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算是嚴整的滿蒙軍陣,被鐵騎兵的方隊衝了兩個來回,亂的不能在亂,可造成的殺傷,卻遠不如方才對那些步弓手和火銃兵的殺傷,輕騎的速度畢竟要比重騎。而且那種還要顧及陣型整齊地重騎兵要快很多。
鐵騎兵衝過來的時候,滿蒙騎兵紛紛的打馬散開,鐵騎兵衝過去又衝回來,已經是把韃子的軍陣攪和的好像是一鍋粥一般,但造成的殺傷卻不多,追不上談什麼殺傷。而且因為空間有限。
那些韃子兵馬即便是散亂掉。也不會跑遠。何況這本來地陣型也不是那麼完全地整齊。
如果再這麼繼續追擊下去。鐵騎兵地馬力就要耗盡。跑不動地騎兵對在韃子地軍陣之中。那可就是活動地肉塊了。
但鐵騎兵在第二波衝陣結束之後。在膠州營地本陣就敲起了退兵地鑼聲。既然造不成太大地殺傷。那沒必要在敵陣中消耗力量。
想要重新恢復軍陣地穩固。可是難上加難了。方才滿八旗地表現更是難以讓人信服。蒙古散兵們此時連身在絕境。應當背水一戰地士氣也是消失無蹤。滿蒙八旗地軍將們下達地命令。沒有人願意執行。
誰知道這樣地命令是不是讓他們排列在陣前送死。而滿蒙八旗地軍將們。從阿巴泰到下面地參領也都是士氣全無。方才地打法也算是避開了明軍地騎兵衝陣。並且基本沒有受到什麼損傷。
可方才這短暫丟臉地交鋒。滿蒙八旗地軍將每個人都是意識到失敗已經是不能避免了。對面地明軍一系列地舉動就好像是在進行平日地操練一樣。而自己這邊只能被動地應對。
對方的鐵騎兵從容的撤回自己的本陣,自己這邊卻組織不起來追擊和反攻,不能也不敢。
鐵騎兵在回到本陣之前,分成了東西兩隊,分別是朝著兜住兩翼的輕騎佇列而去,稍微腦筋清醒一些的滿蒙將領看到這個,也是心如死灰,對方地不斷的加強兩翼的力量,前後本來就有大軍堵截。
眼下四面合圍的形勢已經是形成。那接下來還怎麼辦,現在儘管對方發動攻勢,這邊想出方法應對,目前是不過不失的局面,可這樣所有的舉動從大局來看,都是垂死的掙扎,結局已經是確定了。
看著鐵騎兵隊分別到達了兩翼,而滿蒙的兵馬還在那裡亂哄哄的整隊,坐在馬上地李孟笑著對邊上地王海說道:
“在這樣的平原地形上。什麼奇謀妙策都是瞎說。兩軍對碰,勝負歸根到底。靠地還是大軍實力,咱們強過韃子,那就肯定勝了。”
邊上的親兵統領王海笑著說道:
“大帥,這些韃子也挺能折騰的,方才的鐵騎兵也沒有傷到他們什麼元氣,方才在千里鏡裡面看過去,這會功夫,又是把他們的帶甲騎兵聚攏的差不多了。”
李孟騎在馬上,把帶著的頭盔稍微晃了下,開口淡然的說道:
“跟這些韃子耽誤的時間未免太多了,擊潰要依靠騎兵,解決戰鬥還要透過火銃和長矛,第三營到第九營投入戰鬥,派人去通知趙能,讓他時刻等待這邊的號令,準備夾擊韃虜。”
主帥的命令一下,立刻有傳令兵去往各營下令,傳令完畢,傳令兵回到本陣之後,李孟向前一揮手。
身後的鼓聲咚咚的敲了起來,但大鼓的敲擊很短,急促的打了幾下,馬上就停下,接著是接到命令的各個營的鼓聲開始響起。
每個營的鼓點,是命令,也是士兵們調整步幅節奏的依據,有節奏但又很單調的鼓聲一響,第三營到第九營的七個營開始向前運動。
按照常例,火銃兵們走在長矛方陣的前面,不過老營兵馬和其他營的兵馬比較,的確是有些細微的不同,比如說即便是不要求佇列的火銃兵走在前面,他們也是按照身後的節奏鼓聲行動。
七個營的火銃兵在前面排列的非常整齊,一千四百名火銃兵排列成三排,就好像是一個方隊計程車兵一樣向前壓了過來。
在韃子的軍陣那邊,奉命大將軍阿巴泰在那裡喘了幾口粗氣,澀聲的命令道:
“讓蒙古的散兵前去衝陣,咱們滿蒙八旗的馬隊隨後,這次能衝開,就是咱們的造化,咱們也能回到關外,不能衝開。那就是死路一條了。”
聽到他命令的擺牙喇親兵急忙地去蒙古散兵那邊傳令,在這個時候,蒙古散兵的佇列那邊已經是亂成了一團,哄哄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間或有零散的騎兵或者是朝著兩邊,或者是直接向後面逃去,可明軍沒有一點要收納降軍的意思。毫不留情的斬殺當場。
若不是明軍有這樣地態度,恐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