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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部分

天罰劍本身就是懲戒規則的凝聚,當然是指天罰劍的本體——天罰天罰、代天行罰。

這一世,順理成章,楚翔又透過天罰劍獲得了對於懲戒規則的掌控、然而令他詫異的,繼承自蚩尤的戰爭領域,也被懲戒規則完美融合。

生死是對立的,懲罰和戰爭,卻並不對立。

蛻變著、由人到神。

蛻變著、帶著不知名的疑惑。

………。

“值得嗎?”

那曾經從不被我介懷的問題,卻原來成了我最深的魔障。

“值得。”

我的回答,一如既往堅持,為何,總覺得少了一些不悔。

“值得嗎,蚩。”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也會問出這個問題。

那一世,我記得,你是我的朋、最好的朋,就像很多很多年前那個和尚一樣,直到我親手殺了他。

我叫你蚩,因為你長得醜陋、笨拙,和其他族人都不一樣,特別醜,特別笨。

我並沒有歧視你,因為那時的我,還單純的不懂得“蚩尤”二字,其實是用來辱敵。

那一世,當我覺醒,我終於明悟,發現了本我三分時“真正”的意圖、我一直不曾發現的可悲使命——還情。

所以我向你提出了,那過分的要求…

我的自私,只是不想淪為他人的棋子,哪怕那人是自己。

“值得。”

為何你也會這般回答,卻不似我曾經那樣絕決。我的值得,意味著拋棄——拋棄愛情、拋棄情、拋棄一切…

你的值得,為何卻充滿了熱血和激盪。

我想哭,但哭不出來,因為我早已經忘了那種感覺。

那時候,我們都已經不再年少,懂得了蚩尤的意思,找回了過去的曾經…

“為什麼。”

平靜的我,其實想要嗚咽。自私,原來也是一種悲哀。

你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回答。

就像我過去面對他們的無言一樣。

但你的沉默,只是不善言辭的天性。而我,卻是根本無言以對。

“因為,你叫我蚩。”

我明白,你是指,我們是兄弟…

值得嗎?

值得,為了超脫。

我一次次逼死了愛我的人,毫不猶豫殺死了我生命中第一個知己,現在,又要逼著另一個親生兄弟走向絕路。真的,值得嗎?

值得,為了我從不在意的情。

你放棄了所有、放棄了一生的堅持、甚至放棄了來世…

真的,值得嗎?

是你的偉大,還是我的蒼白…

那一幕,為何這許多的輪迴,都不能讓我淡忘。

我的靈魂,早已不再純粹,因為有著破碎。分割的拼接,不是殘缺。

我算計著、等待著、那不知何時會到來的結局…

………。

不知何時,懸浮在空間中央接受信仰洗禮的楚翔,已經睜開了眼睛。

看著眼前那座紫色威嚴的雕像,聽著耳畔無數子民熱烈的呼喚,楚翔默默無言。

一隻只巡海夜叉自深淵中醒來,一個個亡靈從大地之墓中爬出,在一面不知何時補好、重行迎風招展的戰旗下,舉起了武器。

“王!王!王!”

那是被遺忘者的意志,那是不滅英靈的執著!

“你們,叫的是我嗎?”

“是的,原來,我才是王,所以,你們不曾介意他的犧牲…”

………。

“大兄,我會將你的那份,一起活著。”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

洛丹倫軍事區,就在阿爾薩斯面對手中魔法信件愁眉不展的時候。

站在他背後的洛克,眸子裡忽然透漏出一縷縷銀白色的光芒…

洛克臉是虔誠、是呆滯的狂熱。

阿爾薩斯蹙著眉頭,正欲回頭詢問,屋外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王子急忙將泰瑞納斯的密信收入懷中,端坐著,擺出一派位者架勢。

而他的背後,洛克眼中流轉不休的銀色光芒,也漸漸散去。

阿爾薩斯失去了唯一一次最可能瞭解到真相的機會…

“咚咚咚。”

三聲禮節性的敲門,在王子回應過後,那推門而入的,卻是滿臉驚喜的達倫。