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八路,有長得這麼精神的二狗子嗎?”眾人鬨笑。
這時,小魚兒從遠處跑來。氣喘吁吁的小魚兒,一見白朗,一陣興奮,剛要開口喊,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接著一支擼子頂在了她的太陽穴上。於大膘子笑吟吟地把臉湊到她耳邊:“趕著會相好呢?跟了你一路了。”小魚兒頓時大驚。
於大膘子拖著小魚兒來到一個林子的僻靜地方,幾個便衣早守在那裡。於大膘子將小魚兒往便衣的手裡一塞:“搜搜!看她身上還有什麼東西!”
小魚兒突然盡全力掙開便衣的胳膊,衝著他的襠部狠狠踢了一腳。
便衣捂著檔:“哎喲!”
小魚兒趁機掏出懷裡藏著的血書,一把塞進嘴裡,拼命往下吞。
“快,搶出來!搶出來!”
幾個人撲上去,扣住小魚兒的下巴,拼命從她嘴裡往外摳。小魚兒狠狠一口咬得於大膘子哇哇大叫。她喘著粗氣,嘴上全是鮮血,血書已經被嚥了下去。
於大膘子氣急敗壞地將擼子頂在她的下巴上:“你別以為這樣於爺就拿你沒招了,找把刀子,把她肚子剖開!我倒看看是什麼寶貝!”
小魚兒厲聲道:“你敢!我是刀爺家的人,你動我一下,當心*把子剝了你的皮!”
“甭再拿*把子嚇唬人了,於爺後面有皇軍撐腰!”
“有種,你就動一個試試!”
於大膘子被小魚兒的氣勢鎮住了,不由發起虛來。
白朗的隊伍重新集合,大家已經一水換上了偽軍衣服。
“那槍呢?”白朗問道。
孟二狗跟著說:“埋了,都留下記號了。”
“那好,走!”
隊伍前進到一處斷壁殘垣的廢墟,停住了。白朗手一揮:“孫打鐵,阿奎,你們倆先過去探探路,看附近有沒有鬼子的埋伏,不管瞅見什麼都不要動手,瞅清楚了就回來報告!”
“知道了。”
“走吧。”
兩人把槍端在手裡,貓著腰向村裡跑去。
村裡硝煙瀰漫,橫七豎八倒著幾具年輕人的屍首,幾個老人抱著自己的親人失聲痛哭。孫打鐵和阿奎躲在樹後,看沒什麼危險,走了出來。孫打鐵在老人身邊蹲下:“嬸子,這是什麼人乾的?”
老人悲憤地罵道:“遭天殺的白朗,八路軍!”
“他們啥時候來的?”
“就剛剛,還不到一個時辰。作孽呀!糧食拿走了,肉拿走了,給俺們留下的就是幾具屍首!”
“順哪個方向走的?”
“往東!”
“有多少人?”
“三四十口子吧。”
武工隊還守候在斷牆後,孫打鐵和阿奎跑了回來。
“怎麼樣?”白朗問道。
孫打鐵抹了把臉上的汗:“附近轉了一圈,沒瞅見鬼子和二狗子。”
“冒充名號的那夥人來了嗎?”
“來了,搶了東西,剛剛往東走了。我看著不少腳印和車轍印,估摸著應該有四十來號人,兩輛大車,車上東西放得不少,應該走不快。”
“往東走的是哪條路?”
“山路。”
“山路通的是娘娘溝,懸崖峭壁的,連個鳥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他們跑到那兒去幹什麼?”
“不會是在娘娘溝給咱設了口袋吧。”
白朗冷笑一聲:“在山裡跟咱們耍心思,那可是關公門口耍大刀。爺們兒生下來就長在這山裡,一草一木的,比自家的炕頭兒還熟。”
第十二章 慘遭伏擊(2)
“白爺,追吧,他們指定沒走多遠。”
“追!進了山,咱就是關門打狗了!”
地上滿是雜亂的腳印和車轍印,白朗蹲在地上,正仔細端詳著腳印。他用手指沾起地上的土星,湊到鼻子跟前聞聞:“新的,留下還不到一根菸的工夫。”
“那還等啥,追吧!”阿奎說道。
“別慌,都到這分上了,他們已經進了咱的口袋,跑是跑不了了,後面就要穩紮穩打,慢慢來。二狗、打鐵、阿奎——”
“有!”
“你們仨,一人再帶上兩個,從中峰、西峰和大路,三個方向摸上去,探探動靜。西峰上有好大一片林子,鬼子想設埋伏,最有可能會在那兒。你們一瞅見什麼不對,馬上鳴槍示警,一槍是發現了那夥人的蹤跡,所有人向槍響的地方合力追擊。兩槍就是發現了鬼子的埋伏,大夥各自找路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