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是僅此而已,他不能指揮任何一個鹽丁,雖然是掛著個清客的名頭,可實際上也就是別人府上清客伴當的地位。
在李孟的私鹽系統裡面,既然沒有什麼權位,自然說話也是要小心翼翼,對李孟的行動沒有說話的權利。
今天居然說了個“寧師爺讓大人快些回去”這樣的話,要不是這寧師爺昏頭了。就是有大事發生,但帶著那句話裡面還說是有人拜會。
李孟有些糊塗也是有些警惕。在心裡盤算了下。膠州城內還有一百名鹽丁,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當下點了二十個騎馬鹽丁的名字。換乘方才沒有訓練的馬匹,朝著膠州城疾奔而去。
一個多時辰地路程,李孟他們到達城門外的時候,卻看到寧師爺早早地在那裡等候,一見到李孟他們過來。也顧不得塵土。小跑幾步到了跟前,看著寧師爺臉上惶急神秘地表情。李孟也是有些納悶就聽到寧乾貴低聲的說道:
“大人,濟南錦衣衛千戶所的一名小旗來見您,說是給大人送禮來了。”
聽到錦衣衛這個名字,李孟還是愣怔了下才是反應過來,東西廠,錦衣衛在很多現代人眼裡面幾乎是明朝這個時代地代名詞了,在李孟的認識中,這些機構不過是明朝的特務和公安機構而已。
不過這個時代的人卻不是這麼想,李孟能看到寧乾貴臉上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是近乎是本能和潛意識之中地,就像是見到了猛獸地小動物。
和周圍的人閒聊地時候,發現明代人口中的閒話和恐怖故事有兩種,一種是妖魔鬼怪,這個幾千年都是如此,另一種就是東西廠和錦衣衛,說是扒皮拆骨,各種酷刑,人進去之後都是生不如死。
議論之中,語氣都是帶著深深的恐懼,真是不知道錦衣衛這機構如何在這些最底層的軍戶造成如此的震懾。
進入膠州城之後,李孟還專門打聽了下,在州縣這種地方,除了濟寧州這種通衢大邑之外,其餘的都沒有錦衣衛駐紮,一般是一個省安置一個錦衣衛千戶編制,只在首府和各個府城有駐紮。
說白了,錦衣衛這種特務機構根本不會到膠州這種小地方來,李孟也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誰想到今天居然找上門來了。
既然來,那就去見見,李孟剛要提馬進城,卻被身旁的寧師爺扯住韁繩,卻看到這師爺露出痛苦之色,艱難的開口說道:
“大人,小的今日覺得身體不適,胸腹之間絞痛,能不能請假半日回去休息?”
李孟自然應允,提馬進城,剛穿過城門,李孟突然想到方才寧乾貴那神情,自己在現代上學的時候,裝病和老師請假都是這個模樣。
“混帳!”
跟著李孟的二十騎突然聽到李二郎在馬上怒喝一聲,都是莫名其妙……
原本在城外操練的鹽丁隊都被李孟派人調進城中,反正他們的住處也是在巡檢衙門邊上的院子裡。
在附近的茶館裡面呆了會,等到鹽丁們進城,李孟這才是重新上馬朝著自己的宅院回去,畢竟自己做的是非法的私鹽買賣,遇到錦衣衛這些類似於特務機關的角色,再小心也不過分。
那宅園裡面主事的人是羅西,羅西是那種八面玲瓏的角色,見到是錦衣衛上門拜訪,先是陪笑客氣的把人請進去,然後把應該通知到的人都是通知到,寧乾貴知道之後也是知道輕重,飛快的去逢猛報信。
李孟到那個宅院的時候,羅西正在門外等著,遠遠的看見李孟過來,急忙的快走幾步,湊到跟前,臉上帶著凝重的神色,低聲的說道:
“老爺,那番子已經是迎到正廳去了,在少海樓叫得酒菜,幾名書辦正在那裡陪著。”
羅西的狀態不比方才的侯山強多少,身子都有些微微的顫抖,顯然是害怕的要命,李孟心下奇怪,這錦衣衛到底恐怖在什麼地方,居然讓這些人都怕成這個樣子,下馬進院子之前,他回頭看看跟在身後的鹽丁,這些人的神情倒還自然,但也不是平日那種沉靜的狀態。
“來個幾個人?”
“兩個,都給小的看過腰牌,楊書辦說確實是濟南錦衣衛千戶小旗。”
李孟點點頭,才兩個人,在這個膠州城中還怕他翻上天去不成,大步朝著正廳走去,還有段距離,就聽到正廳那邊觥籌交錯,熱鬧非凡,能聽見幾個書辦在那裡奉承著勸酒,李孟感覺到很不舒服,這地方可是鹽政巡檢李二郎的地盤,看著別人在這裡囂張,怎麼會舒服。
一見他走過來,酒桌邊上的書辦們都是齊齊的站起來,躬身給李孟施禮,那兩名錦衣衛卻大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