恙,只是憔悴了許多,見到莊周一臉驚喜,連眼睛也一下子亮起來,激動的撲過來。
莊周頓時放下了心中憂慮,他高興的一把攬住釵兒,感受到懷中女體的虛弱,忽的心中一沉,抬頭冷冷看去,裴雪裳慌忙解釋道,“自從公子進谷後,釵兒妹妹很是擔心公子,雪裳怕她做出什麼傻事來,這才制住她的功力。”
說著就要上來解開釵兒身上的禁制,被莊周冷冷拒絕,他元力透體而入,一下子已經將釵兒身上禁制解開,裴雪裳被他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心中忐忑,說不出話來,由於華彩衣和莊周一起消失,沒了劍宗的支援,裴雪裳雖然是未來軒主,卻也無法奈何氣宗,但釵兒卻已經和氣宗沒有關係,名義上還是莊周的侍女,便被她軟禁起來,原本是想到時候做為要挾莊周的砝碼,但此刻只看顏傾城等人對莊周的親密態度,她也知道事情有了變化,自然不敢再提,卻一時忘記解開釵兒身上禁制,被莊周發現。
釵兒柔順的伏在莊周懷裡,心中只覺無比的安心,莊周憐惜的摸了摸她的頭髮,卻也沒有立刻和裴雪裳算帳,仍是神色不變,讓裴雪裳更是摸不清他心中想法,離開了這麼一段時間,眾人各有要務處理,便是鍾毓秀也只好滿心不願的和莊周暫時告別,前去處理氣宗的事務。
莊周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在釵兒帶路下直奔松溪別院而來,十二名護谷劍士十數年來初次出谷,臉上都是帶著濃濃殺氣,緊緊跟在莊周身後,好像隨時都可能廝殺一般,路上遇到的素衣軒弟子都是心中驚詫,但是早已經得了顏傾城吩咐,雖然吃驚,卻也沒有人攔住盤問,見到莊周等行來,便一臉敬畏的退到一旁,倒讓那些想找個理由發洩一番的護谷劍士鬱悶不已。
莊周一邊柔聲安慰釵兒,一邊卻也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幾天功夫而已,一切就都變了樣,先前自己還被整個素衣軒的人追殺,現在只看那些女人望向自己的眼光,便知自己的地位在這些人心目中已是和以往判若雲泥,不由有些啼笑皆非。
第四卷 煙霞丹鼎 第八章 說劍
松溪園氣象卻不是先前別院可比,雖然不如煙霞丹鼎宮,但比起莊周先前所在別院卻又不知勝出了多少,雕樑畫棟,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