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上衝,也就有些不管不顧了,既然公事公辦,那就要給個公平的說法,為什麼我進不去這親兵營。
這種情況下和他解釋什麼,比如說親兵營地士兵不能直接加入,而只能是在膠州營部隊中那些表現優異地士兵們和士官中選拔,顯然是不合適了。
河南總兵陳永福的兒子,放棄自己在河南地官位富貴白身投軍,這種種因素加在一起,的確應該是特殊對待。
不過這個特殊對待卻也不是破格地錄取,而是讓這個陳德和親兵營中計程車兵進行比試,這個比試倒也有檢驗和展示親兵營地戰力的目的。
陳德對這個方法也沒有什麼意義,是否真金白銀,一比試就知道,原本陳德以為,這等比試,肯定是馬上馬下的廝殺,弓馬刀槍的本事。
誰想到第一個科目是體能,什麼繞著校場跑多少圈,然後抓住某個槓子單單用手臂拉扯身體離地等等。
這一項上,陳德倒是沒有太差,畢竟身為武將,這幾年又都是在戰場上,每日裡打熬身體,這方面倒是不遜色。不管是跑還是其餘的測驗,他都是相對順利的透過,不過陳德也是驚訝的發現,跟自己比賽的那名士兵,同樣是完成了不說,而且完成的還要比自己輕鬆。
接下來的比試就比較讓陳德為難了,在一炷香燃盡(此處一炷香按照十五分鐘的短香來計算),火銃打出至少十八發子彈,陳德練的一直是弓箭,這火銃儘管會打,卻不純熟。
考核的事情到這裡,已經成了個不小的熱鬧,膠州營在濟南城中的閒人都是過來觀看,這陳德也算是明軍將領中的佼佼者,親兵營自然是膠州營之中的精英,雙方的比較隱隱有些明軍和膠州營分出高下的意思來。
陳德自己心中倒是有數,和自己比試的這名士兵是由自己隨意挑選出來的,膠州營已經是公平開放到了極處,也是極為有自信。
而且在比試前,膠州營給他了一個折衷的方案,就是先參加普通的膠州營部隊,然後選拔進親兵營的次等部隊實驗大隊,然後看錶現入選衛戍大隊,但這時候,陳德已經是爭在了興頭上,根本沒有想到讓步。
當然這也是陳德想要看看山東兵馬到底強到了什麼程度,這支想要自稱局面,並且吞併河南兵馬的膠州營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想必從這精英的親兵部隊中能夠看出一二。
比到火銃射擊的時候,陳德可就為難了,按照山東兵馬對火器的使用來說,這個規格肯定不會是故意難為自己,只是操控火銃對他來說本就是很生疏,更不用說在那短香燃盡打出十八發鉛丸。
陳德遲疑了下,卻想出來了個主意,那就是用弓箭和火銃來比試個高下,反正雙方都是遠端的兵器,並且還要求和對方比試準頭。儘管對火銃操控不熟,但在開封城中的豫兵也有使用火銃作戰的,這個兵器的準頭實在是不值一提。
這也算是佔佔對方的便宜,親兵營本來就準備贏這陳德個心服口服,對於對方提出的條件都是全盤接受。
比賽是五十步地距離上。豎立一個多重圓環的靶子,等短香燃盡之後。按照射中靶子地弓箭和鉛子來計算成績。
在比賽前陳德信心滿滿,心想自己肯定能贏,不過結果卻很出乎他的意料。這局的比試結果是他慘敗。饒是陳德曾經苦練過,一炷香地時間內,他張弓十四次之後,肩膀就開始痠疼。
開始的十一箭都頗有準頭,命中紅心或者差不多,可接下來射出來的箭可就沒有什麼準確性了。手臂和肩膀的痠痛讓弓箭的根本沒有準頭,甚至在第十六箭的時候脫靶。畢竟在這麼短地時間開弓這麼多次。太消耗體力了。
陳德射完了十六箭,那名和他比試的親兵營親兵打完了十九槍。在這個距離上,槍槍不是命中紅心也是距離不遠。
接下來地騎術上。陳德略站上風,可拿對方地下馬步射一點辦法沒有。最後考察的是指揮技術,假設每個人手中有一定人數地部隊,在某個地形遭遇,然後由他們指揮作戰,這個比試也是陳德最為鬱悶的。
雙方都是拿著火器長矛地部隊,但對於陳德來說,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使用這樣的火器和冷兵器部隊。
在河南地那些豫兵之中,作戰能不用火器,就儘量不用,畢竟火器的質量低劣,與其拿著火器站定了亂放,還不如手中拿著刀槍,衝上去拼。
結果幾個地形的推演,陳德指揮的部隊都是被對方的部隊或者是用火器射擊崩潰,或者是長矛沖垮。每次陳德都是很用心的取學對方那些新的戰法,可膠州營這種火器和冷兵器結合的戰法,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