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我就是在發呆而已。”
宋思一陣無語,別看這小子長得其貌不揚,拍馬屁的功夫可是一流。
或旁敲側擊,或推波助瀾,或迎頭直上,馬屁拍的那叫一個舒服。
見蔣臘出手,衛雙和沈十三也不再浪費時間,各自施展手段,很快就收穫滿滿。
看著一條條活蹦亂跳的大鯽魚,嚶嚶饞的口水直流。一邊不停地在宋思臉上蹭,一邊嚶嚶嚶的催促。
“行了行了,平時也不見你這麼殷勤。”
宋思最受不了小萌物撒嬌,趕緊起身來到岸邊。
他沒有使用暗器,而是狠狠一巴掌拍向水面。
沒有震耳欲聾的巨響,也沒有漫天飛濺的水花,只有無聲無息的震盪向周圍擴散。
不管是魚還是蝦,或者藏在水底的王八,碰觸到這股震盪立刻暈了過去。可惜只有魚慢慢漂到水面,蝦和王八全都沉底了。
“少陽的武功真厲害,應該是咱們的最強了吧?”
衛雙不聲不響的又拍了個馬屁。
宋思懶得理他,把靠近的魚撿起來扔到岸上。
“嗯?那是什麼?”
一抹紅色從眼角閃過,立刻吸引了宋思的注意。
波紋湧動,浪花激盪,再加上碧綠色的水草來回搖晃,讓一切都變得影影綽綽。但宋思還是依稀分辨出來,那似乎是一個人形的輪廓。
“少陽看到了什麼?不會是青玉舫的碧兒姑娘吧?”
沈十三一邊把魚撈上岸,一邊衝著宋思擠眉弄眼。這小子長得老實巴交,但騷包程度僅在宋思之下。
“大活人怎麼會出現在水裡?又不是邪祟。”
宋思搖搖頭,隨口敷衍過去。
本以為沈十三會繼續開玩笑,卻不料聽到宋思的話之後,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
“碧兒姑娘當然不可能是邪祟,但這護城河裡面絕對有邪祟。”
“此話怎講?”
宋思心頭一震,竟是隱隱有點期待。
來到丹陽郡快兩個月,宋思沒有見到任何邪祟,那個名叫王樂君的肥豬也沒有找他的麻煩。
安定的日子固然美好,但經歷過平山縣諸多慘案的宋思總有種緊迫感。此時聽到邪祟的訊息,整個人都忍不住開始興奮。
“這事說來話長。”
沈十三沉吟一番,將知道的事情娓娓道來。
丹陽郡上任郡守名叫上官鴻,膝下育有一子一女。女兒不用多說,大家閨秀,知書達理,兒子卻完全相反。
上官鴻的兒子名叫上官飛鷹,取得是鷹擊長空飛騰遠方之意。可惜事與願違,上官飛鷹性格殘忍惡毒,睚眥必報。比禽獸還禽獸,比畜生都畜生。
在上官飛鷹十歲的時候,就因為一點口角把遠親表弟推下假山活活摔死。
上官鴻大怒,想要將上官飛鷹治罪。卻不料上官飛鷹的母親背景深厚,就連上官鴻都不得不退讓。
而從那個時候開始,上官飛鷹開始變本加厲,徹底暴漏出殘忍惡毒的本性。
從十歲到二十歲,短短十年時間,至少有六十人被他不小心殺死。
這還只是公開的,那些沒公開的和已經處理乾淨的,更是不知凡幾。
這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因為不願意屈從於這個人渣,就被活活姦淫致死,最終拋屍在護城河中。
如此惡毒的行徑,讓無數人深惡痛絕,丹陽郡百姓更是怨聲載道。
然而在有權有勢的人眼中,老百姓狗屁不是,就算把喉嚨叫破了也沒人搭理。除非老百姓舉起屠刀,讓它們感受到切膚之痛。
母親的庇護讓上官飛鷹越發狗膽包天,甚至把主意打到了城衛軍統領孫興濤的獨女孫曉芸身上。
這個世界女人的名節比生命還重要,孫曉芸不堪受辱,在七月十五那天穿著一身紅色衣服投河自盡。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經常傳出有人在河底看到紅色影子的事情。
“孫興濤好歹也是城衛軍統領,沒跟他拼命嗎?”宋思疑惑的問道。
“說好聽了是城衛軍統領,說難聽就是一條看門狗。”
沈十三臉上浮現出嘲諷之色,“那孫興濤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膿包,知道他是怎麼爬上城衛軍統領位置的嗎?”
“願聞其詳。”
“他曾經有個青梅竹馬的髮妻,不說傾國傾城,但也稱得上貌美如花。那時候他還只是個小小的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