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看李天成這邊的工作了。
李天成放了電話。
司機也早已經停止了廢話。和司機禮節性的笑了下,李天成走到了門口。示意他們叫來顧主任。
正在和徐富貴交談,禮節性的在安慰他的顧主任聽了說李天成叫。轉身走了出去。
他感到背後一雙陰冷的眼睛看著自己的背脊。陰冷的原因不是自己,而是叫自己出去的那個人的名字。
李天成。
很有力量的老頭嘛,裝什麼?
顧主任相信自己這混了半生看了半生的眼睛。他徐富貴,沒有什麼大事情。
不過虧得四個炸彈丟進來。
倒是將這個老頭的氣焰打下去了不少。精神上好像又有了點不穩定。哪個人不怕死?越有錢的越是怕死。
顧主任故意的提及了下,懷疑是闆闆方面的人。他清楚的記得剛剛徐富貴眼睛裡的遊移。
那種不由自主的遊移。心理學上,人驚慌或者想撒謊,眼睛都會微微的向著右上角撇去。
搖搖頭。苦惱於真相就隔了自己一張紙的距離,卻碰不到。
顧主任走到了李天成身邊:“什麼情況?”
李天成上下看著他,沒說話。老顧有點納悶了:“說話啊。”
“裡面那個混蛋。”
李天成苦笑了下:“看來我們有的忙了。老顧啊,裡面那個混蛋聯絡了省報的記者。剛剛主編打了我電話來,問詳細情況的。當然是我老朋友也是想徵求下我的意見。今天晚上炸藥的事情,記者已經下來了。”
“怎麼這樣?”顧主任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樣豈不是影響很大了。老李,那個主編怎麼沒制止呢?”
“徐富貴一年在省報上的錢不少。地產廣告什麼的,和他們的利益也相關,多少記者和他拿著紅包。而且今天徐富貴是氣急之下,在之前病房裡,就直接打了電話給記者。然後記者轉告主編下的,直接連夜就下來了。”
“那個記者倒是附心做事的嘛。”顧主任譏笑著道。
“裡面的道道三兩句說不清楚,吃了原告吃被告。有錢賺能夠不來麼?”李天成冷笑了下:“主編那邊我有點面子,但是他也不要取了人家財路吧?你看呢?”
顧主任低頭沉吟了下,然後道:“事情發生的地點在漢江,報道出去,對公安局不利外,我看對漢江的投資環境也是不利的。”
他的話說了一半,但是眼睛裡狡猾的光芒閃過。
李天成瞪了他一眼,順著他的話說道:“是啊。看來這個情況下,我要和季書記彙報彙報情況了。再安排點人手,看著記者。哎。”
他說的季書記正是本市的市委書記,真正的一把手書記。
看他惱火的樣子,顧主任偷偷的轉頭笑了起來。李天成惱火的踹了他一腳:“你小子笑什麼?”
正是這個親暱的動作,拉近了兩個人之間微微的那點隔閡。
顧主任拍拍褲子:“老李呀。抓緊時間做工作啊。還有闆闆那裡。我已經安排老三去調查徐富貴的手機號碼了,還有最近來往的人。不知道會不會有進展。”
李天成拍著顧主任的肩膀,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而闆闆,此時此刻。
還坐在那裡。換了三個姿勢了。夜幕來臨的時候,當帶頭的人踏進那個房子時,就聽到闆闆在嚷嚷著:“知道捆時間長了,要換換姿勢麼?想我半身不遂?”
“闆闆你兄弟了不起嘛。”
大步走進了的那個漢子看了他一眼。
闆闆看著他:“是你做的?”
“不錯。”
他一邊說著,一邊回了頭去:“謝謝兄弟們了。”
說著,手裡的一個袋子丟了過去:“點一下,送他上車。”
三個人笑了笑,也不點了,點點頭,抬起了闆闆,走到了外邊。一輛車停了那裡。
塞著闆闆進了後座。
然後那個漢子坐進了汽車。車子開動了。
轉彎,再轉彎。
默默的看了下闆闆,那個漢子上下看著他,哼了一聲。
“要我死,也給個痛快。”闆闆一邊微微的扭動著胳膊,努力找著機會,一邊看著對方道。
可惜的是,對方很快的轉了頭去,他沒有機會知道他是誰,是什麼來歷。
前面的駕駛員是一個短髮的背影。闆闆斜斜的靠在那裡,發現居然連後視鏡也沒有。
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