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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了聲善,抬手抓起一個酒罈子便灌了下去,任酒水四濺,只圖個酣暢淋漓。轉眼便是兩罈子酒下了肚子,見元青拎著酒罈子不出聲,他不由得問道:“緣何如此?喝酒啊!”

元青嘿嘿一樂,說道:“這一罈子酒可有二十斤,即便是拼著內力喝酒,我亦不是師叔的對手啊!”見林一又抓起了第三壇酒,他躊躇了下,出聲問道:“師叔胸懷不暢,莫非遭遇了什麼變故?”

將手中的酒罈子放在地上,撩起了衣袍下襬,林一在涼亭中的石凳上坐下。見元青還是帶著關切的神情看著自己,他淡然一笑,說道:“我欲出門遠遊,恐三年五載回不來,故爾前來看看你……”

元青點了點頭,又作出恍然的樣子,嘿嘿笑道:“三年五載又何妨,待師叔他日歸來之時,我會為你老人家再添幾個徒孫的。”林一眉頭一皺,自語道:“莫不是要我多備幾件見面禮?”

旋即,二人大笑起來……

晚飯的時候,元青陪著林一來至正堂。此處,擺放著真元子的牌位。

俯身拜了三拜,林一用紫金葫蘆滿上了三杯酒,以為祭奠。世事如風,往日的一切已然遠去,而老道的音容笑貌猶在眼前……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後花園的涼亭中,元青與林一擺開了酒場。

這是久別重逢的接風酒,還是茫茫征途的送別酒,沒人說得清楚。

隨著酒水下肚,一件件往事被勾了起來。九龍山至茫茫草原,煙雨京城至無邊無際的大海;一次次驚心動魄的遭遇,每一回劫後重生的慶幸等等、等等,都化作二人的說笑聲,又再次被酒水裹著落迴心田的深處。

月上中天時分,元青醉倒了。趴在石桌上酣睡的他,手裡抓著酒罈子,嘴角還帶著笑容。許是往事太沉,沉得使人不想醒來,猶在夢中徘徊……

……

石橋邊,大樹下,褪色的酒旗無力低垂。路口的酒肆還是從前的模樣,只是那老舊的桌椅旁多了些人影。

獨守一張矮桌,自斟自飲的林一,時不時抬頭四下張望。此處便是落霞鎮,舊地重遊的他並未有何感慨,而是暗中留意身邊的動靜。

那個夜晚,元青喝醉的時候,身邊又多出了幾塊玉佩。那是林一為元青的子孫們留下的,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回來。

去往歸靈谷的路不好走,林一想起了這個落霞鎮。從此處經棲鳳坡過赤霞嶺,皆是仙凡雜居的地方,行走時或許會少一些麻煩。故此,他又變作元風的模樣,將修為幻化成練氣五層,一個人悄悄地來到了這家老店。

老店門前的矮桌前,食客七八個人。林一的鄰桌,兩個人正在說話。

“這位道友,眼下這落霞山可去不得啊!若是尋親訪友來了,我奉勸你一句,及早回頭吧!”

說話之人有著三十多歲的模樣,相貌普通,一身道人的打扮。與其坐在一起飲酒的,是位中年的書生。後者神色隱晦地笑了笑,反問道:“莫非道友便是尋親訪友來了?”

道人的臉色一怔,隨即笑道:“呵呵!尋親不敢說,我只是訪友而已!”書生上下打量他一眼,好奇地問道:“你與那人相識?”

“呵呵!玄天仙境中,曾有一面之緣!”道人的嗓音低了許多,臉上亦多了一分自得的神色。

書生搖頭笑道:“去過玄天仙境的人,都說認識他……”

見對方不信自己的話,道人有些生氣。他環顧左右,遲疑了下,小聲說道:“我不僅認識他,我師妹還與他交情不錯!”

這一回,書生顯然是信了道人的話,舉杯示意了下,竟是改作了傳音問道:“我等在此處能不能遇到那人……?”

老店門前所坐的七八個人,均為修士,惟有這兩個說話的人修為最高。道人少了顧忌,便也傳音說道:“在正陽宗出了那一檔子事之前,我師妹感念此人的救命之恩,曾去打探過他的下落。雖說沒見到那個人,卻得知他來自棲鳳坡的木家,而如今木家遭難……”他口中的那個人,就在其身後坐著,已是一臉的陰沉,獨自起身離去。

林一的神識堪比金丹修士,兩個練氣修士的傳音竟被他聽了個清清楚楚。

那個道人是誰,那幾個練氣修士又要做什麼,林一懶得理會。通風報信即可獲得玄天門與黑山宗的重賞,這幾個勇夫又算得了什麼呢!而使他感到意外的,是落霞山所發生的一切。

正陽宗遭了大難,落霞山亦未能倖免。赤霞嶺的萬家、翠玉峰的顏家與棲鳳坡的木家,皆面臨著改換門庭重尋靠山的境地,而黑山宗適時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