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好像是銅牆鐵壁一般防禦空空如也,剛才還大喊廝殺的順軍士兵忽然間有如潮水一般的撤去。
這個情況太過突然了,以至於一直向前突進的明軍士卒都是忍不住呆了下,整個的陣線,除卻兩側還在填埋的不停之外,廝殺攻打的位置完全靜下來了,讓他們恢復過來的是身後同伴的推擠。
後面的“督戰隊”一喝罵動作,前陣明軍士卒猛地反應了過來,全都是發出了興奮的吶喊和嚎叫,齊齊的向前撲去。
堆在壕溝邊上的那個矮很快就在這些明軍士卒的踐踏下崩塌了,陣線就這麼被突破了?
不少的明軍卒心中都有這個疑問,不過這個疑問也是一閃而過,立刻就是變得興奮起來,有活命的機會,快向前跑,快向前衝。
明軍整個的大佇列,由前向後,整大隊拼命的向前加速,這是幾萬人的大軍洪流,看著威不可擋,能沖垮面前地一切阻擋。
那興奮也是從前到的蔓延,每個人都是撒開了雙腿向前跑,唯恐自己跑的慢了被大軍甩下,剛才地攻戰已經充分說~;了這同袍之義就是扯淡,昨天還在一個大鍋裡攪馬勺的戰友,就會因為自己稍微走慢了一步動手殺人。
明軍方才儘管士兵們士氣落到極點。可還勉強維持著一個陣型。各有軍官統屬。打個比喻。這明軍整個地大陣就好像是一個大湖。幾名總兵率領地本陣就是風。順軍地陣線就是堤壩。
風不斷地催動湖水。掀起一**地大拍擊堤壩。堤壩堅挺不動。蓄積在堤壩這邊地水愈發地多。浪也越發地巨大。所蓄積地勢也就越大。
突然間堤壩消~無蹤。湖水蓄積地大力無處發洩。只有拼命地向前湧去。
本來雙方淤塞在這五百右地陣線上。擁擠不堪。突然間前面失去地了阻礙。眾人都是向前跑去。
在順軍士卒撤退之前。有一陣急促地弓箭攢射。曾經把把明軍地衝勢稍微打地向後一緩。這個一緩。雙方之間拉開了一段距離。順軍士兵急忙忙地向著另外一邊逃走。方才地戰鬥中明軍需要衝鋒。而順軍只需要固守。
順軍士卒地體力要比明軍士卒地體力充足很多。這麼一撤退。很容易就是拉開了距離。倉促間無法追上。
留給明軍士卒地是一個頗為寬敞的空間,從五百步那狹小的瓶頸處出來,明軍士兵們的佇列猛地散開,儘可能的朝著前面衝去。
方才的戰鬥已經是死戰,突然間前面空出位置來,明軍士卒都有些輕鬆的感覺,儘管他們直到前面還有敵人。
在那五百步的壕溝兩邊,距離填平還有段距離,擁擠不堪計程車卒向前,不斷的有人被從上面擠下來,包括兩邊那些正在挖土填壕的,也都是被突然發動的軍隊前衝帶的載倒在溝裡。
已經沒有人顧得上他們了,在明軍士卒的心中,這深深的壕溝就是個死亡的界限,過了這個壕溝就是生,不過這個壕溝就是死。
人人前衝,不管是多麼寬的陣型也要經過那五百餘步的路段,變窄,然後衝過深溝,隊伍又是變寬。
本就是慌亂的部隊已經是收不住了,這一段距離的奔跑,讓本來還有些隊形的部隊徹底的混亂成了一團,軍將找不到兵卒,兵卒找不到同伴,每個人都是拿著兵器在跑,沒有章法,不成體統。
本來觀察前陣情況,來回傳令的騎兵們都是透過佇列之間的縫隙行進,可在這樣的大勢面前,他們都已經是被亂糟糟前衝計程車兵們擋住,進退不得。
在後面壓陣督戰的賀人龍、白廣恩和許定國三名總兵,都是有些發呆,心想本以為是艱苦卓絕的突圍之戰,怎麼如此輕鬆的就敲開了。
看著手下的部'完全不成章法的向前衝去,每個人心中沒什麼輕鬆的感覺,反倒是感覺到有些不詳。
亂糟糟的步卒佇列衝過了壕溝,明軍士卒的腳步不停,直朝著前面衝去……
也
安排失誤還是如何,闖王所在的本陣距離壕溝這步,袁宗第的前隊步卒在那裡廝殺的時候,後隊要給予支援肯定會耽誤時間,對於李自成這樣的老將居然會犯這樣的錯誤。
闖王李自成在中軍的佇列之前,臉上看不到什麼表情,反倒是邊上的親衛頭領李雙喜緊張的要命,手握住刀柄又是鬆開。
在闖王李自成的身邊,竟然都是騎兵馬隊,看不見什麼步卒,這次的順軍主力悉數集中在這塊區域,能稱得上精銳老卒的差不多有四萬餘,這樣的騎兵戰力,也可以稱得上是駭人了。
李自成看著明軍計程車卒越跑越近,整個的佇列越來,高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