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麼的玩人。
身在一群獵人槍口下的徐富貴,絲毫不減一點氣派。
看著關上的門。
他看著李天成:“李局長,一直想和你做個朋友,可是一直沒有機會。”
看著李天成不說話。
徐富貴繼續道:“前幾次,也在些活動裡遇到過,只是忙於事務,有點失禮了。李局長海涵。”
“哪裡,各自都忙嘛,你要和我說什麼?“李天成客氣了幾個字,又犯病了。
徐富貴強自忍耐著。
禮下與人的低聲道:“李局,能夠不能夠請你幫個忙,饒了小兒那一回,我必定有後報!”
“你把話說明白了吧。”李天成認真的看著他,態度到底緩和了點。
“好吧。”
徐富貴一咬牙:“李局,你也知道我的財力。這次小兒的確是犯了糊塗。但是人,畢竟不是他殺的。據說對方好像也有埋伏?”
“誰告訴你的?”李天成詫異起來。
徐富貴苦笑了下,別跑題了吧。
他乾脆的迴避了那個話題,繼續道:“李局長,我也知道您工作的性質。所以,只請您在有限的範圍內高抬貴手。好不好?”
“死刑變無期?無期變有期,立功再減刑,然後保外就醫?這種套路多了,是麼?”
李天成說話真是雷死人啊。徐富貴聽到了死刑啊,無期啊,心裡只是哆嗦著。
沒想到對方又來了一句:“政法委李志峰書記是你好友吧,剛剛看談話看的出來。他在開會的時候不是提及的,要我避嫌麼?認為我和他一樣,和在逃的魯板有來往?”
他話裡的話,是在抱怨。是在憤怒。
誰也這樣。
徐富貴理解李天成的憤怒,***,誰都討厭拿人壓著自己辦事的。你***不能夠找我本人麼?
看著李天成這樣說,他的心微微的,看到了點希望似的,忙檢討了起來:“那時候,不是沒機會遇李局麼,哎,李局,過去的事情您就海涵吧。這麼著,李局,我對個嘴,咱們交個朋友,以後你家的開銷,我徐富貴包瞭如何?”
說著,徐富貴掏出了一張卡來,遞到了李志峰面前,放了他桌子上:“李局,這裡不多,就五十萬。但是以後,年年五十萬。另外,在錦繡宛,鄙人再送上一套一百平方的房子,如何?只求你高抬貴手,能夠鬆動鬆動。”
“這份記錄上。你兒子親口承認了指示行兇,後果,我想你是知道的。另外,除了我李天成知道,王城中也知道,還有其他人也知道。別說我不能夠接受你的這種好處,就是能,我也沒辦法。”
李天成忽然的站了起來:“行賄?你找錯了人了。我李天成不缺錢。更不怕事。你找人壓我的時候,我也辦了,雖然我討厭你,但是今天,為了救你兒子,我還是義無反顧的開槍了。同樣的,我立了軍令狀,這個案件的另外一個嫌疑人,魯板,我也一定會把他抓住的。哪怕,我和他的確有過私交。”
“但是!”
李天成對著面前目瞪口呆的徐富貴,更對著面前的錄音筆:“朋友是朋友,法律是法律,所以,徐富貴,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追究你這種行為了,把卡拿起來,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不會錯抓一個好人。你聽著,我不是那些人。你知道我說的誰。我不是被錢提著的木偶。你可以報復。恐怕你找不到機會!來人!”
門轟然開啟了。
李天成氣宇軒昂,滿臉血性,怒吼著:“給我把他請出去!調查完畢請他走人!”
“李局長,李局長。”徐富貴算是真的慌了。
這***五百年一個的聖人,怎麼偏偏被我遇到了?
氣急之下。
徐富貴支起了脖子,在王城中和老三的拖拉下,叫喚著:“李局長,李局長,你海涵啊,之前多有冒犯,你海涵啊。求你看在我這個做父親的………”
“那十二條人命不是爹孃養的?雖然也許有的人死的活該!滾!”
李天成抓起了桌子上的銀行卡。
手腕一抖。
習慣性的甩出了撲克似的,金卡劃過了空間。非常準確的篤在了徐富貴的腦袋上,蹦了起來。
然後,在外邊聞聲出來的所有值班加班幹警們的,眾目睽睽之下,掉了地上。
“五十萬?年年五十萬加一套房子?買老子頭上的國徽麼?”
砰的一聲。李天成重重的把門摔上了!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