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聽到張峻豪的話,文莽直接坐不住了。
煉製精氣丹的材料被嚴格管控,每次煉製都要向鏡都申請,每次申請都要排隊。那些大勢力還好,每年有一定的份額。精氣丹雖然珍貴,但並不是特別稀缺。
而像丹陽郡這些勢力就麻煩了,能不能申請透過,透過後要等待多長時間,都沒有明確的規律,偶爾還會被其他大勢力插隊。
除了張峻豪和張雷,在座的共有五人。足足五顆精氣丹掏出來,心疼的張峻豪直抽抽。
但是沒辦法,不掏精氣丹就沒人出手,沒人出手張家就得完蛋。
在完蛋和出血之間,誰都知道該怎麼選。
“精氣丹?”
宋思眉頭微皺,精氣丹的原料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那樣。如果是的話,這丹陽郡的勢力可就有意思了。
眾人相互對視一眼,全都點頭應允。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青蛇幫和衙門一黑一白負責善後工作,城衛軍和書院負責清理漏網之魚,包括宋思在內的一眾高手則是專心對付青墨舫主。
對於宋思的身份和實力,張峻豪沒有詢問,也沒有試探。
世家濫交已久,雖然族內人丁稀少,但因為沒有顯化血脈而被拋棄的族人卻非常之多。這些世家子弟和人類不斷通婚,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現血脈返祖的現象。
除此之外,任何一個能夠單獨面對邪祟而不死的人,追查到最後必定是某個世家的血脈。
所以對於宋思的身份,沒有人提出質疑。實力方面就更簡單了,能活下來肯定是強者。
商討了一些細節之後,眾人逐漸散去。
宋思從徐志遠手裡拿來敕牒(任命書)、告身(身份證明)、官印,立刻前往城衛軍駐地。
城衛軍的駐地位於城市邊緣,緊靠南北兩座城門。南部由副統領管理,北部則是統領親自坐鎮。
或許是因為徐志遠已經打好了招呼,宋思在北城門出示敕牒後,立刻被迎了進去。
一群精壯的漢子分別站在道路兩側,見到宋思後立刻舉兵行禮。
“大人!”
洪亮的聲音向周圍迴盪,整座營帳都被震的不住搖晃。
“都坐下吧。”
宋思大手一揮,臉上浮現出一絲讚許之色。
這些漢子既不是那種欺軟怕硬的老爺兵,也不是隻會壓榨百姓的酒囊飯袋。孔武有力,殺氣騰騰,顯然都是見過血的。
“沒想到孫興濤那樣的廢物,手底下竟然有你們這樣的精兵。”
宋思忍不住感嘆一聲,雖然都是些普通人,但還是越看越滿意,越看越喜歡。
然而宋思的聲音傳入耳中,這群漢子卻是忍不住臉皮抽動。
“嗯?我說的不對嗎?”
宋思眉頭微皺,難道他錯怪了孫興濤?孫興濤其實不是軟蛋,而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回稟大人!我們不是孫興濤的人,我們是副統領的親衛!”
得到宋思的允許後,一個男人大聲回答道。
“副統領的親衛?”
宋思愣了,“孫興濤的人呢?”
“回稟大人!孫興濤的人都跑了!”
“跑了?”
宋思這下徹底懵逼,城衛軍跑了?開什麼國際玩笑?這種情況放在任何國家任何時代都是要判死刑的。
況且好好的城衛軍不當,為什麼要跑?
宋思沉吟片刻,心裡有了猜測。
前任統領孫興濤全家被邪祟所殺,新統領上任後於情於理都要為其報仇。
如果是精兵悍將,自然怒火滔天,不報此仇誓不罷休。但常言說得好,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孫興濤是個廢物,手底下的兵自然不可能好到哪裡去。
他們怕死,怕邪祟,所以選擇跑路。
至於會不會被追究責任,跑了還可能法不責眾,不跑必死無疑。
“所以你們是什麼情況?”
“副統領怕大人無兵可用,就把我們派過來撐場面。”
“……”
宋思一陣無語,神他媽無兵可用。
當統領前是光桿司令,當統領後還是光桿司令,這統領豈不是白當了?
“按照荊國律法,逃兵怎麼處理?”
“在軍隊中出逃的處以絞刑,在戰鬥中出逃的貶為奴隸。”
“統計一下出逃的千夫長和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