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中在等著闆闆去見他。
本來一起喝酒,有著光明前途的闆闆,現在卻小偷似的,坐在一輛車裡。緩緩的到了外邊。
然後電話響了一聲。
王城中從窗戶裡開去,一輛汽車在那裡。他走了過去。闆闆從裡面開啟了門。上車的時候,王城中警惕的看了下前面的人。
葉雨。
葉雨回了頭來微微一笑。闆闆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的,還是壓低了嗓子和王城中介紹了下葉雨。
葉雨沒反對。王城中和闆闆的關係他是知道的。闆闆已經和他說的清楚了。剛剛在家裡的時候,本來葉雨是反對闆闆再來的。可是憋不過闆闆的堅持。
人有的時候,還是要有點原則的。這一點上,葉雨認為闆闆是個可愛的蠢貨。
但是正因為這樣,自己才超過了範圍的幫他的,不是麼?
“王哥,我也在考慮著呢。”闆闆靠在車座上,透過玻璃看著他熟悉,卻已經有了距離的城市,淡淡的道。
“你考慮什麼?”王城中有點明知故問了。
他今天是帶著李天成的試探來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闆闆也該去了。李天成有點擔心。
這是人之常情。
闆闆一笑:“自首啊。我只是想再問問你,這個事情會如何?”
“後果?”
王城中靠在那裡:“你打電話給鐵牛他們的號碼,已經被鐵牛在,在他走之前銷燬了。也就是說,現在你是被人追殺的。你只要解釋鐵牛他們怎麼到那裡的,當時的事發過程,和汽車的事情。那十二條人命對你來說。問題不大。”
看著王城中沉吟了下,彷彿在商量措辭。
闆闆乾脆的問道;“綁架呢?”
“是啊。還有,這兩位朋友這裡,你怎麼解釋呢?請的人,請的哪裡的人?”
王城中看著前面的葉雨,有點為難的道。
這些話,他可以和闆闆隨便說,有一個外人在,他就有點覺得不自在了。
葉雨回了頭來道:“我沒事情的。闆闆知道我的名字也是假的,部隊番號也不知道,我哪裡人也不知道,他只要考慮怎麼編造過去就成。追究不追究還不是在你們?”
“這個我當然知道。”王城中覺得葉雨說的,好像自己不幫助闆闆似的。
看他臉色,葉雨忽然一笑:“兄弟,別誤會,都在幫闆闆,俺說話直了點,別介意。”
一下子,王城中心裡稍微舒服了點。
彷彿經歷了這個似乎微不足道的來回,王城中心裡那種礙於外人在,不方便說多少的隔閡,也因為葉雨的話而放鬆了下來。
葉雨是誰?部隊?哪裡的?
他反正是不會出賣自己的。闆闆也不會出賣自己。至於闆闆要出賣葉雨?他也要出賣的了啊。
除非他?對了。
王城中想起來了一個辦法:“這樣,闆闆,你推到楊四身上去!”
“怎麼推?”闆闆心裡一動,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你就說,就在和徐家折騰的時候,恩,你等等,讓我想想。”王城中向著後面一靠,思索著起來。
整個事情要想把他說的全面了,是不可能。只有往一個還沒落網,而且幾乎是永遠落不了網的人身上推。
這才是唯一的辦法。
葉雨眼前也一亮,闆闆掏出了香菸,分給了兩個人,車子沿著漢江大道轉到了富川路,又拐進了一條小河的邊上。
葉雨把車子熄了火,停了那裡。掏出了電話:“虎子,怎麼說的?好。注意警戒。”
王城中抬起頭來,被他的說話打斷了思路。
葉雨一笑:“闆闆這邊要小心。防止徐家有人跟蹤你,俺那個兄弟車子在後面。一直跟著。沒任何異常。”
“專業啊。”王城中一笑。他倒是有點疏忽了。
葉雨聳聳肩:“你們談,我到前面去轉下。”說著菸頭明明滅滅的,飄遠了。在前面二十多米處隱隱約約的閃著。
就著遠處一片路燈的燈光,王城中拍了拍石凳,示意闆闆也坐下,他笑道:“這葉雨真是專業。一頭一尾全守著,這片路燈還壞了。小青年談戀愛倒是個好地方。”
“現在誰***談戀愛鑽樹林,全去開房間了。”闆闆壞笑了起來,然後面容一整:“王哥,你想到了麼。”
“你記得有人報信的那個號碼吧?”王城中忽然問道。
“記得!你是說?”闆闆愣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