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清楚劍之狂。
盡起梁軍主力奔赴三邊總督府所在地固原州,這意味著什麼,司馬求道很快便想明白了。
“怎麼,你有疑問?”許梁問道。
司馬求道神情一震,臉上甚至還有一絲興奮之色,鄭重應道:“末將領命!”
安排了梁軍的事情,許梁不在東大營停留,一行人再次出了東大營,徑直由平涼城北門,進了城,然後回到許府。
許府的管家下人丫環們乍見著家主突然回來,又驚又喜,急忙派人去平涼商會稟報許府大夫人馮素琴。
而許梁和鐵頭麼直進了書房。
“研墨!”許梁坐到書桌之後,吩咐鐵頭道。鐵頭熟練地找到硯臺,紙筆,站在書桌旁,默不作聲地磨起墨來。
許梁頭枕著椅子背,閉目沉思起來。
過了一會,鐵頭輕聲喚道:“少爺,好了。”
“嗯,”許梁緩緩睜開眼睛,接過鐵頭遞過來的毛筆,對著桌上鋪開的信紙,落筆。
許梁對所寫的東西早就在腦中想好了,是以落在紙上的時候,寫得很快。一封寫完,又接連寫了好幾封。
鐵頭靜靜地站在許梁身旁,墨跡吹乾,便利落地裝封。
最後一封信封裝完,許梁盯著鐵頭,沉聲吩咐道:“這幾封信,對今晚的行動至關重要,讓得力的人馬上送出去,中途不容丟失,一定要親手送到收信人手上。”
“少爺放心,阿鐵明白。”鐵頭道,說罷,將幾封信攏在懷裡,轉身走了出去。
許府大夫人馮素琴得了訊息自平涼商會匆匆趕回來,幾撥送信的青衣衛剛剛自許府離開。
馮素琴進了許府,便察覺整個許府的守衛無端多了許多。她的心底一格登,打聽了許梁還在書房,便徑直去了書房。
推開門進去,只見許梁站在書桌後面,右手捏著枝沾了墨汁的毛筆,筆尖上一滴黑墨汁在馮素琴推門的一刻,嘀嗒一聲,滴落在白紙上,迅速染墨了一塊。
然而許梁恍如未見,依舊緊盯著桌面上看。
馮素琴輕手輕腳地走到許梁身旁,朝桌上看去,只見許梁緊盯著的,居然是個大大的靜字。
“唉,”許梁長嘆一聲,將筆放到筆架上,轉頭朝馮素琴苦笑道:“雖然已下定了決心,但真當要行動的時候,還是做不到心如止水啊。”
馮素琴聽了,心中的擔憂更加沉重。她輕輕地從許梁身後環抱過去,溫柔地說道:“相公,既然決定了,那便放心地去做吧,我們所有的人,都會支援你的。”
許梁愣了愣,緩緩點頭,拉著馮素琴出了書房,兩人走在曲折的遊廊中,許梁說道:“今夜子時,我便要出發了。在我回來之前,府裡的守衛不要撤。”
“嗯。”馮素琴點頭應道,他也沒有問許梁到底要做什麼事情。
許梁想了想,又吩咐道:“如果三天後,我沒有回來,你便……”
尚未說完,馮素琴一隻手便掩住了許梁的嘴,定定地看著許梁,馮素琴搖頭說道:“相公,別說不吉利的話。”
“……好。”許梁握著馮素琴的手緊了緊,點頭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