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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那副精美地鎧甲之後。卻提醒了李孟一件事。

現在兩千多鹽丁,還都是布衣,沒有什麼防禦的措施和裝備。當然,鹽丁訓練的刻苦,手中的兵器精良,尋常的戰鬥,往往是擺開陣勢,長矛平刺,小跑著衝過去對方就潰散掉。至今還沒有輸過。

這和對手大多是鹽梟的打手和地痞無賴有關,這些人地裝備還不如鹽丁,手中有把刀斧已經是了不得的事情。

可李孟所預計的對手可不是這些地痞無賴。這亂世,鹽丁就是李孟安身立命過好日子的本錢,想想將來的對手,李孟是一點底氣也沒有,明軍。闖軍。清軍或許還有其他的軍隊,誰知道自己會加入哪方。又和哪方作戰,話說回來,李孟有一點還是很肯定的,自己永遠不會加入滿清韃子那方。

和這些正規軍隊作戰,手中拿著長矛,身上像現在一樣穿著布衣,顯然是笑話。

任何一名有訓練地正規士兵射出的弓箭的都會比一年前那三個鹽丁射出地弓箭有準頭的多,也更有力量,更不用說,他們的手中還有火銃,火炮,和廝殺戰陣的經驗和技術。

那天見到繁複精美的鎧甲自然是不適合,但是簡易的鎖子甲,鑲嵌鐵葉子的皮甲,這些根據郭棟說,十幾名學徒可以在這四天內就作出幾件樣品,而且不會耽誤製作火銃地進度,李孟沒有什麼著急的事情,在逢猛鎮待著也就是練習馬術和騎戰。

膠州城所在的位置從山東省來說是頗為偏僻地,加上自從天啟年間開始,全天下普遍性的災荒,市面也是逐漸的凋敝下來,也就是李孟開始用萊州鹽登州鹽侵佔山東私鹽市場之後,各路鹽商和相關的人齊聚膠州,在膠州消費,這才讓膠州的市面慢慢地繁榮起來。

不過臨近十月,距離年前鹽貨地銷售旺季還有一個空檔,鹽商們也是比往日少些,湯二站在新開賭坊的門口,顯得很是無聊。

張屠戶開在膠州城內地這個賭場也就是個兩進的院子,規模比起逢猛鎮那個還要小些,生意也要差不少,但還是賺錢。張屠戶這樣的賭場有個好處,那就是官府相關的人士不敢過來敲詐勒索,只需要把常例的銀子交上,也就太平無事,畢竟這是鹽政巡檢李孟庇護的場子,肯給常例銀子已經是留面子了。

雖說李孟在介紹湯二到張屠戶收下的時候,讓張屠戶不用顧忌自己的面子,正常使用就是,他的本意也就是給這個手下找個吃飯的地方,可李孟介紹來的人,張屠戶哪敢不小心翼翼的對待。

湯二的工錢是護衛裡面最高的,而且還是膠州城內這個賭坊護衛的頭目,凡事都是問問他有什麼意見,這樣的待遇,溫飽不成問題,活得倒也是舒服,問題是湯二每次在城內見到從前的同僚鹽丁,總覺得心裡難受的緊,想到自己從前生活在那樣的集體之中,是那些威武之士的同伴,每天腰板挺得直直的,操練雖然辛苦,可是也很高興,走在外面覺得自己也是被人尊重的。

現在說出去不過是個賭場的保鏢,那和護院之類的角色沒有什麼區別,實在是沒有光彩,但湯二也是知道,自己要回到鹽丁的隊伍裡面怕是很難了,可惜沒有吃後悔藥的機會。

賭場無人鬧事,清閒的湯二就是坐在賭坊門口,無聊的看著街面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太陽昇起來,他感覺到渾身暖洋洋的,心想是不是進屋去打個盹,卻看見了兩張熟悉的面孔,這兩張臉怕是他印象最深的了。

夜裡懊喪後悔的時候,湯二總是想為什麼自己當時不衝上去砍了這兩個人,自己落到現在這個境地,和這兩個人也有不少的關係。

錦衣衛番子周丙,馮奇,此時正走在賭場對面的街道上,兩個人身上穿著的衣服卻不是那種八成新的鴛鴦戰襖,而是普通的青布衣衫…………商行夥計的打扮。兩名錦衣衛都是低頭在街上走著,一副不願意被別人發現形跡的模樣,湯二剛要走過去,卻想起自己現在已經不是鹽丁的身份了。

他索性是推回了賭坊裡面,在門邊觀察對面,發現除了馮奇和周丙兩名錦衣衛之外,這樣打扮的人也是不少,約摸有五十多個人,有的人裝做商人,有的人是夥計的模樣,看起來好像一支商隊的模樣。

湯二也算是老鹽丁了,能看出來,這支商隊裡面的成員,雖然形態各異,可是舉手投足之間都有章法,這種細微的做派,乍一看沒有什麼特殊的,但是在平民百姓之間,就是特別顯眼,特別是對同樣有這種做派的鹽丁們看來,就更加的顯眼。周丙和馮奇在這些人裡面並不是首領的位置,也就是跟著大隊行動。

到底來幹什麼,最先想到的是對李孟不利,湯二頓時是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