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沒人陪姑爺賞花。”
“我已經習慣孤獨一個人,”他笑了,不過是苦笑:“你去吧,你沒有責任陪我賞花……”
蔚甄翻翻日曆:“下星期一是九月一號,你還有六天便回市區。”
“不,我一號不上班,推後一個星期,應該是八號,還有半個月。”
“推後是為了我?”
“不是,”天朗攬住她的腰,把她拉進懷裡:“媽咪的意思,九月八日,又久又發,長久發達的意思。”
“只知道發達,又不是為我,”蔚甄呶呶嘴:“你上班便忙,可能短期內也不會來。”
“起碼半年,由五月到現在,我一直在島上,也玩膩了。”
“半年!”蔚甄忙仰起頭:“我們也半年不見面。”
“誰說的?”天朗馬上說:“一天都不行。”
“但你在市區,我在小島,怎樣見面?我假期少,出入又不方便。”
“我怎捨得把你留在島上,九月五日,一起走,玩兩天,八號就正式上班。”
“你是說,我們一起住在市區,不再回來了?”
“不錯,我們離開這兒,回家一起生活。”天朗雙手箍住她的脖子:“現在我們是最親密最恩愛的時候,誰也不能缺少誰,嫁雞隨雞,我要你一步不離地跟著我。”天朗低下頭吻她的唇,四目交投看了一眼,天朗又再次熱吻她,她雙手攬住天朗的頸項。
“嗯!就這樣說定了。”天朗抱小孩似地抱起她。
“哪有人這樣求婚的,你好省好懶。”蔚甄覺得他的酒渦好可愛,吻了左的又吻右。
“你要我怎樣?”天朗抱緊她,蔚甄哈哈笑,他又問:“是不是要我摘朵玫瑰跪在地上向你懇求?”
“玫瑰花不要了,你家的玫瑰是藍色的,不吉利。叩頭,跪在地上叩頭。”
“我頭叩穿了,心痛的是你。”他把她放在床上,撲通,真的跪在床邊。
“天朗,你幹什麼?快起來,起來呀!”蔚甄俯下身去拉他,但她怎麼也拉不動。
“我現在叩頭了……”
“不要,不要……”她半個身在床外,天朗托住她的腰拖她下地,頭叩在她的胸前。
蔚甄叫著:“哎唷!你的頭又重又大,謀殺呀……不要……不要……你好壞……”
蔚甄躺在天朗的臂膀裡面,天朗用手指卷著她的長髮。
蔚甄突然想起,叫:“我在古堡的工作是二十四小時ON DUTY,我怎能跟你回市區。”
“辭職啦!我根本不喜歡你在古堡工作,天天對著個小白痴,不悶嗎?你為了她常常冷落我,我早就不滿意了。”
“辭工?唉!身是不能分兩份,辭工是免不了的。但是,辭工起碼一個月前通知,就算今天通知他們,五號就要走了,也只有兩個星期。”
“補它一個月,今晚索性不要回去,明天我帶錢去順便為你拿東西。”
“不行,那不是錢的問題,”蔚甄皺起眉頭:“兩個星期他們不夠時間請人代替我,你知道小咪不是普通女孩子,這小島又靜又僻。”
“那是他們自己的問題,打工又不是賣身。一個月工錢另加半月服務,總算對得起天地良心,對得起他們了吧?”
“小咪是個可憐的孩子,不能扔下她不顧……”
“好啦!小咪比我還重要,”他背轉身:“你扔掉我算了。”
“你不要這樣孩子氣,我們有話好商量。”蔚甄把他的身體扳過來:“一走了之太不負責任,麗珊上機前一天,我在電話裡答應她好好照顧小咪,就算我跟你走,也要為小咪找一個老師代替我。”
“要是一輩子找不到呢?”他還是氣呼呼的,蔚甄只有親他安撫他。
“不會的,留學生初做事也未必能賺一萬二,說到底我應該早點通知他們,走得那麼倉猝,說不過去,也對不起麗珊,到底是朋友介紹。”蔚甄找到好歸宿本來很開心,但她總有點不安,能先為小咪找到老師代替最好:“他們一家人對我都不錯,表姐見得少,但連顧先生也很照顧我,說真的,我也有點捨不得芯媽。”
“或者你先回去跟芯媽說說。”
“對,老人家有經驗,她一定會有好主意,我沒有膽量向表姐開口,她一定不放人。”
“先聽聽芯媽的意見……”
小咪睡了,蔚甄馬上去找芯媽:“乾媽,倦了沒有?我想跟你聊聊天。”
“好!我口渴正想吃水果,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