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楊曄,但因為身在岑王府,也無法半夜三更地去探望,空自憂心如焚罷了。
第二日天色大亮,沒人來叫楊曄起來,他只得還跪著,但雙膝已經痠麻。正昏昏沉沉地打瞌睡,卻聽到岑武眉的聲音在身前不遠處問道:“你知錯嗎?”
楊曄懶得看她,打著呵欠有氣無力地道:“小郡主,你若是來告訴小人可以起來了,派個丫鬟過來就成。你身份如此尊貴,這麼巴巴地跑過來看我,就不怕汙了你的眼?”
岑武眉一呆,怒道:“你……你……誰是要專程來看你的!你滾!不許呆在我的梅花林裡,連梅花都讓你給糟踐了!”
楊曄聞言連忙很艱難地爬了起來,道:“多謝郡主,再會。不,再也不會!”轉身落荒而逃,北辰擎早已經在不遠處的一棵樹後等候著了,此時接了出來,伸手扶住楊曄,低聲道:“走路沒問題吧?”
楊曄道:“不礙事兒,快走快走!離得這丫頭越遠越好。雲起,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非禮她。她年紀太小,奶娃娃一樣,著實不對我的胃口。想必你也知道,我喜歡比較風騷的女子……”忽然腦後生風,一團雪球從後面砸了過來,聽岑武眉怒喝道:“你說什麼?!”原來她竟在後面悄悄跟著。
楊曄目瞪口呆,北辰擎更不敢接話,乾脆將楊曄一把扯在背上背起來,展開輕功,瞬間溜得不見蹤影。
兩人一路出了岑王府,楊曄伏在北辰擎的背上很滋潤,就不想下來了,摟著他頸項隨口道:“雲起,你們不是在客房住嗎?這又回客棧了?”
北辰擎道:“我們已經出來了。今天清晨,岑王爺讓殿下回來準備聘禮,擇日納采下聘……”他聲音逐漸低沉下去,終究趨於無聲。楊曄沉默片刻,伸手去摸摸他的臉。北辰擎騰出一隻手把他的手撥開,道:“幹什麼?”
楊曄道:“沒什麼。雲起,哥哥也是沒辦法,我們快走投無路了。”
北辰擎並不答話,半晌方道:“我知道。昨晚上任先生過來閒聊,說起如今天下形勢,他言道打仗如同對弈,金角銀邊草肚皮,須得先從邊角入手。佔據關中隴上這種邊角地帶,進可攻退可守,再好不過。岑王爺又沒有兒子,這是難得的機會。換了我,也不會錯過的。”
楊曄嘆道:“雲起最好了,溫柔又體貼,唉!”
楊熙託了媒人去岑王府說親,想趕在年前把婚事兒給辦妥當。岑靳很爽快地答應下來。結果整個長安城都轟動了,眾說紛紜,岑靳和楊熙這邊均都選擇了充耳不聞,只管自行其事。
因此雖然手中沒什麼錢,但楊熙還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準備了聘禮。正打算挑個好日子送到岑王府去,結果這一晚,出了點小岔子。
他們暫且下榻的客棧被一撥人給包圍了起來。因身處長安城中,楊熙並沒有敢多帶人,只留下了北辰擎、楊曄及魏臨仙、肖南安等幾個侍衛。 袁藕明帶著餘下的侍衛幾日前就回了駐紮在長安城北邊的軍營中。
這一大幫人湧進來的時候,北辰擎和楊曄正陪著楊熙用晚飯,聽得下面穿堂中亂哄哄地,有人高聲喝道:“楊熙是在這裡吧?請你出來!”兩人一怔,一起搶將出來。往下一看,竟然是楚豐堯帶著一大幫的侍衛,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己方。
楊曄嘁地一聲,抱臂冷笑道:“叫我哥出來幹什麼?我哥身份尊貴,亂七八糟的人他可不見,沒得丟了皇家的面子!”
楚豐堯見到是他,新仇舊恨一下就湧上了心頭,怒道:“什麼皇家的面子,不過一干反賊罷了,也在這裡大言不慚!爾等欺人太甚,大郡主和我訂婚已經有一年了,你們這麼橫裡插一槓子,是什麼意思?”
楊曄冷冷地道:“那沒有辦法,自古強者出位,勝者為王。你自己沒本事,留不住大郡主,不如及早放手,於你於她均有益無害。你聽我的勸告,別鬧了,還是趕快回去吧,不然後果你自負!”
楚豐堯咬牙道:“奪人之妻,還振振有詞,簡直無恥之極!我已經被你們羞辱到如此地步,成了全長安的笑柄,難道還能有什麼比這更差的後果?放箭!”
小楚將軍久居關中彈丸之地,不知天高地厚,也沒有人提點過他他,只有等到被北辰擎和楊曄撥開亂箭,衝過來將他按翻在的時候,北辰擎冰冷的刀架在了他的頸項中,他才明白後果果然很嚴重。楚豐堯羞怒之下,一挺頸項就想撞在那刀口上,卻忽然全身一麻,被楊曄及時封了穴道。眾侍衛一見如此狀況,不用人吩咐,均都乖乖地住了手。
楊曄冷笑道:“想死?沒那麼容易!瞧你這不中用的,大郡主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