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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風季瀟像是沒有聽見般,如遊魂似的無意識的往前走。

“夜深了,我幫你洗洗,睡吧。”雲海來到他身邊,扶住他搖搖晃晃的身子。

好重的酒氣,還有一些脂粉香……

如此熟悉的脂粉香,雲沐……是嗎,你又去找她了嗎?這是為什麼呢?我們之前不是很好嗎?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來,先過來坐好,我幫你擦臉。”雲海溫柔的耐心的,動作輕柔的幫風季瀟擦臉,然後扶他上床睡覺。

迷糊中,他聽見風季瀟在喃呢,“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當他再仔細聽時,只能聽見風季瀟平穩的呼吸聲。難道是夢話?

早晨,風季瀟又在雲海醒來前就離開了。又錯過了相處的機會。

夜晚的夜未央,五彩繽紛,燈紅酒綠。

“我來了。”風季瀟站在牡丹閣外。

只聽下一秒門就開了,開門的是個男子,“風少爺,快請進。”

雲沐正在煮茶,桌上是一盤沒走完的棋。

“你來了啊,你這樣天天來,不要緊嗎?雲海知道了會不高興吧?”雲沐見風季瀟又來,有些不高興。

“你是怪我打擾你們兩人的相處時間吧。”風季瀟旁若無人的坐下,給自己到了杯酒。

雲沐也大方承認,“是啊,我與破風好不容易才能再相聚所以不希望你總是來打擾。”

破風,就是之前帶著雲沐私奔的江湖浪人。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風季瀟雖然嘴上說著知道了,可就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那你還不回你的風府去?”

“沐兒,好了,風少爺來,我們應該歡迎才是啊,大家都是很久的朋友了。”破風在他們之間緩和著氣氛。

“看在破風的面子上,今晚就不趕你了。”雲沐拿斜眼睨著風季瀟。

風季瀟仰頭猛灌一壺酒。“啪!”酒壺敲擊著桌面。

“為什麼雲海會做出這種事?”風季瀟的面容因內心的痛苦而扭曲。他藉著酒勁大吼:“他那麼溫柔,怎麼會做這種事?為什麼?”

雲沐二人看著借酒消愁的風季瀟,都不禁嘆息。雲沐側著臉,不去看這樣的風季瀟。“他,只為你溫柔……”

因為雲沐說的很小聲,而風季瀟有些微醉,所以錯過了雲沐的話。

到了深夜,街上空無一人。更夫打著更,“咚——咚!咚!咚!咚!鳴鑼通知,關好門窗,小心火燭!”

“嗯……不知不覺已經五更天了。”風季瀟聽見樓下的打更聲,搖搖晃晃的撐起身子,“那……我回……咯……回去了。”

“今夜你不如就睡在這兒吧?”破風連忙扶住醉的站不穩的風季瀟。

“不……不了……”風季瀟揮開他的手,東倒西歪的往門那邊走去。

他想見他,雖然他做的這件事,讓他很痛苦,無法接受,但就是想見他,就讓他藉著酒意回去吧,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問,回到他身邊。

破風似乎還想上前阻止,但云沐伸手攔住了他。雲沐看著風季瀟,搖搖頭,“讓他去吧……或許這樣他會好受些……唉……”

屋外寒風瑟瑟,府裡靜的可怕。雲海孤單的躺在床上。他睡不著,他實在不明白風季瀟為什麼會突然疏遠他,因為雲沐?不,不像……

“少……少爺!”風四一把接住風季瀟倒下來的身軀。“少爺,你醒醒啊,別在這裡睡啊——”

風四再怎麼叫都叫不醒風季瀟後,只好認命的半扛半拖的把風季瀟帶回屋子裡。

“夫……夫人。”風四吃力的說。

雲海見風四馱著風季瀟進來,連忙過去幫忙。

“怎麼會醉成這樣?!”雲海看著醉成一灘爛泥的風季瀟,懊惱的問。

風四從沒見過雲海發脾氣,有些嚇到了,站在一邊,身體不住的顫抖,“小……小的不知……”

雲海回過神,瞧見嚇白了臉的風四,嘆了口氣,“阿四,我不是在怪你。”

雲海揮揮手,讓風四先回去睡覺,自己則幫風季瀟換衣服,擦身子。

如果是平時,他看見風季瀟線條優美的身軀,早就硬起來了,可是現在,心情煩悶的失去了興致。

“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和雲沐到底發生了什麼?”雖然風季瀟去見雲沐讓他很痛苦,但是看見風季瀟如此糟蹋自己,他還是忍不住憐惜。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轉眼又過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