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之中,只是這個規矩,好多年沒有人遵守了,但說也說不出對方按照規矩辦事會有什麼錯誤。
進了驛站,張若麒才琢磨過來,這驛站不是崇禎初年就裁撤了嗎,貌似進入山東境內之後,才看見驛站地存在,在京師和薊鎮那邊,壓根就沒有。
但這點疑問也就是一閃而過,張若麒咬牙切齒,心中琢磨過了千百個刁難對方的法子,一個粗鄙的武將,居然也敢這麼目中無人。
而且這時候,張若麒還想起來臨走地時候,兵部尚書陳新甲曾有個囑託,說的是“要認真仔細的查”。
出京師的時候,張若麒心中打算的明白,要是這山東總兵知道如何做事,給錢給的足實,那含含糊糊也就糊弄過去了。
一看對方這樣的表現,心中頓時是把尚書大人的那句話抬了出來,決意是照章嚴格辦理,天下間哪有不吃空額的武將,只要是嚴查,還怕查不出問題。
刁難這帶兵地武將,張若麒自認還是有幾下散手地,當日間自己以六品的身份,在一品地洪承疇和各位二品上下的大將跟前,威風八面,讓這些人事事只能按照自己傳達的命令辦理。
山東總兵李孟這麼一個沒見過市面的武將,兵部主事張若麒根本沒有放在眼裡,稍微用點手段,就可以讓對方焦頭爛額。
但張若麒這麼發狠,山東城內的官員壓根沒有人出來接待,一直是讓他在城外呆了三天,才有一名濟南府的推官出來接待。
按說事不關己,點驗軍馬和這文官沒什麼關係,對方肯定會客客氣氣,誰想到這推官滿臉冷若寒霜,硬硬的說了幾句:
“遠道而來,想必是辛苦了,巡撫大人和總兵大人今日尚有要事,明天下午才會召見,你且用心準備。”
這句話說完。那張若麒就炸了,指著那推官的鼻子大罵道:
“好你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本官是兵部陳尚書派來點驗你山東兵馬的上差,你算是個什麼,居然敢這麼說話。”
那推官也不含糊,一把打掉這張若麒的手臂,冷聲的反駁道:
“你算是什麼東西,你是六品,本官也是六品。這是濟南,可不是京城,少在那裡拿腔拿調……”
說完之後揚長而去。張若麒根本沒有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話語,居然這樣的態度,愣在那裡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終於是明白,這次地差事並不好辦。
第二天下午,果然有十名面色冷漠計程車兵過來帶路,舉止做派都是一幅公事公辦的態度。和討好客氣完全沒有一點的關係。
濟南城冷冷清清,看這完全沒有什麼首府大城的繁華氣派,不時間有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列隊經過。
總兵衙門那邊更是戒備森嚴,有如是要塞堡壘,兵部主事張若麒感覺到有些奇怪,因為這點驗兵馬,應該是去巡撫的官署。有巡撫來安排這一切,誰想到這山東居然是直接被領到了總兵衙門,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不是應該去巡撫顏大人那邊……。”
領路的那名士兵頭目冷然的說道:
“巡撫大人和總兵大人都在大堂上。等下你就能見到了。”
這士兵頭目說話地語氣同樣是硬邦邦的,這士兵頭目可是沒有什麼品級的小官,比張若麒地品級可是差了很遠,不過看這士兵頭目手按在刀柄上,冷然的目光,張若麒嚥了口吐沫,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他帶著的那幾位親信隨從,在總兵衙門的門口就被攔住了,張若麒的一名親信立刻是火了。在那裡大聲的叫著“我家大人可是京師出來的。兵部地要員,就是管你們這些丘八的。要是外放,可以直接做濟南的知府,你們怎麼……”
估計這句話是“怎麼敢”,不過下面的話根本沒有說出來,被門口的衛兵倒提著刀柄重重的打在了肚子上,整個人好像是蝦米一樣的蜷在了地上
張若麒想要回頭說幾句,幾名士兵卻攔在面前,為首地一個開口催促道:
“我家大帥和巡撫大人在堂上已經等你多時了,快些動作!!”看看這些冷冰冰計程車兵,張若麒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開口說話,轉身默默的跟著帶路地士兵向前走去。
來濟南點驗兵馬這個差事,不好乾啊。
“昨天開封城和歸德府兩邊的訊息一起過來了,左良玉的兵馬和丁啟睿的兵馬都是進開封府了,他們或許察覺了李闖和羅汝才的兵馬對於開封府地面有些顧忌,所以就在那裡彙集兵馬。”
在堂上,山東總兵李孟拿著昨天送來的文書跟顏繼祖交談,膠州營許多事情巡撫顏繼祖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