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這個眼力,更對自己的眼力,有自信。
在他的車子前面,後面。幾輛汽車跟著。那是他的人馬。轉了個彎,上高速的時候,看著跟在後面半圈的,那輛汽車。
阿軍笑的更開心了:“今天晚上也請一下闆闆,他小子進去要憋好久的。”
阿軍看著後面趙鐵車子的同時。
趙鐵也在看著前面的車子。
看著前面閃過的尾燈,趙鐵對著身邊的闆闆道:“闆闆,等會到了地方,我和你說點事情,關於那個中間人的事情。”
“好的。”
這是之前問阿軍,阿軍當時迴避了的話題。
闆闆當時也不急。就是等待著而已。等著他們開口告訴自己。假如有這麼必要的話。
徐富貴開了這個價碼出來,給了錢之後。拜託阿軍辦事的人沒辦到。他和徐富貴不僅僅是退錢的問題。自己面子上都過不去吧。
除非徐富貴死了。沒人追究這個事情了。
闆闆靠在那裡想著。
他的眼睛就落在前面的幾個紅色的尾燈上高速上空是一望無際的天空。闆闆看著側前方的明月。
一種離家的感覺在他的心頭瀰漫著。
那個傢伙和徐富貴和阿軍關係都不錯吧,雖然問題總有解決的辦法。可是畢竟是一個對自己要下手的人。哪怕是為了徐富貴,是為了錢。
阿軍的這個隔閡已經沒有了。
闆闆心裡卻依舊想著,他還是想知道那個傢伙是誰。誰對他好,他對誰好。誰對他壞?
他就想用同樣的辦法對付那個傢伙。
花錢買自己的命?
好的。我也花錢買你的命好了。
闆闆想著。
撇了他一眼,按著趙鐵的道行怎麼能看不出闆闆心裡有點不痛快?
他看著前面,對著闆闆道:“闆闆,剛剛阿軍要我和你說的。你什麼也不要放在心上。在我那邊。花錢買人頭也正常。暗花嘛。多少一個胳膊,多少一個腿。這些都是有的。”
他不知道怎麼和闆闆說。
現在的位置已經顛倒了。趙鐵算個漢子,不過誰也逃避不了功名利祿四個字,誰不想做到最好呢?
但是不管怎麼說。
這次和闆闆把軍功章拿來,在這個時候,有點不是太漂亮了。
不過趙鐵實在是不能錯過。
這是個他上位的機會。他不能夠放棄。在大圈浮沉這麼多年了,同輩的兄弟們各自掌握一方。
誰不想做老連長的跟班呢。
論功大家也差別不了多少,全是一起打天下的,或者是鞏固天下的。誰是軟蛋?
諸侯並立的原因就是實力相當。
那麼老連長的態度就至關重要了。假如趙鐵能做好事情的同時,再幫老連長完成這樣的心願。
幫老連長把當年留下的信物,帶回去,做一個彌補。相信私人感情上,老連長也會偏袒偏袒這邊了。
有這麼一個機會,那趙鐵還是有很大希望的。同時他也很自信。
所以,他不知道怎麼安慰闆闆。勸解對方。
他說什麼,也覺得是在為自己的行為掩飾,或者為自己的行為轉移事先似的。尤其當和闆闆再次單獨相處的時候。
他就覺得有點很那個。
“鐵哥,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如果不是事關緊要,你們就別告訴我好了。”
闆闆在一邊低聲的道:“可是我有個要求,就是這個人不能夠再找我麻煩,不然的話,我明明知道有一個人會在對付自己,而不知道他是誰,你說我能夠安心麼?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當然不過分。
看到闆闆問自己的要求過分不過分。
趙鐵搖搖頭。那種覺得不好意思的感覺更是強烈了。
闆闆閉上了嘴唇,這是個選擇題。
趙鐵知道,自己和阿軍,無論如何要做一個交代,既然是朋友了,朋友是雙方付出的。
不能夠好處是自己滿上,壞事情全歸於朋友吧?
車子在開著。
今天晚上還是先去阿軍那裡,然後明天出來,做好準備。
因為看守所在十二點之前進去也算一天時間的。何苦多受一天的罪過呢?
有這麼一夜帶半個白天的充裕時間。
趙鐵想把自己的愧疚減少一點。
二個小時的車程在雙方的閒扯中,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