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親兵跑了過來,李孟開口下令道:
“就在正門外,有一名天津過來的宦官,客客氣氣的抓起來,帶到南門邊上地軍營去!”
這五名親兵還有些納悶。不過大帥的命令就是一切,立刻是立正領命,快步的跑了出去,實際上這命令下達地很有意思,客客氣氣的抓起來,五名親兵琢磨了下,還是把身上的武器解了下來,免得出現什麼不客氣的事情。
“袁先生,你記下。兵器製造局孫和鬥、郭棟、丁旭。現送一工匠頭目前往,按當年丁旭例對待。使其才盡所能,為我所用!”
在身邊的袁文宏飛速的把這封信記下來,李孟又是開口說道:
“這封信就和裝運司考仁的馬車一併送到萊蕪去,多派幾個人護送,剛才收到了萊蕪那邊的回信,丁旭和這個司考仁有過交道,人雖然貪鄙些,不過據說對工匠生產和技術之事,頗有自己的心得,這樣地人還是在我山東才能人盡其才,就不放走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主簿袁文宏這才明白為什麼前天李孟為什麼要派快馬去萊蕪詢問,這個人盡其才雖然沒錯,不過實現的方式未免太有趣了些,袁文宏忍住笑,躬身去佈置這個任務了。
算計起來,天津的火器和兵器製造力量,工匠和匠人們已經在十二月到二月這段時間遷移的差不多了,大都是移到了山東的腹心之地,現在就連督促這工匠和匠人們做活的頭目,工監司考仁也是被送到了萊蕪的兵器製造局那裡,既然是有才能,並且自己送上門來的,膠州營可不會放過。
現在,用山東的方言來講,膠州營把北直隸地火器兵器製造力量來了個“連鍋端”,就連個渣子都沒剩下。
京師朝廷想要武裝的更多的部隊,想要讓目前的部隊保持戰鬥力,就必須給他們足夠的兵器和裝備,但最重要的天津產地已經失去,想要補充,就只能是透過南直隸和廣東還有山西幾處地方了。
在這幾處可供選擇的地點中,山西運往北直隸,陸運上麻煩多多,產量也頗為的有限,南直隸和廣東倒是有充足的庫存和產能,問題主要地運輸通路運河,被膠州營牢牢地掐在手上,想要運過去完全要看膠州營的臉色。
不經意間,李孟掐在大明脖子上地雙手又是加了一分力氣,命脈一條條的被山東控制在手中,山東在天下間發出的聲音也要比從前更粗聲大氣一些,實力不夠的時候韜光養晦,實力足夠,為什麼不飛揚跋扈?
只要頭腦清醒,這就足夠了……
但對於李孟來說,意外的客人並不是這個已經昏了頭的工監司考仁,而是一名京師大員派來的使者。
二月二十這天中午,已經能在濟南見到些許春意,李孟一家老小都是在內堂用午餐,吃的卻是海味。這時代和現代那種就算在甘肅都能吃到所謂的生猛海鮮不同,在濟南,想吃用些海味很不容易。
登萊各府距離濟南都有些距離,在這裡路上,魚鮮蝦蟹往往容易腐爛,而且專門運輸的話耗費太大。李孟行事作風都是簡樸,自然不會做這個奢侈舉動。
之所以有這個口福,是因為天氣寒冷,封鎖戒備了很久的登州府和萊州府開港,漁民們下海捕上的第一網魚蝦,被這幾地地鹽商鹽販們收下,精選出來上佳的貨色用冰塊儲存,快馬運輸到了濟南。
對於李孟來說,這海鮮是小事。全家人吃的高興才是重要的,老太監劉福來最近飯量變差,也是跟著吃了幾筷子。
木雲瑤因為懷孕。這些比較生僻的東西也不敢碰觸,可全家人還是興高采烈的,若是不知情地外人見到,準要嚇一跳,大家都以為這山東的李孟有私鹽、黃金、海貿大利,富可敵國,吃喝用度一定是奢華異常,比皇宮和江南豪富都要講究幾分,可真要是見到。就會發現,李家的生活也就是個上等之家而已,大家能吃的比較好,穿的比較好,但也就是僅此而已,奢侈一詞,在李家是看不到的。
因為木雲瑤懷孕,李孟和顏若然的心思就格外的偏向她些,顧橫波和柳如是倒也是很清楚自己在府中的地位。並沒有吃醋之類地感受。
讓她們兩人參與機要的事情,府內府外都是恭敬異常,這比起當年的賣笑生涯可是高出了太多,何況李孟和顏若然對她們都是極好,按說侍妾地身份等同奴僕,在吃飯的時候都要站在一邊伺候的,可顧、柳二女能平等的坐在桌邊,這種對待,已經讓她們心滿意足。
在飯桌上。木雲瑤的表現只能用強顏歡笑來形容。女人在懷孕的時候往往是心思敏感脆弱,很容易鑽牛角尖。
“雲瑤。開封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