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苦衷。牛郎織女好歹也算是夫妻一場,如今縱然是天水一方,可人家畢竟修成了正果,各領了天界的神職,正可謂是雙喜雙收。妹妹我與之相較,自然萬般的慚愧,休不說妹妹與吳剛的緣分幾何,單說這吳剛較牛郎之於織女,便少了幾多情義。故而在妹妹看來,緣分雖是天定,但婚姻之事,尚需人為!”
離山聖母聽到這這才悟出嫦娥的哀怨非是悲他人炎涼,而是有所觸動,由感而發。便拉過嫦娥的手輕輕拍了拍說道:“你與吳剛在老身看來,按說這天作地和,也是分毫不差,怎的同樣在凡間修行一回,竟陰陽相差的如此懸殊?好端端的姻緣,著實可惜!不如老身去找吳剛撮合幾句,你倆再商量個辦法,尋個因由請旨下界,成就了這段姻緣,也不枉在凡間一遭。”
嫦娥拭去臉上的淚痕說道:“妹妹此次上界,並未經龍爺和凰孃的召使,如今玉皇大帝登基封號,對我和吳剛亦視若從前,毫不見半點褒獎之意。這也難怪!吳剛隨太上老君煉丹功果未成,這也是他命該如此!妹妹我雖在凡間廣傳織繡之藝,但亦遠不能同人家牛郎織女相比,人家夫妻二人助武王伐紂,畢竟在封神榜上留下了功名。妹妹我若想有出頭之日,尚需在凡間廣傳織藝,相信必有積善成德之時!”
離山聖母點著頭讚道:“妹妹的織藝可真是了得!前幾日見你為新帝蘇河織彩蠶金絲龍袍之時,七梭同飛,看得老身眼花繚亂,即便是有心想學上幾手,亦是力不從心。妹妹若能將此織術帶到凡間,功果亦當斐然!”
嫦娥起身說道:“妹妹即欲悄行下界,到凡間傳授織術,不得功果,妹妹我決不迴天庭!”
離山聖母攔阻說道:“你怎的如此不諧規矩,悄行是何道理?不如上殿向龍爺、凰娘和玉皇大帝稟報一聲,趁龍爺和凰娘尚未離宮,也許會給你和吳剛派個差使,就此也就成全了你和吳剛的姻緣。”
嫦娥臉色一正說道:“吳剛辜負於我,我又豈能委身於他?如今他離開了太上老君,丹爐之術已無可用,看他到了凡間有何手段建功立業?妹妹我悄行下界,正是為規避於他。事到如今,妹妹我心意已決,若三皇怪罪,權當我在凡間多修行幾年,自然無事。況且,妹妹我此番上界,只是暫住一時,龍爺和凰娘當初的旨意並未更改,故而妹妹不辭而別,只能算是失禮,並無大過!”
嫦娥說罷出宮而去。
離山聖母攔也攔不住,只得追出宮外,見嫦娥疾疾向南天門而去,便急匆匆奔上凌霄寶殿。
此時的磐耕、銀河和玉皇大帝蘇河正坐在殿上與李靖父子商議如何安置天兵之事。
磐耕說道:“後華宮本是朕的休閒之所,殿閣頗多,且地域開闊,別說是近千兵馬,就是上萬兵馬亦容得下。只是後華宮宮殿太多,人馬混雜,怕是不妥。”
銀河接過話說道:“若是安扎天馬,我看紫雲閣的後山倒是個不錯的地方。那裡本是御景園的預留之地,山草豐茂,野泉成溪,區區三百天馬,並不在話下!”
蘇河聞聽點了點頭,他望著托塔天王李靖說道:“天兵安營櫪馬之所皆已齊備,李天王還有何事?”
李靖說道:“天兵三軍九部一十八縱尚需封任官職,望玉帝斟酌!”
蘇河笑道:“天兵三軍各部官職皆由李天王任選,屆時只須將花名冊呈上,由本王御批即可。”
李靖領旨,與哪吒拜下殿去。
二人剛出宮殿大門,迎面正與匆匆而來的離山聖母碰上。離山聖母一見哪吒,先是一驚,然後笑道:“原來是另一個仙童,老身眼花,竟差點當作是燈芯!”
李靖父子知道離山聖母乃是楊戩的母親,忙一一拜過。
離山聖母抖了抖精神說道:“你二人如今都是天官,不必過多禮遇。若有差使,各自忙碌去罷!”
離山聖母說罷步入宮門,一直拜上金殿。
蘇河見了,忙起身說道:“離山聖母今有何要事,非勞動大駕親臨寶殿?”
離山聖母將柺杖立定,然後俯身說道:“老身確有急事向玉帝稟報,若是晚了,怕就來不及啦!”
蘇河忙追問道:“聖母娘娘有何急事?但說無妨!”
離山聖母這才挺了挺身子說道:“天宮的嫦娥今日與老身閒談了幾句,突然要獨行下界,老身攔阻不住,便由她出南天門而去,老身怕三皇怪罪,特來稟告一聲。”
銀河聞聽急問道:“果然是她一個人下界?吳剛為何不與她同去?”
離山聖母仰著頭說道:“老身欲說也是!時才亦曾勸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